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没有了人的样貌，奇怪的触手和肉团蠕动着、膨胀着，不过数秒就堆叠成了几层楼高的畸形生物。
能量的波动伴随着狂风扑来，唯一还站着的中也也跌倒在地，我抬起右手挡在面前，被风卷起的沙土四散飞溅，打在手臂上，传来了轻微的疼痛感。
“喂喂，这到底开哪门子玩笑？”我听见中也喃喃自语，“这种样子，完全不能算是人类的范畴了吧。”
“因为，”感受着陌生能量铺天盖地地席卷开来，我冷静地开口到，“它确实不是人类——从一开始就不是。”
“凛酱知道这是什么吗。”太宰抱着自己仅剩上臂的右手，神色里似乎在忍耐着疼痛。
“太宰……你的手臂。”中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带着虚弱的笑容，太宰轻声开口道，“中也，死之前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死在这！”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中也脸上露出这种带着些惊慌的神情，虽然他们从见面起一直都在吵架，但实际上应该也是非常要好的搭档了吧……
我有些感慨。
可惜——
“嘿嘿。”
从袖子里，太宰伸出了完好无损的右手。
中也这次又被太宰耍了。
为了防止太宰被恼羞成怒的中也一拳打个半身不遂，在中也刚抬起手的时候，我立刻插话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按照我的经验来说的话，大概可以把他想成神那一类的东西。”看着还在缓缓蠕动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我摸着下巴思考，“不是神，但是以能量波动的强度来看，也差不多了。”
“凛酱你见过神？”
一针见血的提问。
“没有，不知道，别问我。”
否认三连的回击。
“这么来看的话，方法只剩下一个了呢。”太宰一脸纯良无害地看向了中也。
“难道……”中也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看了一眼我，又看向了太宰，“你想用「污浊」吗？“
“我们俩被人称作「双黑」，是在一夜之间将敌对组织连着建筑一起消灭的那天之后。”太宰不紧不慢地坐着说明，我却只觉得这个操作听起来有点耳熟。
……应该不是因为我和风生当初顺手烧了的场家的宅子，吧？
“但是，”太宰话锋一转，“如果我支援晚了，中也就会死——选择权就交给你了。”
“你说选择权交给我？”中也的表情相当不爽，“每当你这么说的时候……总是不存在其它选项啊。”
“但是这次其实有。”太宰看了我一眼，“凛酱？”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没试过一个人打这种级别的家伙诶……不过试试也没问题。”
我说着正要起身，中也却直接把我压了回去。
“我去。”他看着我，站了起来，“好歹是港口黑手党干部，让一个女人面对那种家伙自己却躲在后面的话，也太不像样了吧。”
「但你旁边这位前干部就是这么干的。」我瞥了一眼太宰，「而且这么总觉得听起来我好像很弱的样子。」
『……不爽。』
我看着中也的背影，站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我问太宰。
“这个嘛……”太宰从怀里抽出了之前从中也那顺来的短刀，“当然是去打探敌情了。”
“但是凛酱。”
“嗯？”
“能把你的脚稍微挪一挪吗，踩到我的脚了哦。”
“哦，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