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上力量,无法察觉自己这边的兵马调动。 现在朱瞻壑要做的,就是等。 “阿拉贡王国那边怎么样了?” 将面前的战报全都看了一遍,朱瞻壑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身旁的朱凌。 “回世子殿下,阿拉贡王国已经按照当初的约定,先是和卡斯蒂利亚王国一起派兵到葡萄芽王国边境,给葡萄芽王国施压,让其无暇顾及直布罗陀海峡的事情。” “而后,阿拉贡王国出兵十万,援助法兰西王国,在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这批援军已经出发了十天有余。” “哦?”朱瞻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消息属实?” “回世子殿下,无法确定。”朱凌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不少。 “您并未对阿拉贡王国派遣相关人员,所以对于阿拉贡王国的情报,我们的主要来源就是通商团队。” 朱瞻壑闻言皱起了眉头。 的确,因为结盟的关系,再加上西欧那边现在暂时不太好渗透,所以朱瞻壑除了通过正常通商这个途径让人探查一些情况之外,基本上就没有让人探查过西欧的情报了。 对于朱瞻壑来说,对西欧情报探查的大头是王景弘,但因为距离太远,光是传递一次消息就得一个多月的时间,速度太慢。 想了半天,朱瞻壑抬起头对着朱凌说道:“你去将贞德带来。” “是!”朱凌应声退下。 贞德这个人,朱瞻壑并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强迫之类的举动,相反,他此前在攻破罗马之后就将贞德带了过来,将她放在了修道院的一个角落里安置了下来。 像之前法兰西国王的情妇阿涅丝,朱瞻壑就将其当成了玩具,当做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工具,但对于贞德,他是真的有安排的。 因为朱瞻壑的插手,贞德在法兰西王国的军队中虽然有些声望,但却不高,而且还有很多反对她的声音。 原因就是贞德行军打仗的指挥方式和法兰西王国传统的方式不太一样,她很清楚法兰西王国没有什么退路,所以一般习惯以雷霆之势进攻敌方,并且不顾后勤补给。 也就是贞德擅长的是背水一战,利用这种没有退路的指挥方式让将士们拼命。 毕竟没有退路,你不出全力我不出全力,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就是战败了,而战败之后的俘虏下场通常都不怎么好。 正所谓哀兵必胜,这样的军队能够发挥出超过百分之一百的实力。 同时,这也是贞德率军打过几次胜仗,但声望却不是很高,同时还有很多人反对她的原因了。 “启禀世子殿下,贞德带到。” 就在朱瞻壑胡思乱想的时候,朱凌的声音自外面响起。 朱瞻壑对着身边的朱平使了个眼色,朱平迅速走过去开门。 被半推半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点血色都没有的贞德就被带了进来,一起被带进来的还有一个翻译。 “怎么样?”朱瞻壑笑着靠在了椅背上。 “对于‘得到上主启示’的你来说,住在罗马修道院的感觉如何?” 随着翻译将朱瞻壑的话转述给贞德,贞德原本没有表情也没有血色的脸上迅速泛起了一抹潮红,表情也变得愤怒了起来。 对于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来说,面对着一片残垣断壁的罗马,而且自己本身还在罪魁祸首的控制之下,这是最大的屈辱了。 更何况,朱瞻壑还说出了“得到上主启示”这种话来,无异于是在贞德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对我生气没有用,法兰西王国如今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朱瞻壑满脸笑意地看着翻译将自己的话转述给贞德,又满面笑意地看着贞德呼吸急促地大喊大叫。 抬手叫停了翻译想要翻译的行为,朱瞻壑不用想也知道贞德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其实你应该知道,阿拉贡王国是有实力的,约兰达本可以像我一样派兵进入英吉利海峡阻断英格兰人南下的脚步,也可以派兵支援他的女婿查理七世,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约兰达之前的所作所为你应该都知道了,你应该能看得出来约兰达别有用心,所以才一直拖着不给法兰西王国支援。” “她想要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在我派人阻断了英吉利海峡、赶跑了英格兰人之后,她再以最完整的实力将我赶走,独吞法兰西王国。” “对于这样的人,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朱瞻壑仍旧是满脸笑意地看着翻译将自己的话转述给贞德,仍旧是满脸笑意地看着贞德脸上的表情变化。 贞德沉默了。 她很清楚朱瞻壑说出这番话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当枪使,不然的话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来说服自己。 但是她同样也知道,朱瞻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最起码是有据可循的。 因为约兰达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能证明,她是在刻意拖延对法兰西王国的援助。 “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一万人,让你随着商队进入阿拉贡王国,至于做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看着已经有所动摇的贞德,朱瞻壑抛下了最终的筹码。 贞德仍旧低着头,仍旧沉默着,朱瞻壑也没有着急,更没有催促,只是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贞德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因为愤怒而显现的潮红已经消退,愤怒的表情也转变成了坚定。 都不用听她要说什么,朱瞻壑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对于现在的贞德来说,向朱瞻壑复仇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没有任何机会,但相比之下,她却可以在朱瞻壑的帮助下对约兰达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