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却又一次被乱步打断了。
“红色的信封袋。”鼓着脸颊,乱步抬手指向了某个方向,“那里就有一个。”
巨大的玻璃窗边,一个红色的信封袋正靠在窗台的扶手上,险之又险地立住,封口处的扣子被细线牢牢地缠好了。
只不过是距离我们几米的距离,乱步在随手指了一下之后,立刻就放下了手,然后顺势握住了我的左手,“就是那个吧。”
“看看就知道了。”任凭乱步握住了我,我盯着不远处那个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古怪的信封袋,提起了些警戒心。
没有丝毫犹豫,乱步拉着我直接走到了窗户的边上,伸手取下了这个红色的信封袋,然而随着信封袋的拿下,我们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情。
“嗯?”/“这是什么?”
本该干净无痕的玻璃上,不知为何多出了一个用油性笔画上的粗大箭头,正指着上方。慢我们一步的坡和高桥也立刻看到了这个原来被信封袋遮住的符号,所有人在短暂的困惑后,都下意识地选择了随着箭头的指示,抬起了头。
阳光从外头斜斜地射入塔内,仅在观景窗的边沿地区留下不足半米的一片强光,顺着展望台本身的形状,在室内勾出了小半圈不规则的棱环,像是在为这个本该闲逸休憩的午后略加点缀。
在这明朗的日光里,下一秒却骤然落下了大片的阴影,某张阴郁沉闷的面孔在一米之外,隔着大大的玻璃窗与我们相对,有细长而又透亮的一丝日光在空中闪过,但又迅速弯折消散。
然后——
人影继续坠落而下。
这里是海洋塔二十九层的展望台。
我张了张嘴,却只觉得喉咙干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侧传来了坡急急忙忙地翻找着什么东西的动静,很快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布满了折痕的薄纸来。
“刚才那个人的长相……”
联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下意识地想要握紧乱步的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早就死死地攥住了我的左手,掌心是罕见的冰凉僵硬。
“是「销毁专家」。”
沙哑着嗓子,我低声补完了坡未说出口的答案。
即使与地面隔着百米,我却似乎仍然听见了下方瞬间响起的惊叫声。抬手抚上了面前的玻璃窗户,乱步垂下了头,遥遥望向了下方骚动的人群。
“……头疼了啊。”
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遇见案件时的兴致勃勃,他脸上的笑意是我从未见过的生硬勉强。
“看来这推理小说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