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一事也不算是逾越。 这小一年,夏瑾严格按照朱瞻壑的建议,把翡翠给经营成了高档宝石,流出市场的通常都是低阶翡翠,高阶的哪怕是有足够的货源,但仍旧营造了一种奇货可居的情况。 毕竟,帝王绿专供宫中,其他的像玻璃种和冰种也基本上不会流入寻常人手中。 和温润的羊脂白玉不同,这种以澄澈之姿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宝石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而朱瞻基手中的红翡,截至目前为止人们也就是听说过,没见过。 “这就是个剩下来的边角料,我让人给雕了个佛像,就赠与堂兄了,给你未来的太孙妃戴,也算是为你们以及你们未来的孩子祈福了。” 朱瞻壑笑着卖了个关子:“至于堂兄大婚当日,还有更好的。” “那行,算你过关了!”朱瞻基爽朗一笑,毫不客气地将盒子收了起来。 “不过德里苏丹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堂兄想要?”朱瞻壑端起酒杯,嘴角翘了起来。 “堂兄若是想要的话就直接跟爷爷说好了,让爷爷派人过去接收就是了啊,你看现在澜沧江一带我不也是交给了户部的人吗?” “那不用!”朱瞻基赶忙摆了摆手,只是显得有着些许的慌张。 “我不是不相信瞻壑你,就是你不声不响的占了孟加拉一带,这让朝廷中不少人都有些慌张。” “慌张没有必要。”朱瞻壑摇摇头,放下了酒杯。 “那边我也没打算怎么样,不过这的确是我疏忽了,回头我就跟爷爷去说一下,让他派人过去。” “真不用!”朱瞻基有些着急了,几欲起身,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你应该也知道那边的特殊,回头你和二叔想想办法,给个说法就好了,主要是让那些官员安静下来,不然的话多少会影响到他们。” 朱瞻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知道朱瞻基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他拿下了恒河平原,那块出于热带的冲积平原面积极大,是个巨大的粮仓。 之前在中南半岛,解决了暹罗等国家之后,朱瞻壑就得到了那么一块好地方,不过相较于横河,澜沧江等大河所造就的冲积平原还是差了点。 现在有了中南半岛,再加上一个恒河平原,一个中号粮仓加上一个大号粮仓…… 这么说吧,既有新粮,还有好的耕地,再加上朱瞻壑跟他父亲的五个护卫所,最后还有在云南以及中南半岛一带的声望…… 朱瞻壑已经是标准的造反模板了,其实力和底蕴,怕是比当初起兵靖难的朱棣都要丰厚。 “行了,你玩儿吧,我就先走了。”看着还在翩翩起舞的舞姬,朱瞻基啧了啧舌。 他也想过这种生活,但奈何现实不允许…… “怎么,堂兄也想要?”朱瞻壑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发现了他堂哥的眼神。 “今年是三年一度的茶马互市,上一次关西七卫就曾经给云南送去了好几个西域舞姬,不过因为我家里已经有了,所以就给退回去了。” “若是堂兄想要,那我今年就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挑几个姿色好的给你送过来。” “还是算了吧……”朱瞻基显然很是意动,但转头就拒绝了。 “我可不比你,我在这事儿上课麻烦多了……” 说完,朱瞻基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这他还真没瞎说。 作为皇太孙,而且已经是十九岁的皇太孙,可以说有的是的女人想要靠近他,他要是真那啥,只要不过度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不过皇太孙要复杂很多,哪天在哪里过夜、在谁那里过夜、伺候的人是谁等等都要登记得很清楚。 毕竟人家是君,要真搞个儿子出来,以后就可能有争皇位的可能,所以在这件事儿上是很严格的。 当然了,只是说严格,不是说不能,真要说的话,如果朱瞻基想要还是有的是的。 在这一点上,朱瞻基就明显如不朱瞻壑自由。 从礼制上来说,朱瞻壑的儿子其实不太在意那些,反正不管是嫡子庶子最后都是给个敕封然后吃着朝廷给的钱等死,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决定好要承袭朱瞻壑爵位的人选就行了。 想到这里,朱瞻壑无声地笑了笑。 话说回来了,自己这位堂兄身边可从来没缺过女人,孙若微都进宫几年了?从永乐九年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六年没碰过?朱瞻壑是不信的,不过这六年都没闹出人命,朱瞻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还有,胡善祥也进宫两年多了,作为皇孙妃的人选,还是老爷子钦定的,朱瞻壑不觉得自己这位堂兄会没有任何动作。 就算是没有,老爷子和朱高炽也会督促他的。 现在想想看,好像还真挺有意思的…… …… 翌日,清晨。 朱瞻壑起了个大早,和自己那尚未返回云南的弟弟朱瞻圻一起进了宫,直接去了奉天大殿。 皇太孙是君,大婚的礼仪是很繁琐的。 首先就是这奉天大殿,老爷子一大早就带着文武百官到了,不过不是在殿内,而是在大殿门口,丹陛石的顶端。 远处,奉天门的方向,朱瞻基缓步而来,走到丹陛石的 这个时候,在宗人府的队伍也应该出发了,载着新娘子朝着宫中来,从皇宫的南门承天门进来,过端门、午门、奉天门,然后抵达奉天大殿前的丹墀。 这个时候朱瞻基转道东宫,去给自己的父母行礼,然后到午门外等着新娘子到来。 新娘子到了之后要下轿,和朱瞻基一起步行去东宫,给朱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