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邦从车里跑了出来,他急得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了出租车里。 我没有推开他,只盯着他的后背,上面干干爽爽。 就在我坐进出租车的瞬间,车灯“咔哒”一声,灭了。 周围变得黑漆漆,连风都粘稠起来。 嘘!仔细听,风声里面混着的是:‘嘶……嘶……嘶……’ 像极了气球漏气的声音。 张庚缩着脖子,再次尝试发动汽车,却没能成功。 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转头看向我:“赵哥,怎么办?难道……咱们真要在这里和这个东西待一宿吗?” “你不是最喜欢美女了吗?这个还不够美?” 张庚直撮牙花子,一双桃花眼眯成一条缝:“赵哥,你就别逗我了!美是够美,也得有命跟她好啊,还不如人面兔呢,起码它让我做了半年的美梦……” 合着张庚这小子不是转性了,而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张庚说起人面兔,又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唉!也不知它吃不吃得惯别人的阳气,那时候,我们还你侬我侬……” 我实在不想听张庚和人面兔的爱情故事:“你这么深情,不如将它请回来,继续吃你的阳气。” 张庚又摆了摆手,桃花眼中情深似海,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人面兔情根深种。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白洛歆忍无可忍,掐着腰说道:“小梦呢?你不会把小梦当做一只兔子的替身了吧?!” “怎么可能?小梦是不思量,自难忘,剪不尽红豆相思愁……” 我一巴掌糊在张庚的脸上:“说人话!” 张庚捂着脸,理直气壮:“两个我都想要。” 白洛歆气的用包上的挂件打了张庚一下。 张庚夸张的直叫唤:“赵哥~你看她!欺负我!” 我一手将他推开,顺便嫌弃的将他的口水抹在他的衣服上。 “再胡说,就把你扔下去,给这个美女作伴!” “……” 白洛歆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得意的仰着头,像一只战胜了的小狐狸:“没错儿!让你天天想些猥琐下流的事情!” 沉默许久的梁兴邦忍不住开了口,他的眼眶通红,他的神色乖张:“阿红来找我了,等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们!我可以把之前的大师介绍给你们……” 白洛歆哼了一声:“吓唬谁呢?赵瑞在这呢,还能让艳鬼放肆?” 张庚连声附和:“没错儿!你是不知道,今天坐你车的这位就是远近闻名,全球最强的大帅B——赵瑞,平时找他看事儿,最少要五十个W,今天你运气好,想处理这个女人,算你五个W吧,保管比你之前找的那个管用! 不管用的话,赵瑞大师全权负责!” 呵呵,好话都让他说了,结果责任全是我的。 梁兴邦突然翻起了白眼,整个人抽搐起来,他的双手胡乱的挥舞着,身上的肥肉一层层颤动,好像待宰的猪看到了杀猪刀,吓得魂不附体、拼命挣扎。 他的嘴里发出“嗬嗬——”的叫喊声,嘴歪的厉害,哈喇子不停向下流,黏糊糊得,恶心极了。 他的嘴角流出血来,顺着下巴向下淌。 张庚面色一变,急道:“不好!他要咬舌!” 白洛歆顾不上许多,猛地冲上去,想要扒开他的嘴阻止他。 梁兴邦的力气很大,一把将白洛歆推开。 “嘭!”白洛歆的后背撞在座椅上,疼得她冷汗直冒,半天直不起身。 我转过身,抓住梁兴邦的双腿,将他拽到副驾驶座椅的椅背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腮帮子,强迫他张开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镇邪符,塞了进去。 镇邪符被他的口水濡湿,没能燃烧起来,却也阻止了他继续咬舌。 我眸色微暗,镇邪符没有用?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梁兴邦一下子挣开了我,双手抓着他那满是肥肉的肚子,直勾勾的说道:“又软又弹,你要摸吗?” 如果说,刚刚的阿红指胸是艳情诡异,那么现在一个年过半百、满身肥肉的男人指着自己的肚子这么问,就除了恶心,什么也不剩了。 张庚满脸痛苦地干呕一声:“钱不要了,把他扔下车去吧,我昨天的奶茶都要吐出来了!” 白洛歆也是一脸诧异,清秀的小脸蛋皱在一起,好像早上刚出炉的包子。 我冷冷的看着梁兴邦,似笑非笑:“装够了吗?” 张庚愣了一下,对我挤眉弄眼,低声询问:“赵哥,什么情况?” 我没理他,依旧盯着梁兴邦看。 豆大的汗珠儿从梁兴邦的额头向下滴落,他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惊恐。 梁兴邦用头狠狠撞了一下副驾驶的椅背,阴森森的说道:“小哥儿,帮我修水管吗?” 我笑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外面那个女人就是个普通人,你们是一伙的吧。啧,你这眼神还差点意思,不够吓人啊……” 我说着,便露出了黄皮子的神色,怨毒而凶狠。 梁兴邦骇了一跳,他咬着牙,恨恨的看着我。 张庚惊呼起来:“卧槽!你是装的啊?!” 白洛歆揉了揉后背,一脸好奇的盯着梁兴邦,眼神中居然还闪着激动:“装的好像啊!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学!” 白洛歆说着,还捏住脸上的嫩肉,粗声粗气的说道:“又软又弹,你要摸吗?” 虽然白洛歆单纯的是在发表感叹,但是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 梁兴邦脸上的表情彻底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