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道：“等你能同时击晕十条鱼的时候，才算掌握了它的要领。”
凌灵：“……”
迷蒙的月光中，他揉了下她的头，“回去吧，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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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凌灵又排到了四场，在所有无门派的少侠之中最后会留下十人去进行门派战，她和蔺寒声都留了下来。
只剩下三场比武，她就能得到回家的线索了。
她这边结束的早，就去其他场地转了转。
竟正好撞到了李未惊的比武。
只不过他现在显然受了伤，单膝跪在地上，腰侧还有一道血痕。
“李未惊！”她惊呼一声。
与他比武的人是……商少灼。
与李未惊的狼狈相比，商少灼就显得十分惬意轻松了，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指尖刃，似乎根本就不将这场比武放在心上。
李未惊颤颤巍巍地又站了起来，商少灼玩味一笑，指尖刃又落回到他手上，对面的李未惊这次直接倒在了台上。
像是猫捉老鼠。
在吃了老鼠之前会非常耐心地看着它挣扎。
“够了！胜负已分，你何必再出手伤人！”
商少灼微一偏头，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凌灵。
“胜负已分？”他轻笑一声，“是他不愿认输，你怎么反倒来怪我。”
“……”
一边的裁判看着也是左右为难，商少灼的行为确实不算违规，只能说是不道德。
凌灵愤恨地看着他，以商少灼的本事，他完全可以直接将李未惊击出场外，但是他没有。
他就是在等着李未惊认输。
可是对李未惊这种名门弟子来说，让他们认输，比被对方打败还难受。
……好恶劣的人。
商少灼走到李未惊身边，抬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李未惊连动都动不了。
他眼光一转，看向台下的凌灵：“我记得你……你要上来和我打吗？”
这个人实在太过分了！
凌灵头脑一热，就要飞身上台。
正在此时，一道剑光由远及近，在台上划出一道痕迹，逼得商少灼连退几步，而丝毫没有伤到李未惊。
上面带着的浓厚剑意让人群都感到了不寒而栗。
那把剑插在李未惊身边，像是在保护着他。
这把剑，凌灵曾用它打败了黑风寨的人。
封识落在台上，随手拔出了自己的剑。
“真是对不住，我喝了些酒，竟然有些管不了我的剑了。”
商少灼看了他一会，“你的剑不错。”
封识随手挽了个剑花，剑身在日光下泛着青光。
名剑穿云，绝二品，当然不错了。
封识叹道：“我这小师弟哪哪都好，就是性子太倔，这一场我替他认输了，想必商少侠不会不同意吧？”
一位是然山剑派的大师兄，一位是青崖门的少主商少灼。
一个是正派，一个是邪派。
场上诡异的气氛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两个人会打起来吗？
凌灵也跟着紧张起来。
良久，她听见商少灼轻笑一声，他足尖一点，御起轻功离开了。
台上只留下他戏谑的声音。
“我很期待和你交手的那一天，希望你不要像你的废物师弟一样，让我失望。”
封识置若罔闻，蹲下来查看李未惊的伤势。
他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凌灵赶忙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封识。
“多谢。”
然山剑派其他的弟子也赶了过来，他们抬着李未惊往医师那边赶。
凌灵有些担心李未惊，也跟在他们身后。
李未惊中途醒过一次，他声音里满是沮丧，“大师兄，我给咱们派丢脸了。”
封识把他的头揉的乱糟糟的。
“说什么傻话，你能在他手下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未惊又看向凌灵，“凌姑娘，方才多谢你。”
他说完又昏睡过去，像是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