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的朱瞻墡,还是那个“庄重警觉,颇有令誉”的襄王朱瞻墡。 他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人,比如说他的堂兄朱瞻基不再是历史上仁宣之治的那个宣德皇帝,而是一个和瓦剌互相勾结,只为除掉心腹之患的小人。 但是,他也没能改变像于谦和朱瞻墡这种人。 “你去哪儿?” 坐在大营门口不远处的朱瞻壑本来在静静地发呆,但是却突然开口,吓到了某些人。 “呃……” 朱平驻足不前,但却又不敢转回身子,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你是我的护卫,是直隶于我的,有些事情,做了,也就做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但是,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朱瞻壑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朱平。 “你哥哥已经死了,虽然并非我愿,但却也是因我而死。” “你爹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怎么也得为你爹想想。” 说完,朱瞻壑径自朝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去。 …… 对于朱平的想法,朱瞻壑是能猜出来一些的。 虽然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以及现在这个地方动手不太好,很容易给朱瞻壑招致诟病,但朱平应该不是直接去动手的,而是去安排。 毕竟,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那机会太多太多了,唯一的区别就是看你想不想做而已。 其实朱瞻壑这个人本来就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的看法中,只要你胜利了,那就可以掌控一切,包括舆论,也包括人们所谓的评价。 尤其是在朱凌杀了朱祁镇,为他的登基清扫掉了最大的一个障碍之后,朱瞻壑就深知自己那本就为数不多的良心是时候彻底放下了。 但是,有些事情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去解决。 最起码,朱瞻壑不需要让朱平去动手。 …… 顺天府。 已经年过花甲,正在朝着古稀之龄去的朱高煦,再次出现在了顺天府。 正统皇帝朱祁镇的死讯已经传开了,不仅是顺天府以及周遭百姓,香州府那边也已经收到消息了。 如果是别的事情,朱高煦还不会太在意,但眼下他的儿子极有可能会在不久之后登临皇位,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来。 至于他…… 登临皇位,这种想法朱高煦以前有过,但是随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出色,也越来越有那股气势,朱高煦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了,登临皇位的想法也慢慢放下了。 毕竟,以前的他虽然觊觎皇位,但更多的是和他大哥斗气,是为了向老爷子证明他也不差。 如今,老爷子早已驾崩,洪熙皇帝更是继承皇位后不到一年就驾崩…… 在朱高煦看来,眼下是年轻人的时代了,他这个旧时代的残党,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去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就好了。 至于自己……就算是登临皇位,没有老爷子,也没有他大哥看着,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唯一的意义不就是能够荫及子孙后代,让他们吴王一脉彻底摆脱王这个字,成为正统吗? …… “不必等了,该处理就处理,不用拖着了。” 吏部里,朱高煦正翻看着陈循他们送来的奏折,一一做出决断。 “按照大明律,这些贪官污吏罪无可恕,而且本王看你们先后经过三次复查与核验,这些人都是确定无误有贪墨现象,且数额巨大的。” “既然查证无疑,那就让刑部直接处理吧。” “是!”陈循低下了头,将朱高煦推过来的那封奏折给拿了起来。 处理贪官,这是朱瞻壑这次北上,在重新接掌顺天府之后一直在做的事情。 其实,顺天府内部,尤其是内阁和六部这种重要的职权部门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肃查,但却一直没有处理。 毕竟,如今朝内无君,朱瞻壑又出征在外,虽然大明律摆在那,那些人贪墨的事实也摆在那,但没有朱家的人在,陈循这些做臣子的也不好直接处理。 不过,眼下朱高煦来了,也算是有了一个主心骨了,就算是朱高煦不说,陈循也会找机会面见朱高煦并且提及此事。 “行了,都收起来吧。” 简单的看了一遍这些奏折,比较紧急的和那些因为朱瞻壑不在顺天府而无法解决的事情,朱高煦都给做了决断。 至于其他不是很着急的事情,朱高煦也不打算插手了,毕竟他已经很多年不处理政务了。 “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相比于政务,朱高煦更关心自己的儿子走到哪一步了。 “回吴王殿下,有一件事。”陈循思索了一下,想到了昨天刚刚收到的消息。 以顺天府和香州府之间的距离,这个消息应该是有信息差的,朱高煦并不知道。 “昨日顺天府收到消息,说是越王和襄王正在奴儿干都司纠集兵力,至于目的……尚不清楚。” 和香州府一样,前线和顺天府也是有信息差的,朱瞻墡的计划和所作所为现在还没有传到顺天府,所以陈循也不知道这些。 “纠集兵力?”朱高煦皱起了眉头。 “奴儿干都司如今还有多少人口?他们能够纠集起多少兵力?” 朱高煦并没有问朱瞻墉和朱瞻墡纠集兵力是为了什么,因为这对于吴王一脉来说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肯定是有所图的。 如果没有所图,那朱瞻墉和朱瞻墡就直接去见朱瞻壑好了,根本没必要纠集兵力。 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