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咧嘴一笑,对张庚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说的没错。” 白洛歆看看季风,又看看王立清,恍然大悟的说道:“王警官原来喜欢这样的。” 王立清气的呼哧呼哧喘气,豆大的汗珠儿不停坠落,但他的脸颊依旧白花花的,没有一丝红意,就好像抽干了脸上的血一样。 我趁机伸出手,想要捏一下他的脸。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一转。 “咯嘣”,他的胳膊脱臼了,晃晃悠悠的耷拉下来。 我不由得松开了手。 他托起自己的胳膊,随手向上,又将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然后将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腕上的淤青。 我眯了眯眼睛,他宁愿让手臂脱臼,也不肯让我碰他的脸。 王立清面露嫌恶之色,冷声说道:“我看是你对我有所图谋吧,你刚刚想干什么?一个大男人,还想摸我的脸,恶不恶心?!” 张庚昂起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们赵哥想摸你的脸是你的福气,只要你肯,这些都是你的!” 我眉头一皱,暗道不好,今天给王立清的刺激已经够了,张庚这一下子恐怕要坏事。到目前为止,王立清的目的还不明朗,我虽然不怕他,也敢跟他正面相抗,但我总要先知道他的目的,才好做进一步打算。 还没等我阻止,张庚就从怀里掏出一沓白花花的东西,塞进王立清的怀里。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沓纸钱! 王立清看着手上的纸钱,却一下子理智起来,他转头看向张庚,冷声说道:“你出门为什么还要带这种东西?不嫌晦气?” 张庚开始胡说八道:“有什么晦气的?这只是纸而已……” 说到这里,张庚啧啧两声,略带指责的说道:“你还是警官呢,居然还迷信这些东西。我花二十万买来的,自然不能浪费,随身带着当手纸用。你这觉悟还没有我高呢,作为一名警官,可不能这样……巴拉巴拉……” 张庚说了一大套,谁也接不上话茬,倒是小卖店的老板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捧上两句,仿佛是在听相声。 被张庚这一打岔,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好了一些。 王立清看着手里的纸钱,脸上晦暗不明。 我总觉得王立清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 季风让张庚说的一愣一愣的,他看了一眼王立清手里的纸钱,还是不由得后退两步,再退下去,就要离开小卖店,到小旅馆里面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嘭!”震得人耳膜生疼。 “什么情况?”张庚停下了刚才的话题,惊疑不定。 小卖店的老板却重新拿起了报纸,面色冷漠,仿佛并没听见。 王立清也没心思同我斗气了,他随手将纸钱往地上一抛,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就向外走去。 白花花的纸钱从天而降,慢悠悠的落在地上,沁上了寒气。 纷纷扬扬的纸钱之中,季风继续向后退了几步,彻底远离了小卖店和纸钱,干笑着说道:“我今天开了一天的车,我先去睡觉了。老板,钱我明天给你。” 季风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屋子里只剩下我、张庚、白洛歆和王立清。 王立清刚走到门口,小卖店的老板慢悠悠的说道:“外面黑,早点回去休息吧。” 王立清声音冷冽:“我去看看。” 老板也不阻拦,只说:“天黑路滑,出了事我不负责。” “不用你负责。” 王立清说完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我也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张庚对着我挤眉弄眼:“赵哥,让他自己去呗,反正他对你没什么善意。”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容易啊,总算看出来了。不说让他跟我的话了?” 张庚讪笑道:“唉!我也没想到他反应居然这么大,一点儿玩笑也开不起。他作为一个警察,莫名其妙的跟着驴友一起走,算怎么回事呢?” 白洛歆点着头:“他长得还怪,白天没觉得,晚上仔细一看,他的脸白的吓人,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张庚眼睛一亮:“他肯定是身体不好,肾虚啊。唉!长得高大帅气怎么了,中看不中用啊。” “……” 我不由得咧开嘴笑了,张庚这话让王立清听见,又得打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立清架着一个人进来了。 这人身上脏兮兮的全是灰尘,衣服裤子破了好几个洞,头发油乎乎的耷拉在脑袋上,手掌上血肉模糊,狼狈不堪。 我上前搭了把手,帮忙将人放在了柜台边上。 小卖店老板目不斜视,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他浑身发抖,手脚软的像面条,呆愣愣的,一言不发。 张庚探着脑袋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王立清从怀里取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他从公交车上跳下来了。” “跳车?是公交车出事了吗?车上的人怎么样了?” “没有,车上没人,就他一个。” 张庚挤进来,对着这人说道:“哦,那是你自己的开的车啊,你也太不小心了……” “不是。” 张庚愣住了,回头看向说话的王立清。 “我看着他跳的窗,他不是司机……”王立清眼神晦暗不明,两只手微微发抖:“……车上没有司机。” 张庚咽了口唾沫,不确定的问道:“那……公交车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