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就算是他在这个位面里修炼个上百年,恐怕所能够到达的巅峰也不过只是人类巅峰罢了。 永远没法跨出那一步。 有了这第一丝灵气,就会有第二丝,第三丝灵气.......... 当然不是说后面产生的灵气不重要,而是第一丝灵气的象征意义更大就是了。 方小悦连那座被卖掉的老宅都没有去瞻仰怀念一下,而是直接来到了姐姐方秀云家。 这是一座位于小巷上的木头房屋,破旧腐朽的木墙,残破的瓦片,看上去就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方小悦回想了一下记忆。 要说作为冬林县富豪的方家,嫁女出去,肯定不会选什么破落户。 姐夫李载星要说以前也是冬林县的大户之家,其父也是经商出身,与方大同算得上是难得的好友。 因而在几岁的时候,方大同就和李父给这对小儿女定下了娃娃亲。 这里的娃娃亲,可不像方小悦原世界21世纪的娃娃亲只是开玩笑。 在这里,娃娃亲也是明媒正娶,要下婚书,走六礼,给聘礼的。 简单来说,除了最后两步,请期迎亲之外,其余都做到了的。 说白了,从几岁开始,方秀云就是李载星的未婚妻了,就等着到了年龄,进行最后两步。 可等到方秀云十六岁出嫁的时候,李家却已经衰落了。 要说方大同还是很仁义,即便是心痛女儿,还是将女儿嫁了过去。 只可惜,据方小悦所知,这李载星着实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即便方秀云带了不少嫁妆过去,李载星还是没能振兴家业。 以至于落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 搬到了这样破烂的地方居住。 方小悦上前敲了敲门。 没多久时间,门就开启了,一个虎头虎脑,大约七八岁的孩子探头出来,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乞丐问道:“你找谁啊?” 这应该是姐姐的次子? 方小悦的记忆里有点印象,记得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方家还没有被他败光,他也去随了礼。 “你是李寸芒吧?我是你舅舅。” 方小悦笑呵呵的从兜里抓出几块麦芽糖,递给李寸芒。 看得出李寸芒的家教很好,虽说,眼睛里散发出一种渴求,但没有接麦芽糖,而是转头朝着院子里大叫:“娘!娘!有个自称是我舅舅的乞丐!” 方小悦不由得揉了揉耳朵,这小子还真是个练佛门狮子吼的好材料,这嗓门太大了,震得他双耳都有些嗡嗡作响。 蹬蹬蹬,一连串的小跑步声传来,随后,一张年芳二十有余,似笑似哭的俏脸出现在方小悦眼前。 嗯,就是姐姐,没错了。 虽说年纪已经三十有余,加之生活困难,但这一切都没有磨没方秀云的美丽。 光看面相,说她二十有余,大家都会相信的。 当然,这也造就了方秀云的噩运。 看到眼前的乞丐,方秀云第一眼就将弟弟认了出来,抱着浑身臭味的方小悦就嚎啕大哭。 原因很简单,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即便这个弟弟败光了家业,又远离家乡而去,对她这个姐姐不闻不问,但血脉相连,这总归是她弟弟。 亲情所系,不用多说。 “你看看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在一番情感上的发泄之后,方秀云将方小悦接入家中,随即便唠叨了起来。 在方秀云烧了热水之后,方小悦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借用姐夫的剃须刀,给自己长得过长的毛发打理了一下。 看着精神抖擞的方小悦,方秀云不由得笑了。 这还是自己那个俊朗神韵,文采高八斗的弟弟。 临近中午,老姐在厨房里忙碌,方小悦神清气爽的来到院子里,就看到李寸芒躲在院子角落里哭。 由于叫了舅舅乞丐的李寸芒被他老娘揍了一顿。 这个时候正在伤心呢。 方小悦笑着上前,掏出麦芽糖,将其哄笑。 随后,他便从李寸芒口里得知了姐姐一家的情况。 姐夫李载星怎么说也是商人世家出身,识字通算,正在某商行里当账房。 姐姐在家里除了打理家务做饭之外,还向外承接一些洗衣服的活。 家里老大李尺丈,现年十一岁,正在某私塾读书。 他是全家人的希望,大家都期望着他能够像他舅舅一样,在十八岁之前考上秀才,然后考上举人,进士,从而让整个家摆脱现状。 至于眼前这个次子李寸芒,说到自己时,支支吾吾的,很含湖。 可方小悦也明白,人无完美,花无全红。 这李寸芒,都八岁了,还没有去读私塾,要么是家里没钱再供一个读书人,要么就是读书不行,不是那块材料。 小孩子也知道羞耻的。 尤其是在自己这个中过探花,进过翰林院的文曲星舅舅面前,李寸芒说到自己的学业时,有一种想要钻入地下的感觉。 方小悦也没有抓住这孩子不放。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喜欢舞枪弄棍,院子角落处丢着不少小孩子的玩具木棍木刀呢。 要说李家就现状来说,看上去还算勉强可以支撑。 但实际上,方小悦仅仅从李寸芒嘴里知道的一些零星信息,就知道李家真的有些难以度日。 等到午时,李载星带着上私塾的长子李尺丈回来了。 李载星在方小悦这个小舅子面前,可是完全摆不出半点身为姐夫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