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李那我打招呼。学生改卷,老师还是在场的好。”
“你也有觉醒的时候?”陈芷汀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瞥他一眼。
岳晓明顺势一挑眉,歪斜嘴角,飞个媚眼:“你也有破戒的时候?”
陈芷汀想不到岳晓明把“飞媚眼”这一副业做到了极致,总是在潦草中用帅得不能再帅的欧式大眼电人,一旦被电,泼天大祸也暂时退居二线,半老红颜也幸福得像二八少女,直冒粉红色的泡泡……
陈芷汀笑得花枝乱颤,扶着身边的树低头捂嘴擦眼泪。再抬头时,岳晓明已经跑向操场,潇洒矫健的步伐在学生中异常醒目,立刻有女生放慢脚步打追光,队伍一乱,带队班干扭头一声吼,跑操的队伍又像河水一样继续流淌了。
陈芷汀心情愉悦,紧赶慢赶,拼了两天,把试卷改出来。看着两叠红笔赫然的试卷,也像手握百万英磅的富豪一样心情愉悦,别说裘江的破事,连梁进发妈妈搞的事都忘到脑后了。
评讲完试卷和作文,陈芷汀又躺倒了。
徐珊陪着去医院检查,医生让留院观察。马上就到国庆节,不耽误上课,陈芷汀让徐珊办住院手续,自己又赶回去,把语文课用掉半节提前安排放假前的学习任务和安全教育,放学前的班会课送给杨洋讲数学,悄悄跟李红英打好招呼,悄悄跟校长请好假,又紧赶慢赶回到医院。以为徐珊要恶狠狠骂她一顿,推开病房门却看到涂亮躺在床上,二大爷一般翘着腿。
“珊珊有事先走了,让我在这等你。”涂亮从床上跳下来,涨红着脸找鞋踩上,又转身整理床单,手忙脚乱一通忙活,床上的褶皱越来越多。
“噢。好的。谢谢啦。”陈芷汀过去,轻拍他的肩膀,让他让开,自己整理。
涂亮身上蒸腾的热气冲进她的鼻孔,让她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病床整理好了,陈芷汀看看还站在一旁的涂亮,突然有点找不到话讲。
涂亮呆站在一旁,看着陈老师转身看自己,亭亭玉立,目似秋水,蕴含幽深的、浅淡的、无法描摹的……涂亮突然发现陈老师双眼的光斑不甚一样,正想细看,似乎嗅到陈老师身上清凉的芬芳,才感觉自己站得太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窘迫地向后退,脚下的鞋子没有穿好,跐了半步才站稳。
那那——我走了。陈老师你好好休息。
涂亮非常沮丧。平时那股赶超语文老师的口才不知丢去哪里了。可能徐珊不在场的缘故吧。跟徐珊一斗,灵感就来了。
“好。慢走。不送了。”
涂亮低着头红着脸拖着鞋走出病房,转身关门时也没敢抬头向身后看一眼。
陈芷汀看着他的圆脑袋在环璃门后消失,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