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海岸线不算远的小岛上,希宁简直无法直视。 宙神开启了结界,将他们送到这个岛上后,阿波罗就将一张牛皮纸塞进了北风神的手里:“照着这个大声地念诵出来,唱出也可以。” 北风神拿着稿子一看就眼直了,这个能念吗,说不出口呀! 酒神在旁边嘿嘿笑着:“祭酒仙女写的,写得不错吧?所有神中,就数你嗓门大。你一阵风都能吹翻整个战舰,尽量大声地念。” 都是些什么呀?北风神看了看酒神的那个儿子,苦笑着:“这应该抄你儿子古时祭司时的稿词吧?” “那是。”酒神居然还点头:“抄得还行吧?” 真是无语了。 随后在北风神不要脸,狠下心,大声朗读着,赞美酒神儿子雄姿的词语,五个海仙女被酒神和美神的儿子,追得哇哇叫。 但就算是被追得苦不堪言,也不敢下海。只要她们敢往海里跑,旁边的战神和狩猎之神的箭,可是百发百中的。想射哪里就射哪里,如果不想死,甚至比死还难受,就陪着一起玩吧。 希宁将头转过来,这种画面真的太美,无法直视。 酒神和美神这个儿子,是某方面的神,古时暴君卡利古拉,他的近卫军团长卡西乌斯·卡瑞亚在一次战争中失去了男人功能,暴君就用这位神的名字来称呼他,以此嘲讽他。导致这位已过知天命的将军,都最终忍无可忍,刺杀了这个暴君和他的妻女。 这个暴君还真是有本事,拿最厉害的去给别人没有的作为外号。 所以说,为什么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希宁,都难以直视的原因。 看看拿着金弓,严阵以待的战神和狩猎女神,酒神倒是看得很是乐呵。 而阿波罗靠在一棵树上,拿着他的竖琴,在旁边轻轻地弹着,好似正在创作编写新的曲调。那风姿,疑为天人,哪个角度都能入画。闭着眼睛拍几张,都能当封面照。 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希宁真是感觉服了,论不要脸的功力,她还差太多。这些大神不好惹呀,千万不要惹怒他们! 在一旁的墨神,看到她的局促和窘迫,反而挺奇怪的。美神玩闹起来,可比这个更厉害。哦,小仙女一直是最不受待见,在神殿里也是打扫卫生的。大约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墨神不由地嘿嘿笑了。 为了钱,让这样一个天赋异禀地追赶海仙女不算,还让北风神大声朗读那些按照现代文明绝对要和谐的祭词。 北风神拿着稿纸,对着大海,唾沫四溅的一遍遍大声朗读着,每个字都能随着他喷出的一道飓风,刮过海平面,至少送出去百里远。 一个海仙女试图朝着大海靠去,脚还没踏到靠海的湿润沙子上,“嗖”的一声,一支金光闪闪的箭就射在了她前面,如果她再多迈出半步,她如同手指一般白嫩修长的脚指就会被射断,也有可能射穿脚掌。 看着深深地横插在沙砾上的金箭,一瞬间化为了金光,散开后消失不见。而后面男神狞笑着跑过来的恐怖样子,她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在画好的圈子里,继续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千万不能被抓住,抓住了就要嘿嘿嘿。这个男神最擅长,也最强的也就是这个了。 这次虽然酒神告诉他儿子,尽量戏弄,别玩真的。很难说,玩过火了,兴致上来了,那可是基本上什么都不管了。 希宁扭着头,不去看。知道这招够狠,海神再不出现,那真的以后脸面存了。 不多时,海平面上出现了海神的身影,他驾驶着巨大的海龙马战车,一手握着三叉戟,朝着岸边而来。 看着海神一脸的怒容,大约几百年都没这样恼怒过了。自己的海仙女被这样追逐戏弄,或者说是玩弄,让海神的脸怎么挂得住?毕竟是海神呀,就算没几个人信仰海神了,但海神的威名依旧存在于世。 看到海神来了,被整得狼狈不堪地海仙女累得瘫倒在地上,连求海神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们可是海神的侍女,被这样戏弄追赶,大约有神开始到现在,是头一遭吧。 “不就是要海鲜和珠宝吗?”海神站在战车上,朝着墨神的面前,扔下了一个小亚麻袋子。 墨神……他虽然是神使,但这次主意可不是他出的呀。 希宁赶紧过去,捡起袋子,拉开后看了眼,就倒在了手心里,就几颗珍珠。 珍珠倒是挺圆挺光的,可现在珍珠市场并不怎么景气,这几颗珍珠到拍卖行去拍卖,或者去首饰店里要求收购,也最多五十万刀,离目标还非常远。 希宁看着阿波罗,直接就说:“不够!” 靠在树上的阿波罗淡淡地说:“听到没有,不够,回去再拿点过来。” “别太过分!”海神刚想发飙就看到旁边的狩猎女神就将金弓转向了他。 而战神更是兴奋地拔出金剑,挥舞着:“不给就打,来呀,打呀!” 这个战争狂……海神也只有忍下气,毕竟都是自己的侄儿侄女的。凶不了,就卖惨:“哪里还有呀,现在大海污染那么严重,什么垃圾都往海里扔。甚至还有我都受不了的核废水。气温上升、水质变差,海里珊瑚大批死亡,就连这些珍珠也是我私藏的宝贝。” 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这些神都不知道,转而看着希宁。 希宁将珍珠放入布袋,很随意地说:“海里有很多沉船吧?要么拖一条过来,要么从沉船里挖点过来。东西如果够好,也不用多,甚至一二件就够了。什么元代明代的瓷器,古代金币,还有葡萄酒之类的。” 一听到酒,酒神跳起来了:“对,酒弄几瓶过来!” 就知道酒,众神翻了翻眼。 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敲诈?海神带着阴鸷地握紧三叉戟:“如果我说不呢?” 他可是海王,三叉戟一挥,就能扬起海啸,将这个岛屿全部淹掉。 阿波罗站了起来,他站在树上,自然比站在战车上的波塞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