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取过耳坠戴在了季茜耳上,朝着宁淮安问道,“大哥你看,季姐姐戴着好看吗?”
季茜耳朵腾的一下红彤彤的,娇容欲滴地垂下了脸。
“很适合季姑娘。”宁淮安从善如流点着头,随后瞪了宁初一眼,警告道,“初初,安分点坐好,不许再闹了。”
宁初朝着宁淮安吐了把舌头,然后在季茜耳旁嘀咕了两句。
宁淮安心头涌起股不祥的预感,正想开口时,季茜莫名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宁淮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襟,朝着季茜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宁初噗呲地笑了一声,惹来宁淮安频频的眼神警告。
“大哥,我要去更衣,你先招待着季姐姐。”宁初朝着对方巴眨着眼,拉着又灵就跑了出去。
“你慢点!”宁淮安声音还没落下,宁初人影就跑不见了。
房间内声音的两人安静地坐着,一时间气氛有些奇怪。
宁淮安轻咳了声,缓和着气氛开口,“初初的性子有些跳跃,你并无恶意,季姑娘莫要见怪。”
季茜抬起头,眼波中含着别样的情绪,她抿了抿小声地接话,“宁公子这话已经说第二遍了,宁妹妹很好,你...不用特意和我解释。”
宁淮安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又换了话道,“初初很喜欢你,还特意将你送的礼物分享给家里人,我母亲近来喜爱上菊花茶,说是晚上休息时,身子也松泛了两分。”
“那宁公子呢?”季茜大着胆子回望过去。
宁淮安怔了一下,无意识地摸了把胸膛的位置,默了片刻道,“我也很喜欢。”宁淮安心口处蹦蹦直跳,看着季茜水汪汪的眼睛,口干舌燥了起来。
宁淮安掩饰地喝了杯茶,然后掏出了胸膛的锦盒递过去,“季姑娘,我...这是我给你特意选的。”
季茜沉默了片刻,正当宁淮安惴惴不安的想收回锦盒时,她才伸手接了过去。
宁淮安见状脸上的笑容明显了许多,说出口的话也利索了起来,“这簪子我第一次见到时就觉得很适合你。”
是支桃花簪子,季茜心头有些滚烫,又有些忐忑不安,赠卿以簪,藏身于室,宁淮安此举可有此意?
“簪子很漂亮。”季茜笑着赞赏了句,然后隐晦地看向对方,“只是宁公子为何送我?”
宁淮安突然就想到了宁初在玲珑阁说的话,“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家宜室。”
季茜闻言脸颊通红,拽着簪子的手紧了两分,她虽才识浅薄,却也明白这词中的含义。
原来他对自己也是有心的。
宁淮安话刚出口就有些懊恼了,唯恐唐突佳人,正想致歉,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季茜含羞带怯的面容,一时间宁淮安心头涌现了丝悸动。
似乎他并非是一厢情愿。
季茜强忍着羞涩之意,婉转地表达了心意,“簪子很好,我也...很喜欢!”
宁淮安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视线直白的落在季茜身上,久久没有反应。
季茜偏头看了眼,便也抿嘴笑了起来。
这笑声唤回了宁淮安的心神,他呆呆地看着对方傻笑,词不达意的点着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我也很是欢喜。”宁淮安下意识拿起了茶杯要喝,抬到一半时才发现茶杯是空的,又搁了下来。
见着方寸大乱的宁淮安,季茜倒是多了两分镇定,指着宁淮安身上的香囊问道,“宁公子身上的可是菊花干包香囊?”
宁淮安摩擦着香囊上的青竹,点点头,“是!”
季茜点明道,“我也曾给哥哥缝制了一个。”
宁淮安抿嘴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给季昀的香囊回出现在自己身上。
季茜却自说自话道,“前段时间哥哥来信说同窗好友心情不佳,问了有什么法子可缓解,我就绣了两个香囊送过去了,一个是青竹、一个是松柏的。”
宁淮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季茜话中的意思,“你、你早知是我?”
季茜点头,“哥哥信中常常提及宁公子。”
“季姑娘!”宁淮安心间暖贴了起来,看着季茜的目光炙热了几分,“淮安、淮安定不负你心意。”
季茜含笑点了点头,情谊尽在不言中。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宁初趴在墙上暗搓搓的想听墙角,却没想到隔壁一点声音都没有,难不成大哥真的是个闷骚,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抓住。
宁初郁闷的想着,又不甘心的唤道,“又灵,你来听听有没有声音?”
半响宁初都没听到又灵的动静,宁初纳闷地抬起了头,入眼的是道暗红色锦袍的男子,吓得她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定神一看,才知道男子是谁,“顾、顾文渊,你怎么在这里?”
“摔疼了没?”顾文渊嘴角微微勾起,伸手过来扶宁初,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倒映着宁初狼狈的模样。
宁初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扶着椅子坐直了身子,气鼓鼓地瞪着顾文渊,“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闯别人的房间,你这是什么癖好啊!”
上次无端出现叫她惹了一身骚,这会儿又神出鬼没的吓他,她是合顾文渊八字不合吗?见面就倒霉。
顾文渊若无其事的把手背在身后,食指眷恋的磨蹭着被打的地方,眼睛纵容又干净的看着宁初,“这是我的房间。”
“什么?你的?”宁初惊讶的张了嘴,立即反驳道,“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房间。”说这话时,宁初有些心虚,毕竟她是瞧着隔壁没人了才跑进来听她大哥的墙角的。
当然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什么叫气大声粗,无力也要辩三分,易文算是见识到了,易文在门口半探着头为自己公子辩解着,“宁小姐若是不信,不妨看看桌子上放着什么?”
宁初瞬间想起来了进门时,茶桌上摆放着食盒,可是东西在人不在,她就以为是空的,也没在意。大着胆子占用了地方,还关上了门。
宁初理亏的住了嘴,脚一点点的往门沿处挪,虚张声势狡辩着,“谁让你们房门不关不说,人还一个都不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