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被我引来了伦敦,侦探社可能也杀不了还在横滨的陀思。”
“为什么这么说?”太宰的眉梢微扬。
“我猜的,原因你不用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我开口就用一句话先堵死了太宰可能的追问,“风生和陀思或许不是简单的合作或是利益交换,他只是要留下陀思的性命,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算是隔着半个地球,他也照样能吊住陀思的一口气。”
聪明人大多都是识趣的,不会在得不到结果的事情上多做无用功。
太宰并没有在风生为什么要留住陀思的命这件事上多做深究,他只是略加思索了两秒,便理清了其中的关键。
“但这和你的目的应该并不相悖,不是吗?只要能够解决掉你所面临的危机,那么侦探社的敌人——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同样能被解决掉。”
我一时没有接话。虽然他这话说的没错,但听起来总像是侦探社如今的危机都是我带来的似的,偏偏我还没法反驳,实在是让人憋屈。
“所以你是打算在伦敦杀死「它」吗?”
说到这,太宰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般,眼里闪着好奇的光,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和他对视着,半晌,才面色古怪地短促地笑了一声:
“呵。”
想要杀死风生多简单啊。
我只需要摔碎桌上的茶杯,捡起一块碎片,插进自己的颈动脉就行了。
我杀过那么多的人类和妖怪,怎样才能最干脆利落地杀死一个人,我再清楚不过了,绝对不会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这就是我最后的「退路」。
“我要抓住他。”
我对太宰说道。
“我要抓住他,然后重新订立我们之间的契约,让他成为供我驱使、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生死的式神。——为此,我需要找到能够压制住他的力量。”
“「钟塔侍从」?”歪靠在沙发上的太宰坐了起来,直起身,做出了一个合乎情理的猜测。
“不。”我予以了否认的回答。
“我的目标——”
“是「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