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会写的,你看同学肯借这个钱,那是同学大方,借条应该写的。”
苏三看着这一家子牛鬼蛇神,姜末在其中表情呆滞,就是个提线木偶。
苏三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的眼睛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这一刻,她看到姜末身上散发出了一些黑色“的小颗粒,从他的心口处飘出来,苏三走进了一步,她能够闻到苹果腐烂的味道。
这一刻,苏三有些于心不忍,姜末要出事了。
苏三找来了酒店的经理让他帮忙找个律师,拟定一份借款协议一份保密协议。
苏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弟的事情不是我的责任,这钱是因为你面临困境,看在同学情谊上我借给你的,如果你愿意签这份保密协定,利息就不用你还了,两年内将借款还清就行。”
保密协定上写得清楚,不得将苏三的私密消息透露他人,对外这能称是同学关系。
姜末知道这张纸上的内容是因为她对李郁信说过苏三的隐私,没想到她竟然还记恨这件事,姜末苦笑着说了句对不起,在父母的催促下签下了名字。
苏三当场将姜末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以借款的名义转了两万块钱给她。
老父亲还有些不满,竟然不是现金。
姜末走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苏三,富丽堂皇的酒店长廊上她路过服务生都在躲闪,垂着脑袋,像是被铐上枷锁的犯人。
扇她一巴掌的老父亲一点没觉得自己理亏,反倒不断催促姜末到银行去取钱。
苏三将两张纸收回,她没有再将姜末拉黑,但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别人的家事。
她刚走出去就撞见了在天台缓过劲来的李郁信,他奇怪道:“姜末?她不是你好友吗?你邀请的?”
苏三有些感慨,道:“我朋友不多,她算一个,我以前真的挺喜欢她的。”
李郁信指了指那三个逐渐消失的背影,道:“带着父母来参加咱两的订婚宴?”
苏三不想对此过多的纠缠,只说了四个字:“家庭所累。”
“你不帮帮她?”李郁信说这话存着打趣的心思,他对姜末的家庭状态也有所了解。
苏三却谈起了另一件事:“我其实很讨厌苏家,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不要和他们来往,某种层面的断绝血脉关系,我觉得我是一个很绝情的人,可即使这样我的订婚宴上苏家人人都来了,他们献上祝福,我赔上笑脸,因为这就是现实,个人的意愿在庞大的集体世俗面前不堪一击。”
李郁信愣住了,没想到苏三还跟他聊起了哲理,他笑道:“你是在给不想帮姜末的事找借口!”
苏三还挺欣赏他这清奇的脑回路的,琢磨了一下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帮忙。”
苏三将这个话题扔给了李郁信,李郁信诶了一声,他又不傻,投胎是门技术活他可没办法解决。
苏三朝前走,她过去也曾和姜末一样瞻前顾后,无法抉择,沉浸其中,善良的人只会陷入自我纠结,可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什么都不选,相当于自我放弃,苏三只比姜末多一条,那就是心狠。
苏三一进门就被拉过去迎接宾客,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送上一声祝福,李郁信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装作一副感情亲密的样子。
这时忽然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叔叔,乐呵呵的献上了一份礼,当着她的面拆开,一枝晶莹玉润的簪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看着那簪子,原本想着去面进下一个宾客的苏三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打量着这位穿着特殊定制的西装,喷着浓郁的古龙水的大叔,从记忆深处将这个人给挖了出来。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好接?”苏三笑着望着只见过照片的徐淼淼。
“诶,苏小姐和李少爷订婚之宴的礼物不知道多少?我这个堪堪拿得出手而已,苏小姐,莫要嫌弃。”徐淼淼相信苏三已经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今日他送过来,就是想为着之前不知道的恩怨画一个句号。
苏三将那簪子接过来,细细观察,从簪子顶部一出细小的地方,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苏三笑道:“我之前见过这物件,不过后来出了差错没买下,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还能到我手上。”
苏三有意提起这件事情,当初这簪子被他手下的人偷了去,苏三没有买到心里生了怨气,如今苏三攀上了高枝,徐淼淼有心和解,苏三愿意接手,这事就好说了。
徐淼淼也开心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和旁边的李郁信攀关系道:“那这说明咱俩有缘,有空得要多照顾照顾生意。”
两人双目对视,心照不宣,过去那些事儿,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徐淼淼心想这苏小姐虽是女流之辈,幸好不是个小心眼,到底是涉世未深,好拿捏,东西送出去了,这事儿也就有个了结。
李郁信望着苏三手里的簪子,面色有些奇怪,但当着徐淼淼的面不好发作,在他面前客气道:“一定。”
等宴客之后,苏三被李郁信扯到了一处偏僻地方。
“这东西不是你上次那个吗?”李郁信对那个地名答不上来,但对这簪子是有印象的,他奇怪道:“这东西怎么会有两个?”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心中窃喜:“是不是可以凭借这东西再回去一次?”
苏三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哥的事情我既然说到就会做到,至于这个簪子,这是个假的。”
李郁信被她的话懵住了,但很快又清醒过来:“假的?”
他思虑了一下,想着也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尤其是古董,总不可能都是真的,总有一个是仿品。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郁信嘴快的说了一句,说罢又轻打自己的嘴,苏三的职业就是搞这个的,总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这簪子以前落在水哥手里的时候,我连找他拿回来的能力都没有,还要费尽心机出谋划策,现在我只是攀上了你家的大船,人家就双手奉上。”苏三摇头感慨。
李郁信奇怪,听这话的意思是苏三一直在找着簪子,她还知道这簪子落在了水哥手上,可昨天有人将这簪子送到了苏三手上,而今天水哥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