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在不夜天城的一切都被监控着,就是因为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知道究竟是苏家还是李家授意的,总之花老板一直在监视我的行踪,若只是普通的联姻,我二叔的女儿更合适,可他们现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怕我跑了。”苏三又为自己的猜测埋下了坚实的佐证。
姜末只觉得胆寒,越来越觉得苏三说的是真的了,她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苏三笑道:“姜末,你今天过来是来做说客的,我不知道李郁信给了你多大的好处,我只想告诉你,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你现在看着不用付出什么,还能得到更多,可将来你一定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她和花老板刚刚因为手机的事情闹翻,姜末就被送过来了,她是用来舒缓剂的,可惜苏三不接受。
苏三指了指角落里的带有监听装置的监控器,这台监控的后面,注视着这一切的都有谁,她对着这台监控器,用唇语说道:“将她带走。”
姜末目瞪口呆,有些难以置信,矢口否认道:“我来这里是作为朋友,不是你未婚夫的眼线!是,我是和李郁信有来往,他是帮助了我,可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一个任人操控的傀儡,我只是想了解你,看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还没酝酿好情绪骂苏三,自己就被几个忽然闯进来的保安架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这些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身强力壮,姜末根本挣脱不开。
苏三背对着这些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将吃得干净的盐酥鸡的盒子收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这不是你能摊的浑水,姜末,李家和苏家已经搭好了戏台,演员也就位了,你一个局外人被人牵着鼻子上了台,我担心你到时候下不来台。”
苏三的话,姜末完全不能接受:“你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将所有想要帮助你的人拒千里之外,怀疑任何身边亲近的人,是你自己有问题,才看周围所有的事物都有问题。”
姜末被拖出去前,一直在喊着有问题的人是你。
室外的阳光很好,洒在苏三的身上,可惜无论怎样都温暖不起来。
苏三站在窗户前,姜末的那些话,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明明是暖风,她却打了个哆嗦,道:“好冷啊。”
这句话太轻了,没有人听得到。
姜末她咬着下嘴唇被轰出了不夜天城,几个彪形大汉还守在那宽阔的大门前,阻止她不让她进去,她不能理解,苏三怎么有这么大的权利,能使唤得都花老板的部下。
她一直以为苏三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孤女,花老板暂时收留了她也不会把她当女儿看待,正如苏三所言,皆是有利可图。
而此时的花老板正在镜子面前将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穿上,镜子里的男人留着一头到腰的黑发,面上的皱纹是他历经的沧桑,这些年保养得当,依然看得出来他年轻时是多么风华绝代的男子。
房间的墙壁上放着台超大屏液晶电视,可以连接不夜天城每个地方的监控,进行播放,而现在电视上停留的画面正是苏三所在的拳击室。
苏三知道花老板在监视她,她对姜末说的许多话,其实是不该告诉这个局外人的,这里面涉及了许多当年几大家的隐秘,她之所以说这么多,不是对姜末,而是对把姜末送来的花老板。
而这时候走来一位男子,穿着得体的黑色唐装,带着小圆眼镜,骨架瘦削,眼神深邃,非常自来熟的替花老板关了电视,说:“你这个便宜侄女倒是有趣,一个养在外面的孤女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花老板整理好衣服,看了眼身后拿起他珍藏多年好酒的风千秋,眼神不是那种对待下属的仰视,也不是对待朋友的随性,更多的是一种探究,他说:“你说的是股份的事,应该是她母亲说的。”
风先生摇了摇手指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苏家,苏启明被推到台前做苏家当家人时,苏老爷子退居幕后,在苏望舒的印象中自己的祖父应该是个养在祠堂的病老头,可她却能清楚的知道苏家落魄的原因是因为祖父的病逝,而并非苏家没有后人。”
现如今无论是媒体还是各家,都说苏家配不上李家,是因为苏家没有孙子,日后无人,其实不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是因为现如今的当家苏启明撑不起他父亲留下的大好局势,可这样的事,她苏三怎么知道?
花老板轻笑,接过风先生递来的酒杯:“说实话,苏三说到了我的心底,用百分之十的股份将三儿卖出去,我怎么觉得是比亏本的买卖呢。”
风先生点点头,花老板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苏三的计策奏效了,花老板后悔了。
花老板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拒绝了:“木已成舟,我一人可不愿得罪苏李两家,不过三儿也证明了她的价值,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未尝不能帮忙。”
这也就是那些保安愿意听从苏三命令的原因。
而姜末还在外面暗自懊恼,她先是打电话给李郁信,但得不到回应,然后又冲到那辆将她送过来的车子面前,对着里面坐着的司机喊道:“我为什么联系不到李郁信,我可是为了他的事在这里跑来跑去,现在怎么了?过河拆桥。”
姜末嘴里的唾沫险些没有喷在司机脸上,穿着黑西服,领着高薪水的司机冷声道:“放尊重点,要喊李少爷,少爷日理万机的,没工夫搭理你。”
说罢,他的手机叮了一下,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司机恭敬的接了过来:“有什么吩咐,少爷。”
“让姜末接电话。”电话那头的李郁信吩咐道。
姜末嗤笑,好大的排场,但还是将手机接了过来,找了个没人的树荫小声道:“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说的苏望舒的事告诉她了?”
姜末紧张的向李郁信询问,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姜末不信:“不然望舒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看在你对望舒一片真心的份上,才告诉你的,你怎么能出卖我。”
姜末越想越气愤,她和苏三的关系一直很好,苏三从来没有对她这么无理过,她左思右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她,那就只有她曾经向李郁信说过一些关于苏三的私事。
李郁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