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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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月行至江边,浑身已被湿漉漉的水汽打得湿透,果见岸边有一排竹筏,一个精壮的汉子正蹲在竹筏上喝酒。
他见了人来,也不站起身招呼,只拿眼斜看一看,又是一口酒下去,眯着醉眼道:“过江?”
林皓月鞋上已沾满了泥土,脸颊上也抹着不少。军刀不便展示给人看,被她用布条将刀鞘和刀柄都严密的裹了起来,背在背上。
摆渡人虽醉,却孔武有力,一身的肌肉虬结,夸张到惊人的程度。
林皓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她往左右看看,却听那摆渡人懒洋洋的道:“你来得不巧,前几日上游发大水,船夫都在江里淹死了,现在这条江上就我一个摆渡人了。小娘子,过,还是不过?”
林皓月复着剑,眼神一时有些发冷,她直视着摆渡人戏谑的笑脸,咬牙坚定道:“过!”
“好嘞!”摆渡人将酒坛子一放,将竿子撑起来,示意林皓月上竹筏。他笑得既醉,又痞,只穿着一件短短的破布褂子,满身匪气。
他凑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林皓月的脸,笑意更甚:“小娘子,上了这艘竹筏,便是生死有命......”
“富贵在天。”林皓月向来不惧他人直勾勾的打量,她安坐在竹筏中央,接了话道,“走吧,若是翻了船死在江里,也不过是我的命数。”
摆渡人不由得看着她,见她神态虽自若,却也在开船前郑重的朝着北方拜了拜,才又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