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芳心暗许,”
“她逼他娶她,逼他爱她……”
听到这儿,姜樱的手微微抖动起来,
为了逼一个人爱上她,就将一个人整整关押三年,废去武功,多次下药,百般酷刑的折磨,直至将人变成一个废人,
这是爱吗?
“哥哥还想起来什么了?”
见姜樱问起,秦歌突然面露不忍,她收回手,转而握住姜樱的双肩,那眼角突然不住往下落的泪,让姜樱害怕起来,
她从未如此的害怕过,
“阿樱,姜伯父,其实在当年他失踪后没多久,便死了……”
姜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卢府的,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在想什么,
外面电闪雷鸣,冰凉的秋雨携着劲风不停的敲打着,那呜咽的风声,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住了屋子里伤心欲绝的哭声。
姜樱一身白衣,跪在窗前,窗户未关,砰砰砰的随着外面的风发出不停的撞击声,豆大的雨从窗外飘进来,淋着她,
她似乎是感觉不到凉意,只像一个孩童般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放声痛哭着。
原来,她的父亲,早在她嫁进卢府前便已经死了!
可笑她竟还在卢府里傻傻的等着,等了三年!
拼命的大哭着,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哭哑了嗓子,哭肿了双眼,
哭到脱力时,姜樱缓缓举起手,摊开掌心,那里躺着一枝白珠银簪,在雨夜里发出蒙蒙白光。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她与卢景白订下婚事后,她父亲一脸的欣慰,亲手从怀中掏出这枚簪子,郑重的为她簪与发间,还不忘亲昵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可是你父亲我使尽毕生手艺亲手做的,你可不能嫌弃它粗糙啊,定要好好保管着,日后哪怕父亲不在你身边,看着它,你便有靠山。”
父亲,父亲!
姜樱重新握紧了手,哭的不能自已,湿透的黑发紧紧的贴着脸颊,她丝毫未觉,除了心痛,此时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别的。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花束扑了过来,她飞快的关上窗,而后扑通一声跪在姜樱身边面带悲戚的唤了一声姑娘。
姜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憔悴的面容上失了颜色,呆呆的靠在花束的怀中,眼神焕散,
花束心中的悲痛并不比她少,此时又见姜樱如此,她六神无主,抱着姜樱也跟着大声嚎哭了起来。
“花束,”
听见姜樱微弱的声音,花束忙边擦着泪停了哭声边抽噎回应着,
姜樱看着窗外飘动的树影,而后慢慢抬起手,捂住了双眼,
空灵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带着无尽的凄凉悲伤,
“原来我早就没有父亲了……”
“原来父亲早就离我而去了……”
“花束,你看,我再也没有父亲了……”
第二日,姜樱便病倒了。
得知她病了,卢夫人看都不看脚下跪着的花玲,闭着眼睛转动着手里的翡翠珠串,无声的念着经。
一旁的方姨母吐出口中的瓜子壳,用眼角瞟着一脸泪水的花玲,
“你说你这死丫头,大清早的在这儿哭什么哭,晦气不?她自己不是个大夫吗?天天自诩医术高超,你让她自己个儿开药吃下去不就成了,跑这儿来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会开方子!”
花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磕了一个头,
“可是少夫人她,病的不省人事啊,求夫人……”
“行了行了,吵的我头痛,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
卢夫人不等花玲说完便示意荣妈妈将她扶进里屋去,一旁的方姨母不屑的瞅了一眼地上的花玲,又抓了一把瓜子扭着身子出去了。
等花玲失魂落魄的回到院中,花束问她夫人有没有去请大夫时,花玲双手捂脸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