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低声问道。
“干嘛呢干嘛呢，不许交头接耳啊。”
“不知道打报告啊？半面向右转，俯卧撑准备！”
曹凯拍了拍男生的头，“胆肥了？要不要去军拓玩玩啊？”
“曹教官我错了。”
“这里没有王，谁抽了王，亮出来。”
是两个女生。
女生选了真心话，被问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之后又来了几轮，有真心话有大冒险，回答不出的基本是罚酒。
“大王在这里面，那点牌了啊，小王问黑桃K！”
楚汐翻开牌。
小王。
秦以行是黑桃K。
楚汐很轻地眨了一下眼。
“诶，秦以行，总算是你来了，楚汐，别怕，想问什么问什么，看他怎么选。”曹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芝伊也在出谋划策：“大冒险就让我哥表演斗鸡眼，我一定要给他录下来，真心话问他最后一次尿床是几岁，我录音都准备好了，姐姐，妹妹的财富自由就靠你了。”
“我选真心话。”秦以行微微抬眼，神色淡淡地看过来。
“兄弟你不行，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曹凯啧了一声。
楚汐飞快眨眼，盯着秦以行的衣领说：“谈过几次恋爱。”
“一次。”
楚汐愣了一下。
游戏很快进入下一环节。
“小西，我哥谈了几次你肯定清楚啊，怎么问了个这么傻的问题。”秦芝伊扶额道。
楚汐跟秦芝伊在高复那年认识的，两人都复读了，也因此认识了秦以行，在秦芝伊的描述里，秦以行从小到大都非常优秀，母胎solo直到大三。
可是，谈过，和谈，本身在概念上就是不同的。
楚汐想。
但很少有人会把正在谈和谈过分开。
秦以行也不例外。
-
“一一，我去一下厕所。”
秦芝伊正在啃鸡腿，闻言松开嘴，“我陪你，走吧。”
“不用，我一会回来。”
“好。”
出了包厢，楚汐总算松了口气。她靠着窗，迎着风看向窗外夜景，风牵动她额间的碎发，面颊上落下了几缕。
楚汐脸很小，五官算不上出彩，单眼皮，细眉，上唇薄下唇厚，右眉下一点有颗痣，凑在一起却有一种清冷感，再加上性子静，气势上很能唬人，以至于到现在，班上也没有同学敢跟她说话。
隔壁包厢忽地开了门，楚汐偏头看了过去，里面嘈杂的声音非常刺耳，各种瓶酒碰撞声与骰子摇晃声混在一起，再加上人群的起哄，少了门的隔音就像是清晨的菜市场，闹人的厉害。
楚汐本想回包厢，却在下一秒猛地震在原地。一男一女正在热吻。
那道只开了两厘米的门，缝隙直直对着楚汐，昏暗的灯光下，
她呼吸莫名急促起来。
那个女生，是白梦芸。
“好看吗？”
低沉的，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一股淡淡的烟味弥漫在空气里。
楚汐回过神，看向身旁。
这个窗户很大，刚好容下两个人，秦以行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嘴里叼着根即将燃尽的烟，他没看包厢，目光散漫，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他手肘搭在窗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有很轻的哒哒声，像是在计时。
楚汐沉默了一会，“学长今天说，谈过一次。”
秦以行眼睛弯了弯。
跟平时的笑不一样，楚汐从没见他这么笑过，有点瘆人，也不好看。
他收敛表情，有些意外似的，“听懂了？”
我问的跟你答的是一个意思。
楚汐说：“现在懂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只有两个人，也可能是新得到的消息让她失了分寸，她问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秦以行挑了下眉，“说来听听？”
“是什么时候？”
楚汐侧过脸。
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有半小时，总之这个等待答案的过程很煎熬。
秦以行弹了弹烟灰，掐了烟，“进去吧，秦芝伊在找你。”
楚汐揉了揉耳朵，“好。”
秦以行似乎没有要回包厢的打算，楚汐停了几秒便往包厢走了。
夜里的风大，差点把话吹散了。
“二十号。”
九天了。
楚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