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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殿下,请吧。”岑默坐在矮榻上,两手撑着榻边往后半一靠,朝叶云归抬了抬下巴。叶云归偷偷了他一眼,又匆忙避开了视线,看上去有些不大情愿。岑默也不着急,只目光落在他面上,静静地看着他。叶云归犹豫了片刻,忽然起身道:你等我一会儿。他说着快步出了房门,不多时又回来,手里便拎了个食盒。只见他将食盒往桌上一放,不紧不慢地从里头取出了一壶酒,两个酒盏,以及半碟花生米。“来,岑大侠,我敬你一杯。”叶云归说着倒了两盏酒,递了一盏给岑默。岑默一脸笑意,也没多说什么,接过酒盏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你别这么喝啊,这有下酒菜。”叶云归说着夹了一颗花生,放进了自己嘴里嘎巴嘎巴地嚼着。“你说这日子过得多块啊,一转眼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叶云归说着又替岑默斟了酒,“我还记得你来的那晚,是满月……在我的印象里你的手非常凉,手指修长又有力,我当时还以为你会指死我呢。”岑默目光落在叶云归手上,殿下的手看着力气倒是不大,不过也够了。“我……”叶云归两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好声好气地朝岑默道:“能不能等天黑?”“可以啊。”岑默痛快地答应了,然后将酒盏里的酒又一口气喝了。他一见叶云归邦神情,就看到了对方的心思,也不戳破,只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叶云归身上。叶云归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一股脑将酒壶里的酒都喝了个干净。不过他取来的这酒,是前两日杂役刚送来的,酒劲儿很淡,喝了跟没喝差不多。当晚,两人洗漱完后便躺下了。叶云归还特意将外厅留着的烛火调暗了一些。等他回来的时候,便见岑默一手支着脑袋侧躺在榻上,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却知道对方这会儿定然还在盯着自己看。“你别盯着我,看得我发毛。”叶云归道。他说着抬手盖在了岑默眼睛上,另一手则要去解对方的衣服。岑默能感觉到,叶云归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他拧了拧眉,抬手一把攥住对方手腕,低声道:算了吧。“啊?”叶云归一怔,“什么?”“我说算了吧。”岑默道。“什么就算了?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我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叶云归道。岑默:……事情的发展,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以后。叶云归揉着手腕去打水净了手。这会儿他倒是不觉得别扭了,满脑子都是对岑默的“嫔妒”。他想不通,大家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差别可以这么大?【小归,不要自寻烦恼,你还是不错的。】满月安慰他道。“你说的是个头还是时间?”叶云归问道。【有一些问题,问得太清楚对你没好处。】满月有些无奈。叶云归瘪了瘪嘴,很明智地放弃了和满月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当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却发觉岑默不知去向。“人呢?”叶云归有些不解。【我想他可能是找地方冷静去了。】“他还没冷静吗?”叶云归问。【或许吧,谁知道呢。】叶云归没再理会岑默,反正这人武功高强,不需要他瞎操心。当晚,天都快亮了,岑默才带着一身夜露进来。“你干什么去了?”叶云归揉着眼睛问他。“没事,四处看了看。”岑默将身上的外袍一脱,径直去了外头的矮榻上躺下了。叶云归已经睡足了,探着脑袋和岑默搭话,“哎,我说……我发现你身上也不是哪儿都那么凉,也有热乎的地方呀。”岑默一脸惊讶地看过来,表情十分无奈。他想不通,这人先前明明别扭地跟什么似的,手都在发抖,怎么这会儿脸皮倒是这么厚了?竟还有心思和他讨论哪里凉,哪里热的问题。“你脸皮薄都是装的吧?”岑默问。“这和脸皮有什么关系。”叶云归道:“大家都是男人,讨论这种问题多正常啊。”岑默:……所以现在好像是他自己不正常?随后的几日,叶云归都过得特别安逸。如今不仅有太医专职照料他的身体,就连他每日的饮食都比从前提高了好几个档次。br />这几日,叶云归发觉岑默似乎有点奇怪。具体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对方话不多了,好像别别扭扭的。从前岑默总爱盯着他,哪怕被他发现了,对方也毫不避讳。但这几日,他每次看到岑默时,对方都会避开他的视线。叶云归得空便会揶揄他几句,岑默也从不回嘴。“像是被人夺舍了。”叶云归朝满月道。【我猜他是因为那天的事情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也算是有来有往。”【小归,我建议不要再拿这件事情调侃他,小心他恼羞成怒。】叶云归素来听劝,那日之后总算是收敛了很多。到了四月二十五这天,皇帝又来了一趟皇陵。当然,他此来并非是为了叶云归,而是为了谒陵。初十那日,仪式被叶云齐搞得乱七八糟,不得不临时中断。后来皇帝便让司天监的人,重新选了个吉日,也就是二十五这日。司天监的人可高兴坏了,要知道自从国师上位后,他们便一直是摆设。如今国师进了塔,他们才算是有了重新说话的机会。这一次,皇帝只带了六皇子来谒陵。叶云归也有幸被皇帝点了名,陪着对方一道祭拜了先皇。“云归,过来离朕近一点。”皇帝立在明楼前,朝叶云归招了招手。上一次他来皇陵时,叶云归还是痴傻的状态,见了他之后很是亲近,甚至倚在他怀里睡觉。可时隔半月余,叶云归神智恢复了大半,再见到他时已经有些拘谨了。皇帝又是失落,又是心疼,难免便想多与他亲近一些。尤其在得知当初的事情是叶云齐从中作梗后,他更觉愧对眼前这个儿子。“父皇。”叶云归站在他身边,只是神态并不亲昵。皇帝没再多说什么,示意礼官继续。父子三人祭拜完之后,皇帝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带着六皇子叶云承去了叶云归住着的小院。叶云承今日见了二哥心中自是高兴,但先前因为在祭拜,他不敢多说话,到了这会儿也没太放肆,只趁着皇帝不注意时,会伸出小手偷偷送到叶云归手里,让对方牵着。“朕与你这般年纪时,与先皇并不怎么亲近,父子相聚的时光很少。那个时候朕总是想,为何朕明明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他却从不对朕偏袒?”皇帝感慨道:“直到做了皇帝朕才明白,上位者很多选择,根本就由不得自己。朕如今对你亦是如此,旁人都道朕对你严苛,但在朕心里,你一直是朕最优秀的儿子。”叶云归没有做声,也不想对此评价什么。“朕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云归,你可怪朕?”皇帝问。“父皇,您是君父,无论您做什么,都是对的。儿臣只恨自己,不能替您分忧。”叶云归道。皇帝闻言眼圈有些泛红,也不知是装得,还是真的动了感情。“这地方不养人,你如今身子刚开始恢复,应当换个地方休养才好。”皇帝道。六皇子闻言眼睛一言,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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