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想象,当兆阳长公主再度看到方小悦的时候,就很容易将之前的吃相难看、放屁什么的给忽视过去了。 也正是如此,当一个个文人将自己的诗作送给公主殿下点评的时候,兆阳长公主对于一直在看热闹的方小悦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当然,公主殿下是不会直接出声让方小悦作诗的,随着她招来一个侍女小声滴咕几句之后,那侍女随即就去找了国子监的一位博士。 这国子监的博士说白了就是在国子监里上课的老师,非文教名家不可为。 因而在场人之中,这位国子监的博士不管是官位还是名气,都算得上是高位了。 公主有事,让他去办,就再合适不过了。 “启禀公主殿下,请问这次文会有幸邀请了翰林院方修撰参加,下官对方修撰的诗作可是喜爱无比,不知道公主可否将方修撰的诗作放出,让下官能够一了心愿。” 当即,那国子监博士就站了起来,大声言道。 顿时,原本有些吵闹的文会就变得安静了不少。 毕竟现在方小悦的诗作传播很广,不少人都听闻过他的诗作或者听过他诗作改编的曲子,因而听闻方修撰也参加了这次文会,他们倒是很有兴趣看看本人以及其新出的诗作。 那国子监博士起来这么一说,方小悦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公主殿下的套路。 不过他也没在乎这些,随即就挥笔抄了一首打油诗。 呼风唤雨太平常,摘颗星星袋里藏。 家住东方不老岛,海山仙国是吾乡。 偶尔天上去逛逛,吓得日月不放光。 .......... 侍女将这首打油诗送上去之后,兆阳长公主一看,脸色都发黑了。 那些文人还眼巴巴的想要听方修撰的新诗作呢。 这就让兆阳长公主难办了,如果让侍女将这首打油诗念出来,自己这场文会岂不是成了笑话? 但如果不将这首诗作念出来,这文会似乎也就很难开下去了。 想了想,兆阳长公主还是让侍女将这打油诗给念了出来。 打油诗念完,众人当即就傻了。 方修撰也太能吹了吧? 呼风唤雨太平常,摘颗星星袋里藏?你咋不摘颗太阳放裤兜里呢? 不过公主既然都让人念了,众人还是挺捧场的,有的人出声表示这首诗显示了方修撰的豪迈之情。 有的人说方修撰这首诗是有着深意的,需要细细品味。 当然,这些人会这样说,主要还是因为方小悦之前的诗作名气太大了,这些人没敢批判,万一人家诗作里真的有深意,自己没看出来呢? 总之,一时间,这文会就变成了皇帝的新衣,大家都感觉这样的打油诗自己也能作,但万一是自己眼力不行呢? 不过也正是如此,这场文会变得尴尬了不少,最终兆阳长公主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文会。 没法,就连兆阳长公主这个主人坐在那里,都感觉无比尴尬,气氛就可想而知了。 据说文会结束,众人走后,兆阳长公主将自己闺房里的东西都砸了。 而方小悦回到方府之后,也感觉自己有些失误了。 那首打油诗做出来了,心里倒是爽快了,恐怕就将兆阳长公主给激怒了。 只不过什么时候,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 且不提方小悦寻思应该如何化解可能下来的赐婚圣旨,只说那兆阳长公主发泄一番之后,连晚饭之后没吃,就径直摆开仪架进了皇宫。 那皇帝老儿此时正在薛贵妃的服侍下享受着御膳,就听太监禀报,兆阳长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了,这段时间繁忙,倒是有些时间没见了。” 皇帝对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女儿总归是宽宏大量的。 毕竟之前那么多御史上奏弹劾兆阳长公主纵容下仆掠掳俊美少年一事,都被皇帝给压了下来。 等皇帝看见进来的兆阳长公主,不由得吓了一跳。 此时的兆阳长公主竟然两只眼睛红肿,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儿这是怎么了?” 皇帝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兆阳长公主就跪在了他面前:“儿臣喜欢上了一人,还请父皇赐婚。” 赐婚? 要说皇帝可怜女儿之前的驸马早病而死,霜居这么多年,膝下无子,早就想要给兆阳长公主另寻一位驸马了。 只可惜兆阳长公主习惯了一个人的悠闲自由生活,压根就不想再找一个驸马。 可现在怎么突然就转了性? 不过女儿愿意再找一个驸马,皇帝陛下还是高兴的,因而就问道:“这是好事啊,不知我儿看中的那人是谁?” “儿臣看中之人名叫方明瑞,乃是翰林院修撰。” 兆阳长公主如实说道,然后用有些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老爹。 “翰林院修撰?方明瑞?” 皇帝陛下总归年纪大了,而像翰林院修撰这样的小官,在大泽国太多了,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也不可能时时的记着。 旁边的贴身太监,司礼监掌印王德发见状急忙提醒:“启奏万岁爷,这方明瑞就是去年年末您钦点的状元郎啊。” 王德发这么一提醒,皇帝陛下当即就回想了起来:“原来那个俊美的状元郎啊。” 要说皇帝陛下对方明瑞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不管是方明瑞那几乎抵达人类巅峰的颜值长相,还是琼林宴上应声作出的诗,都足以让皇帝很久不能忘记。 “这方明瑞不管是才学还是长相倒是能够配上我儿,只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