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朝鲜作为我们大明的从属国,又是距离倭岛最近的地方,就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帮助我们大明运输粮草辎重的重任。” “要说这朝鲜的前任王世子李褆,孙儿可是熟悉得很呢。” 听到这里,李裪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朱瞻壑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预感。 “对于朝鲜的前任王世子李褆,孙儿当真是想忘都忘不掉啊,毕竟,当世之中,敢扣我明军补给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说着,朱瞻壑的脸上泛起了玩味的笑容。 “你要是不站出来我都快忘记了,记得当日,本世子亲至你们朝鲜王宫讨个说法,好像你们朝鲜……直至今日也没有给本世子个说法吧?” “世子殿下此言差矣。” 虽然是腊月寒冬,但宴会上摆满了取暖用的小火炉,四周还有火墙(中空的墙,类似于炕),但李裪的脑门上却沁满了汗珠。 “当日世子殿下的确是亲自驾临朝鲜王宫,但当日父王已经将在下之兄长交予世子殿下了,因此,世子殿下何来此言呢?” “哦?”朱瞻壑的语调猛然提高,让李裪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当日我的确是朝你的父王要了那李褆,但我不过是提审他,审问他扣押我大明粮草辎重的具体过程,却并未做出任何惩罚。” “此后,你们朝鲜再无动静,既没有赔礼道歉,也没有任何补偿。” “难不成,你们朝鲜认为扣了我大明的粮草补给,按数归还就完了吗?” “倘若如此,我大明的威严何存!?” 朱瞻壑瞬间疾声厉色,配合那抬高的声调,李裪瞬间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此……此事是……是我们朝鲜考虑不周,等……等回去之后我们定会给世子殿下一个说法……” “说法?”朱瞻壑冷笑一声,围着李裪转了一圈。 “这事儿过去都多久了?一年多快两年了吧?这时候才想起来给大明一个说法?之前做什么去了?” “还是说……大明不说,你们打算把这件事情就这么给揭过去?” “还有,你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而是要给大明在倭国征战的将士一个说法,给你们的宗主国大明一个说法。” 说完,朱瞻壑对着老爷子微微欠身,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朱瞻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有仇,如果有机会,那他一般都不会隔夜,基本上是当场就找机会给报了。 上次去朝鲜王宫,直接去找朝鲜国王李芳远的时候,朱瞻壑不是没想着直接就把事情给解决掉,只是而当时他还在带兵征倭。 不管怎么说,比起陆上的补给线来说,海上补给线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大,朱瞻壑就没有把事情给做绝了。 但是眼下,征倭已经基本完成,最重要的是石见银山已经被朝廷给接手,朝鲜要是这个时候敢闹幺蛾子…… 上一个征的是倭国,下一个就能是他朝鲜。 “嗯……”看着朱瞻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朱棣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处理这件事,一来是涉及到了他的三儿子赵王朱高燧,二来是这件事给朱瞻壑添了大堵,所以他想着留给朱瞻壑,最起码让这孩子发泄一下。 眼下在这种场合被提出来了,他自然也不会接着装闷子。 “此前,朕想着你们作为大明的从属国,之前做的一直也都不错,再加上李褆是已经预定要废掉的王世子,所以就没有过于逼迫。” “本以为你们会自行悔过,最少派个人来应天,或者是随着后勤补给前往倭国,给汉王世子认个错,但是没想到……” “快两年了,这事儿也该有个结果了。” “不要说朕不念及多年宗主国和从属国的旧情,朕两年都没有对你们发难,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现在,朕给你们一旬时间。” “一旬,足够你们把消息送回去再送过来了。” “如果还是没有个能令朕,也令汉王世子满意的结果,那大明就将不再是你们的宗主国!” “来人!” 说完,朱棣毫不留情地喊人,周围负责安全的,此前还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锦衣卫随着话音出现,押着李裪就往外走。 “陛下!陛下……” 李裪的声音飘荡在宴会的上空,过了好长时间才散去,不是他的声音有什么魔力,只是锦衣卫把他带远了而已。 “继续!” 闹人的被带走了,朱棣开口示意,让一切照常进行。 原本寂静下来的宴会场又喧闹了起来,停下来的舞姬和杂耍艺人们又继续了他们的表演,而原本踟蹰的各国使臣们现在更加犹豫了。 谁也没有想到,往年连一句话都不会说的朱瞻壑会暴起发难,让一国使臣,而且还是王世子的李裪被直接押出了宴会场。 现在,所有人都担心朱瞻壑还会不会再跳出来,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李裪,担心自己会不会让自己的国家陷入两难境地。 但是,宴会还在继续,该到的一个也跑不掉,总是有人要上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打破僵局,而这个上来的人让朱瞻壑有些意外。 “云南右指挥都督沐昂,拜见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没错,就是沐昂。 如果是往常年,云南就只有税收,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里的,但今年不同。 “沐昂啊……”朱棣的表情终于是有了变化,笑意盈盈地起身,下了台阶来到了沐昂面前。 “你们沐家一脉,奉太祖高皇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