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倒也不奇怪,清军的军规执行可要比明军严格太多了。 明军溃败之后,那些将领只管着收拢残兵,也不会有什么十三斩之类的处罚。 可清军就不一样了,但凡溃逃的降兵,直接处斩! 实际上就这次被火炮袭营,多罗贝勒勒克德浑在收拢兵力,整顿军纪的时候,丝毫没有手软,他的亲兵可是一个个杀得人头滚滚。 再加上,明军投降转变成为清军之后,似乎好像就有了一种特殊的BUFF上身,就好似沾染了清军那种百战百胜的气质,忽然之间就变得勇猛了起来。 当然,这也不奇怪,当有些人投降敌人之后,对付自己人的时候,会比敌人还狠。 不过南明新军在清军出营的时候,并没有袭击他们,毕竟穿越众军官害怕将清军给打乱了,那样的话,就起不到全歼的效果。 这一仗,多罗贝勒勒克德浑亲自压阵,一万二千名明降军在前列阵,1200名满蒙八旗兵在其后督阵,但凡有临阵逃脱者,斩! 这已经是多罗贝勒勒克德浑暂时能够拿出来的最大兵力了。 要知道,不是说清军有五万,就能够拿出五万战兵来列阵的。 这五万兵马里面,至少有一万五千人,属于后勤,也就是所谓的辎重营。 除此之外,还有分布于战线各处的哨所,瞭望楼,山岗,篓寨等等兵力,至少也又一万来人。 如果没有这些存在的话,南明军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悄然无声的穿过防线,给清军后背一击了。 一万二千名明降军,1200名满蒙八旗兵,对阵两千南明新军。 如果视角从天上看下去,就能够看到一方兵力雄厚,一方兵力薄弱,给人一种完全不对称的感觉。 多罗贝勒勒克德浑看了看对面的明军,隐藏在面甲之下的脸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 他身后的传令官随即便挥动旗帜,命令迅速传了下去。 在明降将的纷纷喝令之下,明降军开始向前移动。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刀盾手,他们左手提着圆盾,右手提着长刀,不断向前冲去,嘴里还发出一些古怪的吼叫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的同时,也在恐吓敌人。 紧随其后的则是长矛手,最后缓缓而行的则是弓手。 嗯,没有骑兵随行。 多罗贝勒勒克德浑手里唯一的骑兵就是他的亲兵。 他可舍不得将自己的八旗子弟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伤亡。 何况在他看来,虽说对方火炮犀利,但那些南明军队不值一提。 只要被逼近,南明军队必然崩溃逃走,然后派出自己的亲兵掩杀收割战功即可。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可随着双方距离逐渐拉近,多罗贝勒勒克德浑的脸色出现了一些变化,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对面混杂在南明新军里的教官们已经强行接管了南明军官的指挥权。 没法,这些家伙大概是被清军吓破了胆,之前趾高气昂,可等清军一出营,不少南明军官就双腿颤抖了,甚至于有一名总旗想要临阵逃脱,当即就被身边的教官给打晕了过去,拖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可没时间去处理他。 “大家记住,现在就和训练的时候一样!你们前面的敌人都是靶子!记住了,都是靶子!” “全体不要乱!!不要乱!!” “炮兵!目标前方敌人,交叉自由射击十轮!” 那两名穿越众军官,一个带着教官们指挥安抚压制着有些慌乱的步兵,一个则指挥炮兵,对已经前进到六百米开外的清军开炮。 对于拿破仑炮来说,600米已经是一个比较舒服的射击距离了。 简单来说,900米开始炮击是最科学的距离。 毕竟以拿破仑炮的射速来说,从900米开始,到敌人冲锋到贴脸位置的话,能够射击五轮以上。 不过考虑到这些新军炮兵也就只训练了两个月,并且为了节约炮弹,药包,他们的实弹射击训练次数要远远低于星海国的炮兵。 可以想象,这些不熟练的炮兵,不能对他们要求得太高。 600米开炮是一个容易控制精度的位置。 而第一轮就打出一个好成绩,无疑能够让这些炮兵进一步提升自信心,再接下来的战斗力打得更好。 早已填装完毕的炮兵听到命令之后,随即便纷纷猛力一拉拉火索。 轰然一声巨响,人头大小的圆形炮弹就好似脱缰的野马,欢快的朝着远处射去。 炮声的速度要远远低于炮弹出膛的速度。 因而在那些明朝降军压根就没有发现什么,正在猛力向前冲锋的时候,数颗炮弹就从两侧成交叉状,射入了军阵之中。 这几枚炮弹在密集的人群里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威力。 率先被炮弹击中的第一个人,胸口直接就破开一个大洞,鲜血,碎骨骤然向后喷射而出。 炮弹击穿了第一人之后,擦着第二人的胳膊就飞了过去,第二人的胳膊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人则是腰间被撞得残缺,就好似被怪兽咬掉了小半个腰杆,露出残缺的肠子以及白森森的骨头。 第四人,第五人则是纷纷失去了自己的大腿,第六人,第七人则是断掉了小腿。 到了这个时候,那枚炮弹已经撞在了干燥的地面上,将一块石头砸成十多枚溅飞的碎石的同时,弹跳而起,一阵乱跳之后,又倒下了六人。 另外那十多枚飞溅的碎石,则将附近数人打得口吐鲜血,缓缓倒下。 仅仅六枚炮弹,就在降军的阵营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