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乎这家伙的感受。
可奇怪的是,苏三见李爷爷为自己说话,脸色僵了一下。
李爷爷也提起了正事:“望舒啊,不要介意,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们,对了,你花叔说你让他提醒我将李彦玺绑起来是什么意思?”
苏三侧头看了花老板一眼,花老板低着头不说话,苏三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说来就来,她先是哼了一声自嘲,强露笑意着说:“这你应该质问李彦玺啊,是,我是不是李家的人,可好歹占着个名不是,这当哥哥的试图□□弟弟的未婚妻算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一屋子人目瞪口呆,李家姐姐拍桌否决道:“分明是你往他杯子里下了药,害得他现在这个惨样,你还装什么受害者。”
一个女人苦苦为难另一个女人,将清白二字践踏在脚下,跟玩笑一样,苏三不在乎,李家姐姐更不在乎。
苏三笑了笑:“明日我就要跟李郁信订婚了,这个节骨眼上,我给李彦玺下药,你如果是我你能做出这种事。”
苏三给她盘逻辑,李家姐姐才不在乎,嫌弃道:“没准你就是这种女人,还没进李家的门就玩弄李家的男人,阿信也是,彦玺哥哥也是,可别把我跟你放在一起相提并论,我嫌脏。”
刚说出这话时,她也觉得不妥,可她这一晚上的愤怒无处发泄,看到苏三就不爽。
苏三听到这话,没有辩解,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的将李家姐姐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不知在想些什么,点点头,移回了视线,视线交替的过程中,发现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她对着李爷爷礼貌性的笑了笑。
而此时坐在位子上一直没有开口的长胡子玄青道长提起了一桩往事:“说起来,这位苏望舒,苏姑娘和你祖父真是很像,这站在这里一杵,还以为是你祖父亲临,当年苏家还未起家的时候,有个富家子咒他说这苏小儿过船定会掉河里,结果没过两天那富家子自己掉河里淹死了,你说这事奇不奇。”
李家姐姐见玄青道长竟然多看了她一眼,心里咯噔一声,心起异样,她将视线转移到苏三身上,见她脸上一点假笑也没有了,面无表情,那双眼睛飘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就一瞬,苏三又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道:“我和祖父不亲,过去的事情都不知道,多谢赐教。”
小道士在他师父边上做了个鬼脸:“装腔作势。”
“好了,人你们也见过了,事情到底怎么样,我也会问个清楚,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李爷爷挥了挥手,让李家的那些亲戚都下去,本来叫他们来的目的就是给苏三施压,达到一定效果就可以了,别真将人给惹毛了。
李姐姐出来的时候面色有点难看,她咬着下嘴唇抱着旁边阿姨的胳膊:“刚才玄青道长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跳河里不跳河里的,怎么那苏望舒对彦玺哥哥动手之后,又打算对我下手了。”
李姐姐心里又怕又恨,自家的兄弟因这她变成这副惨状,她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可正因事态变化太过诡异,心里又忍不住怕了起来。
她将目光转向了同样被赶出来的小道士,她凑到小道士面前可怜兮兮的问:“外界都说这苏望舒是个妖女,你怎么看。”
小道士是白云观的,应该是知道什么内情的吧。
他先是将李姐姐推开一些,让她别离自己这么近,他虽然不喜欢苏三,但他也跟看不上这些凡夫俗子,什么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都不知道,一群傻子。
不过看她是李家的人,便和她多说了一句:“前两天她二叔送来了一堆碎木片让我师父看,问有没有做手脚。”
李家姐姐竖着耳朵听,车祸这事她知道,李彦玺还亲自去看了,苏望舒还因为这事被苏沐雪报警抓了起来,因着这一举动大家都众说纷纭,都说是苏望舒干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小道士还想卖关子,李姐姐急忙问道:“玄青大师怎么说?”
“这东西之前没坏的时候,就有人拿给圈内的大师看过了,因为太邪门,转手几次买家都出事,或大或小,唯一的一个共同点就是拿着这东西赴宴,我师父说物件的主人送贴之后出了事,赴宴的客人没有来,在路上遭了山匪,一家子死绝,所以物件上留下了煞气。”
李家姐姐听着故事听得入神,没想到这后面竟还有这样的内幕,她奇怪道:“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望舒拿来干什么?”
小道士笑了笑道:“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了,这东西最后不是没落在她手上吗?”
话到此处,言下之意,李家姐姐自己瞎想都能脑补一部八十集连续剧。
苏望舒和苏家交恶,这会不会是故意的,她早猜到苏家会截她的东西,才选了个这么不吉利的物件。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苏三在她心里已经变成一个心机又重,又恶毒的人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嫁到李家来,她可不想和这种人做妯娌。
而另一边,苏三跟在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身后,两人的步伐又稳又快,反倒是苏三在身后,漫不经心,没过一会就被拉开了距离。
前方的路又宽又长,没有人阻挡,可在苏三眼里这个李家就仿佛悬崖断壁一般,让人窒息,没有人的时候,她的眼里的厌恶都不需要加以掩饰,就满得溢出来了。
“望舒,这边。”李爷爷在前方招呼。
苏三低眉顺眼,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白色的房间内,医生在旁边看护着,躺在病床上的是已经昏睡过去,面容憔悴的李彦玺,医生怕他过分激动,便打了镇定剂,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
李爷爷将医生打发走,他走上前抚摸李彦玺昏睡后的额发是带着慈爱的。
“彦玺他是个可怜孩子,他自小就没了父母,他爷爷将他拉扯到十几岁就去世了,从到我这里抚养,他自小就寄人篱下,就算这样,这孩子也争气,学习好,人也好,望舒啊,我不想让这孩子毁了。”
李爷爷是在和她打感情牌,希望李彦玺的经历能和她产生共鸣。
苏三眼里是冷淡的,但嘴角依旧挂着笑,她将视线望向床另一边站着的玄青,问道:“大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