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夜间的温度也有二三十度,一门之隔浴室内却深深降了十多度,苏三被挤在冰凉的瓷板墙壁上,白色的衬衫瞬间沾湿,冰冷的水流分走了她的体温。
她用着两手的力气抵住压在她身上舔舐的大型猛兽,双手所触及的肌肤火热得像是寒冬里炭烤着的火炉,一呼一吸间皆是火龙的吐息。
“李彦玺,你这是怎么回事?”苏三使出全身力气推搡着,她常年锻炼,肌肉发达,可男女之间二三十厘米的高度差距,骨架大小,不是单纯用力量就能抗衡的。
李彦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红得吓人,全身上下布满了水渍,将情绪激烈身体流出的细汗掩盖。
“好难受,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药力发作得厉害,李彦玺引以为傲的理智正在不听使唤的动摇,他将始作俑者那双讨厌的手擒住,略过苏三的头顶,膝盖上顶,安全距离荡然无存,私人领域大肆侵占,两人双目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厘米。
下一秒,李彦玺只觉得舌尖刺痛,嘴里搅拌着血腥味,疼痛让他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让恼羞成怒的苏三找到了破绽,一脚下去,正中球心。
没有人能在女人愤怒的一脚下保有风度,李彦玺也不行,他瞬间缩成了软脚虾,苏三倚着墙壁,淬了一口红色的唾沫。
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大打开冷水的淋浴,已经满得溢出来的浴缸,还有被李彦玺扯了半截衬衫的袖子,扣子蹦了一地,
浴室的灯光照在李彦玺惨白的皮肤上,他蜷缩起来看着像个无辜可怜的受害者,让苏三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她打开浴室的门,撩拨了一下沾在脖子上骚痒的碎发,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嘴唇红肿,衣衫懒散,看到又想砸镜子了。
她泄了一口气,从地毯上拿起手机,再次给花老板打电话。
一开口就满声质问:“是你给了李彦玺我房间的钥匙?”
花老板没有否认,还奇怪苏三怎么这个语气,道:“他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苏三为了再三确定,打开浴室门,又看了一眼,道:“李彦玺出事了,我估计是吃了□□,带上你信得过的人来,你也不想这件事发酵到最后怪在你头上吧。”
一听苏三的话,花老板脸上瞬间就变了,明天可是李郁信和苏望舒订婚的日子,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若是让有心人挖掘了,会掀起不小的反驳。
苏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她还是很介意李彦玺刚才的话,果不其然,她在桌子下面发现了一个洒了水的杯子,凑上前去闻一闻无色无味。
浴室的门口,一只被水泡着的惨白的手搭在了门把上,昏暗的影子被拉长,□□的脚踩在毛毯上,湿了一片。
苏三将杯子放在原位,刚转过身,就被一团火热的黑色笼罩全身,苏三小小的一团被李彦玺抱在怀里,手压着手,腿压着腿,交叉深入。
李彦玺咬着她耳朵的软骨,道:“怎么想着销毁证据?”
吞吐的气息,声音的音波,让苏三侧过头,只觉得痒,她浑身都不自在,僵硬着,但大脑是清醒的,李彦玺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已经恢复了逻辑,苏三告诫他:“花老板等会就到了,你们李家应该不想看到你和我现在这副样子吧。”
苏三以为自己的话能有点效果,可是一个温热的软物却在锁骨处轻咬,她生理上排斥想要抗拒,这是一条深处在阴暗处的蛇,他饿了很久,自己是被他缠绕的猎物。
李彦玺讨厌她的抗拒,不解道:“为什么不利用我,这是很好的机会,你不是一直很想和李郁信解除婚约吗?”
苏三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了,他不会是在和自己调情吧,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事要是被人看见,传出去,相当于直接宣布背叛李家,打李郁信的脸。
苏三判断这话的玩笑程度,挣扎得更剧烈了,怒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我不在乎。”李彦玺答得轻松,他的心理状态也是如此,他在苏三的手背上亲吻道:“我只在乎你。”
苏三只觉得身处寒潭,这人绝对脑子有病,这话他竟然不是在开玩笑的,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事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以为李彦玺过来是质问李郁信的事,或许能得知李郁信的隐情,明天的订婚仪式没准会成为一个转机。
而不是让他来代替李郁信的,她用力推搡着李彦玺,怒道:“可我在乎,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自以为是,从来没有一个人问我愿不愿意,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头上很得意是吗?”
她眼底通红,胸部鼓胀,这是她在盛怒下的状态,她的眼神像鹰一般锐利,恶狠狠的瞪着李彦玺,道:“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们李家任何一个人,如果你胆敢做出任何违抗我意志和自由的任何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内心发过誓,她尖锐的眼神告诉李彦玺,她绝不说谎,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种感情太过于沉重,以至于强烈的冲击到了李彦玺的内心,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彼此是仇人一样。
李彦玺放开了她,推在一边,安静的坐着,眼神脆弱得像个孩子,他向苏三说了抱歉:“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可能是药力的原因。”
他向苏三解释着,苏三也将外放的情绪收拢回来,刺猬尖锐的刺回到了该回的地方,李彦玺作为敌人的威胁开始降低。
苏三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道:“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你确实是吃错药了,我们两个之间绝没有熟悉到你能说出这种话的程度,希望你能保持理智。”
苏三将桌上的杯子递给了李彦玺,说:“这东西与我无关,你最好找个专门的机构化验一下里面的残留物。”
苏三的语气像是一位公事公办的程序员,可刚才的那个她判若两人,李彦玺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伸手一触摸就能碰到她的手,是温热的纤细的。
这明明是个鲜活的人,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离她很远很远的错觉。
苏三看着李彦玺分神的目光,很无语,她可以假装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