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相骨就好了啊。 什么还要长了张嘴? 几秒后。 她向来是不甘示弱,当场翻起旧账:“谁家常做一次,把人做医院去的?” 话音落地。 没等贺南枝从谢忱岸这张赏心悦目的脸上瞧出一星半点的愧疚之情时,蓝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适时打断了僵持的气氛:“谢总,老宅那边来人了。” 谢家老宅来人了? 来的是谁??? 贺南枝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掐灭似的,身体很诚地站了起来,想假装不在场。 她刚有动作,谢忱岸就预卜先知到了,不冷不淡腔调溢出薄唇:“躲什么?” “没什么……”贺南枝是心虚,就差没挂在漂亮脸蛋上了。 “你这么怕见到我母亲?” 谢忱岸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贺南枝隐晦的少女心事,自从她那晚把酒醉的谢忱岸睡了后,就没好意思频繁地出现在谢家任何人的面前了。 原因无它,毕竟他母亲这么多年来都是把她当亲女儿宠爱的。 而她却恩仇报,偷偷的把人家宝贝儿子给睡了。 贺南枝百感交集的情绪缠绕在心底,一时还没适应关系转变,不知怎么去应对这种未来……婆媳关系。 气氛静了几秒。 她迫于谢忱岸的眼压力,一襟危坐了回去。 是,那重新拾起筷子的指尖带着掩饰不住地一丝颤意。 而没想到所谓老宅来的人连大都没踏入,隔着远远距离,精致的食盒递给了蓝缨:“夫人听说大公子今晚有事缠身,不回去赴家宴,便亲手做了几家常小菜让我送过来。” 谢宅那边没有挑破贺南枝就在这里,话术也是极谨慎小心,不会让人感到过分越界。 但是食盒的几菜,很明显都不带半点紫色和动物内脏。 到底是忌谁的口,一目了然。 食盒被规规矩矩地摆在了精致餐桌上。 贺南枝尴尬几秒,随即搬出毕生所学的用餐礼仪,不敢吭声。 也不敢看对面俊美男人的情。 谢忱岸倒是看着她拌饭里的西葫芦丝一根根挑出来,也不知过多久,忽而起身,偏冷的音色吩咐静候在旁的秘书:“备车。” 贺南枝茫然地问:“这么晚去哪?” 谢忱岸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她:“回老宅,你想去?” 贺南枝默默地往嘴巴塞了一口饭,早知不问了。 …… 接下来近半周时间里,贺南枝住在思南公馆足不出户,当缩头乌龟似的,看着谢忱岸天待在公司,天黑之前会准时下班回来陪她吃烛光晚餐,又会回到谢家老宅陪休假的影后母亲。 直到周末的雨夜。 贺南枝悠闲地裹着小毯子躺在沙发上,伸出一根皙的指尖翻看厚厚的菜单。 纠结着今晚是吃清蒸东星斑呢…… 还是吃私人飞机空运过来的蓝鳍金枪鱼好呢? 盛祈却前来告诉她:“谢总晚上有局,让您不用等他了。” “啊?就吃最贵那条吧。” 贺南枝慢半拍,话刚说出口,啪叽一下就把菜单扔在玻璃茶几上。 然后态度否认,清灵的音色字字强调:“谁等他了?” 盛祈不敢假传圣旨:“谢总原话是这样说的。” 贺南枝对上他暗有所指的眼,半响后,几近雪透明的指尖点了点菜单:“把那两条鱼都杀了吧。” 狗男人今晚不回家,统统都杀了给她助兴。 * 随着夜越深,夏季的暴雨雷电仿佛要撕碎遥遥天际。 坐落于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兰舍会所隐在雨幕中,等到了七点一刻,陆陆续续的迎来了不少名贵豪车,当缓缓停驶在廊前。 侍者早就准备好黑伞,恭恭敬敬地上前开车。 今晚顶级名流聚集,随便一大佬现身都让人眼花缭乱,江若迎拿着经纪人托人情争取到的邀请函进来已经有一多小时了,她在这充其量就是平平无奇的花瓶女明星,走近宴会厅也没几打扮得艳光射的女伴会理会。 站在角落处,听屏风后的茶桌旁几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在闲聊: “听说谢家那位也来了。” “嗯?我刚看到贺斯梵了呢,不是说这两位大佬在私下有仇……平时都是王不见王的吗?” “谁知呢,这次两人就坐在邻座呢,我未婚夫那废物,已经抢着上赶去巴结贵人去了。” 巴结贵人? 江若迎蓦地一怔,随即想起今晚来的目的。 黎麦查不出是谁下令封了她和贺南枝的营销通稿,又不甘就这么折进去,就在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脉关系网到处找出路。 最后有人很隐晦地透露出一消息: 说是顶级豪圈里,很吃贺南枝这张脸。 这也是她今晚被黎麦费尽心思塞到大佬贵圈来的主要目的。 江若迎下意识打量了下周,心浮气躁地处走动,却怎么也没找到这会所上上下下……哪间雅室,是身份极贵大佬的聚集之地。 直到她路过侧楼梯时,无意中看到几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一清贵挺拔的身影离开。 有人喊: “谢总。” …… 谢忱岸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