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金甲糖的脸颊。
“你来得正好,刚才有个疯狂粉丝突然袭击我们,去处理一下,”乐如煜开口:“和节目组的安保部门沟通一下,升级一下安保系统。”
“老大,那你没事吧?”夏成安关切地问。
“有好心人士见义勇为,所以还好。”乐如煜扬了扬唇角,看向金甲糖的眼神多了几分柔软。
“英雄救美而已,”金甲糖被刚才乐如煜说的词给带跑偏了,英雄救美这个词带的情感色彩也太浓烈了,承受不起,她赶紧撤回,补救道:“没有没有,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此时听到“英雄救美”的那位“美人”正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在上扬,认真地凝视着金甲糖。
乐如煜平日里皑皑霜雪般的冰山脸,如今似乎起了波澜,就差把“荡漾”二字写在脸上了。
夏成安隐隐感觉对面有某种情愫的种子在萌芽,他用温柔的目光浇灌他们。
“哦对了,夏特助,很感谢你的外套,外套酒店已经干洗过了。”金甲糖把纸袋递给夏成安。
“金小姐太客气了。”夏成安接过。
“那我就先走了。”金甲糖跟他们道别。
“我送你。”乐如煜脱口而出。
“不用了,选手和评委还是要适度保持距离。”金甲糖摇摇头,敬谢不敏。
确实,特别是现在白潋滟的粉丝还这么疯狂,明目张胆地跑来砸他水球。保不齐偏激一点的粉丝看到他和金甲糖在一起,会牵连她。
“你外套湿了,我这件你披上。”乐如煜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还不忘嘱咐一句:“路上小心。”
金甲糖觉得自己这刚还上乐如煜特助的外套,又披上了乐如煜的外套,好像个套娃,一直在借外套。但又不得不借,毕竟衣服湿了,很贴身,且容易着凉。她思来想去,就没拒绝:“谢谢,下次还你。”
看着金甲糖的背影,乐如煜喉结动了动,其实是有冲动追上去一定要送她回家的,但忍住了,就这么一直看着。
夏成安陷入沉思,老大还会和人说路上小心,多新鲜的词儿。
最匪夷所思的是,他一个超级大洁癖,居然能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别人穿,这不对劲。明天的太阳大概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处理完白潋滟狂热粉的事情,乐如煜回到车上,按了按眉心。
“老大,白小姐说电话被你拉黑了,说她在你家门口等你。”夏成安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车里的空调又冷了几分。
他还没找白潋滟算账,她倒是又找上门儿来了。
“让她等着。”他口气不善:“熊纪权的赔款还回来了吗?”
“已经打回来了。”夏成安确认:“诉讼还是照旧?”
熊纪权现在知道怕了,认怂了!不过晚了。天凉王破,他的钱得要回来,这个人可以送走了。
“当然。”乐如煜回答得斩钉截铁。
当初白潋滟明明劈腿在先,还敢厚颜无耻地对他挟恩图报,利用乐如煜看重的恩情让他扛下了所有。自从知道白潋滟不是小时候救过他的小女孩,他是半点的情面都不用留了。
在他的帮助下,多名深受熊纪权其害的女演员勇敢站出来集体上诉,其中有2位还是白潋滟牵线搭桥。
眼看着熊纪权在劫难逃了,而白潋滟怕自己是“娱乐圈妈妈桑”的事情东窗事发被曝光,所以来求乐如煜。
乐如煜到达了别墅门口。
白潋滟远远地看见乐如煜过来,眼泪就疯狂下坠,眼尾红得可怜死了。
“阿煜,帮帮我。”白潋滟伸手想抓他的西装袖子,被他抢先一步甩开。
“白潋滟,省省你演戏的功夫。”乐如煜不为所动,冷漠至极:“偿还好,你之前作的孽。”
“我跟熊总真的是一清二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为你守身如玉,甚至为了脱身找了要好的姐妹去替我陪熊总。”她哭泣的声音破碎哽咽,惹人心疼。
好可怜,白莲花都没她可怜,听得一旁的保安都差点真情实感地跟着哭了。
“你的冰清玉洁染着别人的苦难与血泪,”任她白潋滟楚楚可怜,乐如煜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点不耐烦,懒得跟她废话:“行了,把她的发夹拿回来。”
白潋滟把粉桃色的糖果发夹递给乐如煜,小心翼翼地问:“我把这个还给金甲糖,你是不是就不追究了?”
乐如煜微微勾唇,像是听了个笑话。他把糖果发夹拿走,放在掌心,拿西装上衣的胸袋帕轻柔擦拭,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但又怕碰坏了珍贵之物。
“错认你,是我的错,这我认了。”乐如煜连瞥都不屑瞥她一眼,只是专注着手上揩拭的动作,语气冷如霜雪:“可你实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误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