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谁让你去的?桃花为什么会导致我两个孙子变成这副样子?你给我解释清楚!”
苏三和玄青纷纷望着他不说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李爷爷很糟心,忘记了就在几个小时前,苏三亲自带李郁信去的地方,见的人,做的事,可如今已经忘了个七八,现在再去问李郁信怕是全然忘记了。
有些事情本身就无法被普通人知道,李爷爷虽然手里有一纸不凡的契约,但能够了解的也只是外层的东西。
一入玄门,对普通人而言,就是两个世界,苏三和玄青都有义务守口如瓶。
见气氛愈发凝重,李爷爷这才意识到了什么,面上也没有了刚才的稳住,心里也发生了动摇。
玄青无法解决,苏三也无法解决,如今他要到那里去找第三个高人,才能救回他的乖孙。
“你们都给我出去!”李爷爷低着头,膝盖微微弯曲,拳头攥紧。
苏三和玄青意外,结果又得到了李爷爷怒吼的回答:“你们这些没用的人,有什么脸面待在这里!滚!”
李爷爷心中压抑的愤怒,这一刻爆发了。
他们两只好出去。
李爷爷腰椎不好,半撑着床,眼里含着泪:“爷爷无能,找不出害你的人,也找不到帮你的办法,你若是真的沦为一个疯子,爷爷该拿你怎么办啊……”
苏三虽然有害人的嫌疑,但正如她所说的,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将李彦玺害成这样,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因为太过明显,李家的人会迁怒她,靠这种事情撕毁契约,李爷爷不会答应。
苏三就像个明面上的靶子,只会受到多方攻击,不然也做不成连夜跑了的行为。
可不是苏三又会是谁?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害李彦玺,嫁祸苏三?
李爷爷老泪纵横,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这些已经没用,如果李彦玺无法好起来,他就得给李家一个交代,家里不能多一个疯子。
苏三望着愈发明朗的天空,夜晚很凉,可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来的时刻,气温就会开始变得燥热,夏日还未结束。
“姑娘年纪轻轻的又何必这么多愁善感。”玄青看出了她眉宇间的忧思。
苏三听着有些别扭,纠正道:“这词用得不对,应该说是身不由己,李彦玺的事我跟谁解释都没用,就算是真话也不会有人信,他们要找的只是一个发泄的对象,就像是老祖宗留下的契约,我不遵守也没有用,他们要找的只是一个能身孕入玄门的女人,只是我不幸,都撞上了。”
契约之事,是世俗对另一个世界向往而谋划出的一条捷径,对一些想要拥有特殊能力的家族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在古代,玄门世家之间相互联姻,也有不满家族安排的年轻男女出逃,和世俗凡人联姻,世代更替,玄门中人的祖上都有一两个和普通人结过亲,血脉被稀释,世家减少。
苏家祖先就是如此,几代人的努力才能诞生一个继承血脉力量的人。
苏三想起这些旧事问玄青,道:“当年我还未出生就与李郁信定了娃娃亲,联姻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选我?”
玄青原本被苏三的一番话说得心有愧疚,见苏三提起这桩陈年往事便没有隐瞒,道:“我师父在你未出生时算过一卦,苏家下一代中你最有希望,现在看来我师父的卦还是算的很准的。”
苏三心念一动,想起一些陈年往事,父亲在的那段时间,家里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比起苏三,苏沐雪更讨人喜欢。
她一直很奇怪,和李家联姻是家里的大事,却选了不受宠的自己,原来命早就注定了。
入玄门,天常有失,她的祖父一共九个孩子,唯有我爷爷一人活到了现在,苏家一家对苏三父母并不看重,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是是女孩,原来是因为他们一早就知道结果,她记得她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胎死腹中,直到母亲怀上了她。
想起那些成年旧事,苏三眼里没有泪,只有悲凉,她不知道将这些归咎在谁身上,也不知道怪谁,只能感慨一句,命运的悲凉。
“入玄门,多大的苦难,一个普通家庭根本承担不起,可我活到现在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的。”
越发如此,她便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这一身血脉无法割离,可她也不要逆来顺受面对这该死的命运。
玄青皱着眉,面前这个女孩眼里全是偏执,她受过太多的苦难,以至于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已经面目全非。
契约之事,不是没有人反抗过,一代又一代人前仆后继,可血脉是生死契阔,哪里是那么容易能违背的。
玄青有心劝阻道:“姑娘,李家只想要一个孩子,不会锁死你,莫要偏执做了傻事。”
一个孩子,她曾经也是一个孩子,她最怕生下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孩子。
她最怕最怕。
苏三嗤笑:“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我又不会自杀。”
当初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玄门,只是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站在了天台上。
可当她获得力量的时候,上天告诉她一切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下价格,她也会扪心自问,父母,姊妹,是因为自己而死的?代价这么沉重,她却莫名的不想死了,并将一切推给了命运。
苏三她一直在往前走,无论对与错,回头,太痛苦。
“喂,大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去中转站啊,你的小徒弟挡门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苏三向玄青套着话。
玄青轻笑:“我只是算了一卦。”
这话说得玄而又玄,还真是个有道行的神棍。
苏三称赞道:“真厉害,看来我还真逃不过李家的五指山。”
玄青,白云观新一任观主,自他师父那一辈起就和李家结缘,苏三一直有个猜想,就是那份契约是在他师父的见证下签的。
所以才会当着他的面,将契约的事抖了出来,而玄青脸上也没有一丝意外,看来他是知道的。
一个李家已经很难缠了,再加一个白云观,真是明路暗路都给堵死。
“玄青,商人都是重利益的,你没有帮到李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