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地接上了他的话。
“将你的异能转移到这柄剑上,然后再用他的异能把你的异能强化百倍。”我伸出了手,握住了所谓“圣剑”的剑柄,“这就是能够让吸血鬼病毒感染千万人、又不必担心会被你背叛的办法。”
布拉姆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我的指腹摩挲过剑柄上凹凸不平的花纹,灵力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剑身之中,如同细蛇缠上枝头。
所谓的圣剑,和普通的剑最大的不同,也就是受到过“神明”的力量加持,但是这个世界是一个封闭的、自成一体的世界,就像是没有妖怪一样,神明的气息也很薄弱,这柄“圣剑”与其说是“圣剑”,倒不如说是一柄“封装”过特别异能的剑。
我能够感知到剑刃中流淌着的能量,但却并不能具体地判断出那原先是一种什么样的异能,剑柄处又刻印着一处特殊的标记,应该就是福地在剑上留下的烙印。
也不知道福地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刻印方法,但我也不是很在意,指尖一弹,就将那处的刻印直接抹了个干净。
属于福地的刻印瞬息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我掐住了布拉姆的脖子,将他从棺材里举了起来。
神色怠惰的男子再一次缓缓睁开了眼,和圣剑已经融为了一体,他显然是能感觉到烙印消散那一刻细微的不同,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样静静地和我平视着,嘴角露出一截尖尖的利齿,面色青白得骇人,却毫无压迫的威慑气势。
锋利的双刃圣剑垂在他的颈下,造型华丽的十字型护手,正中镶嵌着一块椭圆的宝石,剑柄前端是如同曜日般夸张的金属装饰图样,握柄处缠绕着的是和他的衣料相同的黑布。
“这剑不错、”
我歪着脑袋,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现在归我了。”
没有在意布拉姆的反应,我转过了头,看向了脚边躺着的福地。
白发的中年男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了,下一刻就死掉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意外,全靠果戈里的异能吊着命。
这个男人是社长年少时的挚友。
也是人类的英雄、猎犬的首领。
还是天人五衰的创立者。
但对我来说,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一个给侦探社带来了不少麻烦的家伙,即使我十分钟前才“声色俱厉”地怒斥过他,但老实说,实际上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情感。
那些漂亮话我随口就能扯出三千字,只不过是当阴阳师时练就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必备技能而已,因为“这么说能质问到他”,所以我也就“这么说”了。
我移动了手臂,将布拉姆举到了昏迷不醒的福地面前,转过了布拉姆的头颅,让他能够将福地的这副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凛一……小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敦有些不安地开口叫了我一声。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嘴角带着笑意,语气轻松地对布拉姆发出了指令:
“——给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