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原谅裘江,但无凭无据,她不能靠“诛心”给他定罪。
法律断案也讲究论迹不论心。
她唯一表明不妥协的决心就是一连两天没有回家。这两天裘江与真真在家里是怎样过的,她不问,也不让徐珊和涂亮问。难得陈芷汀如此强硬,夫妻二人都支持她,谁都不给裘江打电话,就让他在家里做了两天全职男人。徐珊怕真真担心,给她发了短信,说妈妈没事,鼓动她跟爸爸闹。
陈芷汀的心口又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那一夜的嚎哭似乎拉伤了她的心肺。
怎么办?找证据?找到又怎么样?提出离婚还是以此证据警示他悬崖勒马?
裘江的电话结束了,郑达也终于结束自以为很哲学的絮叨,趴在桌子上昏睡。裘江趁他迷糊拉着陈芷汀离开。陈芷汀问:
“你买单了嘛?”
“买什么单?这种怂人,让他出点血才能长记性。”
“他醉得不省人事,我们不买单就走,不好吧。”
“你走不走?为这种怂人买单?你忘了——”
裘江突然收声,熏黑的脸衬得眼睛黑亮如狼,刹那间又收起刺刀般的光芒,转头四处胡乱扫瞄。刹那的躲闪让陈芷汀口中溢满了苦苦的涩味。
是的,她又忘了,她忘了曾经的悲痛欲绝,狂乱疯癫。
你鄙视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