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观里面立马翻身变主人。
旁边的游客见她不乐意,还劝道:“这观内很灵的,你们女生一支口红的钱,保平安还不便宜。”
苏三扫了他一眼,这是观内找来的托吧!
苏三直接了当的说:“我是来找玄青大师的,不是来上香的。”
小道士见到不满也懒得招呼她:“连香都不买,太没诚意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香客想找观主,那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我是真的有事找他。”
小道士见她死缠烂打,赶紧将人驱逐:“去去去,什么阿猫阿狗!”
没办法苏三只好花了冤枉钱在他那里买了一把香,这才进的观。
“你不该来这里,更不该来找。”
庙内不大不小,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站在树下,不知看了多久,旁边路过的小道士见到他都一一行礼,按照辈分他的地位很高。
苏三皱着眉头,风尘子似乎变了很多,原本的她眼里带着尖锐和棱角,可这一刻,他站在那里,明明说着话,可自己总觉得他的话很少。
“李宅有人说你疯了,我看你这不是挺正常的。”苏三趁机嘲讽了他一句,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风尘子却不喜不悲,呼出一口浊气,道:“你来找我是想问昨晚的事情吧,我没什么想说的。”
苏三很奇怪,他的反应他不对劲,感觉就像是想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就算你和尉蓝比试输了,也不用如此吧。”她不想错失良机,语态有些急,咄咄逼人的道。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他的道袍,听到这番话,他的面上有些恍惚:“那个人原来叫尉蓝啊。”
他强调着念了一遍,记住了这个名字,言语间却没有想找他算账的意味。
“他对你做了什么?”
风尘子对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像是比赛失败之后的不甘心和落寞,可明明自己得到的消息是,那场比试之后,他被刺激到近乎晕厥。
可他一点都不想质问自己,那个尉蓝是谁,自己如何找到他,如何再比一场找回自己的面子,那位原本桀骜的,张扬的挺胸,抬头的孔雀,现如今耷拉着自己的脖子。
“你怕了。”苏三一针见血,指明了要害。
风尘子呵了一声,道:“苏望舒,算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我也不想再管你和李家的破事,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不要在问了。”
苏三听到这话,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
面前的男人穿着道袍,两只手交叉将自己抱着,眼神中尽是慌乱,昨晚那些场景又在眼前浮现,他感到不安惶恐,他不想再想。
尉蓝到底做了什么?将他吓成这样。
可自己中了猜测还没有搞清楚,她放下廉价的怜悯之心,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一件事。
“刚才我去了趟医院,因为昨晚老宅发生了火灾,我爷爷没了,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他上香,希望他能走的安心。”
这话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蹊跷的地方,非常的合情合理,就算是被李家的人知道自己来了庙观,也得夸一声孝顺。
可在风尘子耳朵里似乎变了样,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发了疯似的:“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什么都别说了!”
他扯起地上的杂草就往苏三身上砸:“你给我滚,给我滚。”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旁边的小道士看到这一情况,立刻过来劝阻,生怕他不雅的行为被游客你拍成视频发在网上。
“师兄,我知道师傅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哥,你是师傅最器重的徒弟,以后观内的大小事情你得做主啊!你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
几个小弟子抹着泪,比较亲近的便恨铁不成钢的揪着着他的领子。
风尘子在几番语重心长下,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他眼里没了焦距,望着苏三,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想,全是落寞。
推开众人便往观内深处走去。
那个卖香的小道士指着苏三的鼻子,质问道:“你到底和大师兄说了什么,让他受那么大刺激?”
苏三心中烦闷无比:“我只是跟他说我爷爷去世了,我过来上香。”
小道士一听,也知道这事怪不得她,放缓的语气:“香主,不好意思啊!我们观主生了病,一直昏迷不醒,大师兄也是太心急了,生怕出了什么意外,香主这个话可能让他触景生情了,我在这里向他给你陪个不是,就60块钱的香钱,就当赔偿。”
这小道士还挺会做人的,将那60元钱又塞在了苏三手上。
“你们观主什么时候出的事?”苏三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小道士叹了口气:“就是昨晚,人年纪大了,说病倒就病倒了,观内的大小事宜得靠大师兄主持了,他也是压力太大。”
小道士说这话是希望她能够体谅体谅。
“我知道。”苏三笑着点头。
等离开观庙之后,苏三愣在原地,抬着头。
“苏三,你就算知道真相了又能如何?”
在那条僻静的小道上,她的心乱成一团,扪心自问,这种事情别人躲都躲不起,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主动去调查,不就摆明了告诉别人这事就是和自己有关系。
风尘子说的对,她不该来,不该找她。
世人都希望所有的善良能被温柔以待。
但其实背叛才是这世间的常态。
装作不知道不好吗。
全天下什么时候不死人。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何必那么热心。
这天底下缺了谁不是一样的转动。
她望着天空细碎的阳光,像金子一样洒在她脸上,似乎一拥抱就能将世界美好抱满怀,可当她真的拥抱阳光的时候,才发现抱空了。
太阳在天上,你以为他是自己的,其实他是大家的,你以为他是大家的,其实她谁的都不是。
背叛,无非是当别人满足不了自我需求时的一种说辞,一种自我安慰。
自己心烦的同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