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记忆却像放进了碎纸机里,只剩下一些残片,若是玄青不提醒,李郁信甚至觉得那是一场梦,大梦一场,一醒来,忘了个大概。
“就是桃花,还有画……”李郁信不想回忆那些,转移话题道:“这事,苏望舒也知道,为什么不去问她?”
玄青也不强求,解释道:“就像你会忘记这些事情一样,我们有自己约定俗成的规矩,有些事情该我知道的我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不能强求。”
李郁信被他的话吓到了,小心翼翼的说:“那我知道这些不会死吧。”
玄青笑道:“你不是已经忘了吗?”
李郁信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可一想到大师这么神奇,他又急切的问道:“我哥的事情,你真的没办法帮忙吗?”
玄青叹息着摇摇头,道:“就像我说的,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
见李郁信又垂头丧气,玄青接着说道:“不过苏姑娘也许又办法。”
李郁信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置信道:“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的事情,她知道,我无法带你去那个地方,可是她能。”
玄青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李郁信立马站起来:“那我现在去找她!”
玄青立马将他拦住,道:“别急,别急,你这样去,她什么都不会说,而且她确实不知道给如何解决?”
符咒下,苏三没有说谎。
李郁信被他给绕晕了,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青让李郁信坐下,冷静的将话斟酌着说:“李少爷不是玄门中人,原因我无法解释,总之苏姑娘命中有个贵人,她无法解决的事,那个贵人能解决,如果你能说动她去求那个贵人,李彦玺少爷的事可解。”
李郁信觉得这是有些可笑:“她既然有方法就让她做就是了,我哥不过和她几面之缘,就心心念念想着她,为了她还把我伤成这样,这事怎么会这么巧,我前脚因为她出事,我哥后脚也因为她出事,既然她脱不了干系,那让她解决她还有话说了!”
玄青连忙劝道:“少爷,这些话你可别当着她的面说!”
“有什么说不得的!那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李家一个男人不够,还要在搭上我哥,也不知道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一想到家里这一团乱象,李郁信就心生怨愤,跟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爷爷既然还不取消婚约,自己依旧要和苏三订婚。
见李郁信不听劝,玄青只好说出实情。
“少爷,李老爷打算在找到办法前,将李彦玺少爷秘密送到疗养院,这事拖不得了。”
李郁信被这个消息震撼道了,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出声,刚刚咆哮两声,喉咙有些受不住,开始隐隐发疼。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李郁信如同在林间迷路的小鹿,眼中含着泪。
玄青满意的笑了笑,孺子可教也。
“苏望舒,你能带我去那个地方,我知道你是有手段的,你能在带我去一次那个地方吗?”
李郁信握着苏三的手,祈求道。
苏三奇怪这家伙为什么还记得,质问道:“那个地方?”
李郁信左思右想也答不上来,他能想起的除了桃花之外,就是那副画了,他艰难的回答道:“就是那个,那副画的所在。”
走廊上来往着送酒,去厨房,扫地的服务生,拐一个弯就能到宴会厅,里面人声鼎沸,他们两个主角却在外面为了另一个男人担心。
苏三只觉得心里闷得慌,李郁信能问出这个问题,果不其然自己还在被人算计着。
苏三笑道:“一个女人就算再不想嫁给这个男人,但对于婚姻,婚礼是有向往的,我想过你会被他们推出来找我,但没想到你这么不会说话,套我的话,再怎么样也得装作欢喜的样子吧,未婚夫。”
已经戴上戒指了,订婚的仪式已经完成,苏三莫名的真的有一种自己被锁住的感觉。
李郁信看不透这个女人,她似笑非笑,看似欢喜又似悲凉,他用玄青大师交他的那招,和苏三做交易,依然没有用,还被问得哑口无言。
李郁信承认自己确实愚笨,不会演戏,又没有李彦玺聪明,若是哥不在了,他负担不起这个庞大的李家。
“你若是想迎合外人,做个恩爱夫妻我可以帮忙,你若是想让我离开,我也可以随你心愿,你总得给个准话吧。”
李郁信无可奈何道。
苏三哟了一身,有些腻歪,对着李郁信上下其手道:“蹲下来点。”
李郁信皱着眉头照做,就见苏三掐着他的脸颊,道:“怎么不装了,这一路上不是演得挺好。”
李郁信心中虽怒,但没有挣扎,反笑道:“如果掐一把能让你高兴的话,我乐意奉陪。”
苏三挑着眉,将手放下,这个举动太过于亲近,她有些不自在。
她将李郁信甩在身后,只留下一句话。
“到天台来,如果我心情好,没准会帮你。”
苏三坐上电梯的时候,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对李郁信心软了,她望着自己的手,指腹出微微发烫,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可有些私情是无法善了的。
苏三叹了口气,孤寡二字,是否是她相由心生了?
她向前台询问天台的门是否上锁,从经理那拿了钥匙,李郁信就在她不静不远处跟着。
福禄寿酒店位处高楼,天台没有阻隔,风大,太阳也大,照得人脸颊红扑扑的。
李郁信不理解,这种天气,在房间里吹空调谈事情不好吗?非要来天台受罪。
苏三找了个阶梯坐下,也不在乎礼服脏不脏,眯着眼睛,晒着太阳浴。
李郁信站在一边,像个木头一样手足无措道:“你想我怎么让你高兴。”
苏三指着前面,没有设护栏的地方,笑道:“从哪里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没准我就高兴了。”
李郁信面色骤变,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咬牙切齿道:“苏望舒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