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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 5(2 / 3)

别人给他穿上的。这么做的理由是……乱步君已经知道了「销毁专家」的鞋印的样子。”

坡比划了个手势,和乱步一起向还没搞清楚原因的我们说明着推理结果。

“为了寻找「销毁专家」的线索,我特意又去了废弃的矿坑。当然,地上所有的鞋印我都记住了。”像是要对我之前的话表示抗议一样,说到这里,乱步特意又看了我一眼,确定我听到了,才继续和坡一起往下说。

“这个鞋印呢?”

“当然有。”

“那么那张脸是……用面具和钓鱼线?”

“没错。”

……

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侦探语意不明地一唱一和,高桥忍不住和我吐槽了一句,“这是什么侦探相声节目吗?”

“没事,我可以给你说明。”我相当熟练地接下了「翻译」的任务,将乱步,好吧,现在还多了一个坡,将他们接二连三说出的词语转换成人话,“还是回归到我们刚刚讲的那个坠落姿势的问题。”

“死者不是掉下来的,也不是被推下来的,准确的说,他是被「丢下来」的。”我示意高桥注意尸体那张已经一团糟的脸,“脸部不是因为冲击而被破坏,而是事先就被弄成了分辨不清面貌的样子,然后戴上「销毁专家」面貌的面具,用鱼线或者什么其他的透明细线吊着连接。”

“等尸体过了我们所在展望台,就把面具拉下来,尸体仍然继续下落。在我们离开窗边之后,就用细线回收面具——或者走到我们没看见的角度,直接拉上去也行。”我再次蹲了下来,看着尸体已经破坏到白骨外露的面部。

“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其实也不难搞到,但毕竟要不留痕迹,所以应该用的不是贴着皮肤的那种,而是相对硬一些的样式,所以当时我们看到的表情是相当僵硬的。”

“也就是说,「销毁专家」并没有死,他只是用其他人的尸体假扮成了他,然后借此脱身。”高桥迅速跟上了我的话,“利用红色的信封袋,故意让你们看到尸体脸上的面具,因为从高处坠下造成的死亡,就不会有人想到尸体的脸其实原来就被破坏了,这样的话,就可以让你们以为他已经死了。”

“对。”我轻笑了一声,看向了不远处的乱步,“接下来,问题就好解决了。”

乱步和坡都比我聪明得多,他们看起来也早已推理出了这一结论,作为物证的那双皮鞋在记录好掉落的位置后,就被警员小姐放在了尸体边。揪着我的衣服,卡尔三两下又从我的怀里跳了下去,跑到了皮鞋旁,两只小爪子好奇地戳戳拉拉。

“「销毁专家」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他死了,才杀了这个人。”自信满满地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副老旧的黑框眼镜,乱步露出了一个得意又自负的笑容来,“接下来,只要用过「这个」,找出犯人的所在地,就可以结束了。”

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吵吵嚷嚷,似乎还在猜测这起突发案件的起因。我拉着高桥往旁边退了些,给大摇大摆走到尸体边上的乱步让出了位子来。原本还在摆弄着皮鞋的卡尔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一样,也站了起来,黑色的小眼睛紧盯着乱步的动作。

“嘛……见识一下吧,侦探社的核心。”站在乱步的身后,我向高桥介绍到,“一瞬间就能——”

我的话语戛然而止。

“来吧!终于到那个了!”身后不远处的坡激动地小声惊呼了一句,补完了我未说出口的那句话,“能在一瞬间就将真相看破的「超推理」的时间!”

面前的乱步在正慢腾腾地打开他手里的眼镜,身后仍然是嘈杂的人声,但短短的两三秒却好像被无限地拉长了。

有什么人正躲在人群之中看着我们,视线尖利得像是一把玻璃刀,要从我的背上连皮带骨地剜下一块肉来,一点点多余的温度都没有。

有的,只是最为纯粹、最为坚硬,也最为冰冷的恶意,如同浓稠到化不开的一点黑墨。

『谁?』

我猛的转过了头,大脑中却突兀地响起了刺耳锐利的杂音,像是金属刮过了玻璃,或是指甲刮过了黑板时发出的声音一样令人发毛。

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瞬间绷紧了,好像有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它们,不断地绷直、不断地绷直,仿佛下一刻就会啪的一声断裂开来。剧烈的疼痛从脑海的深处刺出,像是有匕首在一点点地割开我的大脑。

平稳流淌在体内的妖力忽然躁动了起来,像是领地遭到了入侵一般喧嚣。人群的声音在耳中忽远忽近,视野里的日光也时明时暗,只有某样我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始终清晰。

——铺天盖地的、正在不停断裂崩塌的「线」。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最终是在哪里结束,无数纷杂的线如同蛛网一般在我的眼前平铺开来,远端甚至延伸至了海洋塔上,但是几乎就是在出现的那一刻,也有着线也在接二连三地从某一点处开始断裂,然后像是风化了的沙尘一般消失不见。

时间像是被静止,又像是被延长,感官已经混乱得难以分辨它的流动了。耀眼的阳光被遮挡,又随着线的崩溃,再次迅速落在了方形的砖地上。

转头的动作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惯性,变成了转身的趋势,但神经却仍未从上一个命令里脱出,双腿被上半身斜过的动作带着踉跄了半步,一时踏错的步子也变被扭曲地延缓了。

眼角的余光里,高桥诧异地微张着嘴,伸手想要扶住我。

但是。

虽然只有那么两三厘米都不到的厚度,我们两人却都清楚地看见了那一刻的景象。

她的手指,直接穿过了我的手臂。

所有的「线」消散于日光之中,乱步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语气中是与高桥的神情如出一辙的茫然无措。

“——看不出来。”

我站稳了身子,脑海中仍充斥着恼人的嗡鸣声,坡的视线经过了我,困惑地投向了乱步,似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看不出来。”乱步的声音大了些,但却带上了更多的迷惘不解。

“我什么都——”

“看不出来。”

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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