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那两个同僚的被贬,原以为是因为她的捉弄,没想竟是因为自己。
回想起来,自在齐洲听到常嬷嬷跟连贰和麦丫提起不能称呼他为驸马爷后,他以为是因为她不喜自己了,所以他没资格被称为驸马爷,为此,他有好些日子食不知味,却原来,这还是她为自己着想的缘故。
本来成亲后他该是不能继续任职大理寺少卿一职的,后来陛下没提调令,他便没去想这回事,想来,定是她为自己说了情吧,所以,在外,在大理寺,他才只是沈少卿,不是驸马爷。
薄唇紧抿,他轻轻推开房门进了去,慢慢将端盘搁在桌上,深怕自己弄出点声音将她吵醒。
低头去看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即便是睡着了,她偶尔还是会抽泣一下,像个小孩子一样,脸上的妆因为泪水的缘故已经花作一团,粘在她脸上,混着哭红的脸颊,像那年画里的娃娃一般。
沈朗廷心上一紧,将她裹在大氅里抱了起来,他坐在床榻边上,却没有将她放在床上,而是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常嬷嬷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画面着实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幸得看到沈朗廷冲她摇头后立即收了声。
常嬷嬷将帕子打湿走了过去,刚要开口,沈朗廷已经伸手接过了帕子,低声道:“我来吧。”
常嬷嬷本想说些什么,却在注意到桌上端盘里的糕点后没有开口,出去时将门紧紧合上了。
梁芊雪隐约觉得脸上有热热的东西轻轻拂过,那热热的东西在她有些疼的眼睑上令她很不舒服,迷糊间便想去躲,也不知道自己是躲去了哪里,只知道自己的眼在一个冰凉与火热的交界处,那冰凉凉的布擦在自己眸上很是舒服,她下意识去蹭,耳边却有了浅浅的喘息声。
她伸手搂着身边的东西,娇着声音道:“困……”
好似有人许久后回了她一句什么,但她早已没了精神去听,嘤咛一声继续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