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正远远的躺在地上。
一名军士将破损的奏章递交到他的手里。使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死死盯着被拉扯着胳膊的沈彦白,后者正朝着他微笑。
“毁坏奏章的是我,但大人若是不把文书所在告知于下官,下官又怎么能毁掉文书呢?”沈彦白被拽得很用力,他“嘶嘶”的吸气,语气却从容不迫,“你我怕是都要受些责罚了。”
使者脸色沉了下去:“奏章而已,我还能再写一份。”
“我们的奏章却已经在路上了。”沈彦白笑道,“我父亲汇州太守,你若杀我,怕是走不出汇州。”
使者狠狠的闭了闭眼,他暴怒的将手中残破奏章一把砸在地上:“此为绾城县令,尔等怎可绑他!”
军士愣了愣,下意识的遵从命令,将压在地上的沈彦白松开。太守咬牙切齿的扶起沈彦白,用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力道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沈大人送小妹回乡,谁人也不可阻拦。至于朝廷钦犯林皓月......”
他回头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马车,心头不知怎的有些沉郁:“已被捉拿归案。只不过半路出逃,死了。尸体么......在山中被虎狼吃尽,寻不回来了。”
他慢慢松开沈彦白,往后退了一步。那些军士们也跟着后退,将大道让了出来。
沈彦白揉着被捏得隐隐作痛的肩膀起身,朝着他作了一揖。
使者回身上马,一眼也不再多看,“驾”一声打马远去。
在马蹄扬起的黄沙中,沈彦白抬起袖口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低头朝紧抱着他腰间的小妹笑了笑。
沈野云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呆呆的和他对视。
沈彦白将她抱起来,走上前掀开车帘。车内的林皓月还是以他下车前的姿势端坐着,脊背端直、展肩收臂,眉眼间的锋芒都在低下去的神态中极尽收敛,只一派柔和的美艳风流。
她抬起头,面孔被掀帘而入的沈彦白照亮了,让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双弯起来的美目里带着粼粼波光:“子纯,已经解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