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荣、杨溥等文渊阁大学士和吕震这种礼部尚书被下了诏狱,就连皇宫中做主的人都被换掉了。 不仅如此,今天早上的早朝被取消,朱瞻壑拿着一卷圣旨找礼部发诏,所有人都无所适从,最终还是皇太后张氏出面,众人这才找到了主心骨。 同样的,在那个时候他们也都明白了,这天,变了。 但是,反转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这件事上,让那些想要提前站队以保全家室,甚至是平步青云的人为之踌躇。 “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诏狱阴暗的地牢中,一道声音的响起让整个寂静的诏狱就好像是突然醒了一般,很多很多被关押在这里的囚犯们不由得闻声探头,看着朱瞻壑,也看着朱瞻壑面前的牢房。 那里,是昨夜刚刚送进来的,是位极人臣的当朝大学士,杨荣。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杨荣的声音缓缓响起,他的身影也自阴暗的角落中走出,出现在朱瞻壑面前。 “世子殿下您是最终的胜利者,在下……哦,不,或许现在应该自称臣……也不对,应该是罪臣……” “罪臣杨荣,没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朱瞻壑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朱凌迅速的拿过了一张椅子,放在了朱瞻壑的身后。 朱瞻壑缓缓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杨荣。 “在我面前自称臣,这为时尚早,而且早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你是罪臣这一点是没错的。” “蛊惑帝王,泄露朝廷机密,将火炮送与那外敌瓦剌,的确是罪无可恕。” 杨荣猛地抬起头,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看向朱瞻壑。 他不在乎什么罪臣不罪臣的,他只在乎朱瞻壑说的第一句话。 “别想太多。”朱瞻壑轻轻地敲了敲牢房的栅栏,将杨荣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 “结果如何,与你无关,今日过来,是因为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决定。” 关于埋伏自己,甚至是将火炮送给瓦剌,朱瞻壑是真的很想知道杨荣等人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不能这么决定?”杨荣抬起头,似乎是想通了自己所想的问题,也明白了自己的结局。 “世子殿下您非储君,但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太大了,大到了超出一个王朝的正常承受能力。” “如果不提前解决好这个问题,内乱是迟早要降临到大明的,到时候大明的百姓们不仅要遭受无妄之灾,甚至还有可能同室操戈。” “最重要的是,届时瓦剌、东察合台汗国等外敌,以及您之前以雷霆手段所征讨下来的倭国、暹罗、帖木儿帝国等国都会联合起来。” “那个时候,我们大明会成为众矢之的,最终无论是谁取得胜利,最终的结局还是会以大明的衰弱,甚至是灭亡而告终。” “所以,为了大明,为了天下,哪怕是知道您不会听的,但子荣在此还是想说一句……” “说什么?”朱瞻壑没忍住,嗤笑出声。 “是让我引颈就戮?还是引刃自裁?” “真是难为你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就挺好奇的,你们这些学习程朱理学的儒生,是不是天生就不要脸,所以才能和程朱理学交融的如此彻底?” “还是说程朱理学就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了把你们这些人都改造成了这样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虽然我推崇公羊学,定公羊学为国学也是我跟爷爷建议的,但我也是自幼学习程朱理学的,这程朱理学怎么就没能改造我呢?” “还众矢之的,你是不是忘了那些被我打下来的国家现在都是什么样子?还是说刻意忽略掉了?” “没事儿,我可以告诉你,除了德里苏丹那群当惯了贱骨头的低种姓之外,其他的国家基本上都可以说十不存一,除了刚拿下来的帖木儿帝国,现如今的暹罗以及高棉等地,汉人都比他们的国民多。” “至于倭国……呵呵,他们的青壮早就不够我们挖矿用的了,现如今倭国境内要不是我与以前的奥斯曼帝国以及现如今的那不勒斯王国做起了奴隶贸易,倭国现在估计都没有青壮了。” “这样的一群敌人,也配称之为敌人吗?” “还有,你为什么会认为大明最终会两败俱伤,被其他人渔翁得利?” “我是昨天到的顺天府,今天就已经掌控全局了,甚至连皇太后都站在我这一边。” “你想说什么?” 杨荣闻言沉默。 朱瞻壑毫不留情的话撕开了他最后一层遮羞布。 杨荣是个什么样的人? 内阁三杨在历史上大名鼎鼎,但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大明自宣德一朝开始的收缩战略就是在杨荣和杨士奇的一再建议之下实行的。 自宣德一朝,大明放弃了交趾,将北方防线收缩到长城之内,最终导致大宁和开平两卫丢失,使得也先南下,堡宗于土木堡被俘,整个大明都险些被逼得如同赵宋一般南迁。 杨荣真的就像是历史上说的那样出色,甚至是完美吗? 别扯了,对于现如今的大明朝,朱瞻壑也就对那么几个文人有些许的好感。 夏原吉虽然见钱眼开,但人家还是有原则的,最起码能分得清是非对错,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能给国库搞钱就无条件的支持自己。 于谦就不说了,虽然现在的于谦还没成长起来,历史上也是于谦开启了明朝臣强君弱的先河,但还是那句话,那是君的问题,是君无能,而不是于谦的问题。 最后一个就是陈循了。 朱瞻壑招了招手,陈循自拐角处走出,站在了夏原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