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吧、饿吧,饿死算了!反正不会跟着脑残总裁玩虐的,不如一次性虐死算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希宁就是这样闭着眼睛躺着,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内的养份跟着生命力一起逐渐消失。 饿一顿会感觉饿得晃,第二顿会更饿,可到后来就没感觉了,只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 好似夜楚寒也狠了心了,不闻不问地任由她在床上慢慢等死,每天只有女仆一日三次过来喂粥,可她就是一口都不吃。哪怕勺边的粥粘在唇上,也舔都不舔一下。 墨冥也没有任何消息,大家就这样僵着。 就这样不吃不喝的第三天,希宁有了知觉时,听到了心脏监控仪的声音。虽然嘴还是很干,可身体却明显感觉到,生命正在从手腕上一滴滴的注入。 睁开眼睛,还是在原来的房间,躺在原来的床上,只不过身边多了台仪器。 被捆的手腕和脚被放开了,其实不绑也不要紧,她早就没力气走路,更别说逃跑了。 而在手背上,插着一根针管,链接针的透明小塑料软管通着上方的葡萄糖盐水瓶。 旁边坐着的是护士,正在看书。见到她醒了,站了起来,去看仪器上的数据:“你怎么可以不好好吃饭?要减肥也不能这样胡来。” 随后到旁边,拉了下床边的绳子,通知别人,她醒了。 减肥?这个理由真好。看来是夜楚寒还舍不得她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些她不想去猜,人性原本就是复杂的,去猜那么多,很累的。 “等会儿先喝点清淡的粥,等胃部适应了再……”护士一边叮嘱一边转身,却看到了她另一只手,伸向了手背上的针头,不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哎,你干什么?” 门开了,女仆端着粥走进来,正好看到她将打着点滴的针头拔了下来。好似拔个针头都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又一动不动地躺着,只不过眼睛睁着,朝着上面直勾勾地看。 “到底怎么回事呀?”护士赶紧地拿了个酒精棉花压住了手背上的针眼,血已经渗出来了。 她不是减肥,也不是作死作活,而是真的死了算了。感觉有点累,以后会如何还不知道,如果依旧这样一次次的做任务,还给象这次如此奇葩的任务,那就不要挣扎了。这次任务她完不成,也不想完成。 谁爱虐虐去吧,反正她不乐意。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女主得了斯德哥尔摩症就是原本就有隐藏的受虐狂倾向。 捏着棉花球,护士抬起头对女仆说:“不对劲呀!这件事还是告诉一下家属,万一有什么事,我没办法负责。” 女仆犹豫了一下,先放下手中的托盘,到旁边拉了下绳子。等另一个女仆过来后,让其留下后,这个女仆这才走了出去。 看来这个护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希宁闭上了眼睛……并不想跟她求救,对方有可能不会帮忙。就算能帮忙,还能做什么?跑出去后帮她报警? 这个国家的警察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而且就算警察接到报警来了,夜楚寒很简单就能打发了。却让护士陷入了麻烦中,夜楚寒指不定不会饶过她,至少会警告一下。 当对方无力改变现状时,还是不要再拖一个下水,让对方造成困惑甚至良心不安。当然,如果也是个没心没肺的,那么何必让人家的心因为这件事变得更黑呢。 门开了,房间里铺着地毯,所以听不到脚步声。没有脚步声,就判断不出是谁。 但无所谓,谁来都一样。 “你们全都出去吧。”那淡漠、可声音却很是磁性好听。 护士说:“我等会儿还要帮她吊上葡萄糖。” 一只温热的手,拉过了她的手,并且用棉花球按住了针孔。夜楚寒带着少许的不快:“那就等会儿再进来。” 于是有了轻微的响动,关门时房间里的空气震动。 “我没允许你死之前,你不准死。”夜楚寒的声音变得越发的冰冷:“让你活下去有很多办法,信不信把你再捆上,天天打着点滴,插上食管和尿管,一天三顿全部流质的灌进你胃里?” 希宁没动,一点反应都没有。抱歉,姐不是会倔强闭着眼睛,可牙紧紧咬着嘴唇,露出虚弱、苍白、美丽的受虐表情的人。 如果能这样,也好,就让她好好地躺着,好好地休息一下。墨冥这个白眼狼,从来没让她好好休息过,每次做完任务就会又踢到任务里。她早就累了,全靠二傻子般的精神自我麻痹。 她真的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主神,不会尸横遍野、不会血流成河。现在看来也不会受虐,也不会去虐别人。看到这些,小心脏就会噗噗噗地跳,更别说自己做这些事情。 “是呀,真没用!”三天没消息的墨冥又冒出来了。 手被放开了,此时的手背肯定样子不好看。也不知道吊了多少时间的点滴,但按照身主的体质和情节需要,肯定是有一块乌青的。 夜楚寒的呼吸加重了,最后恨恨地将字逼出了牙缝:“你怎么就那么倔,就不能说一句软话?” 赫赫,上个剧情,身主流着泪求着不要折磨她,结果呢?花样一套套的,虽然不是用棍棒鞭子,可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更加的痛苦。 “我错了……”说话声音象是在云雾之中飘渺,喉咙很疼,火辣辣的疼。 下意识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当然嘴里早就干得象撒哈拉大沙漠,这样让喉咙更加疼痛不已。 她用嘶哑的声音,艰难地说:“是我错看了你……让我死……还要报仇,就将精力放在对的人身上……” 真是关身主什么屁事,就因为身主是唐家的长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个可笑愚昧的想法。 结果是一面虐着女主,一边拉着女主的异母的妹妹卿卿我我,就差点结婚了。 夜楚寒好似倒吸了口凉气,房间里异常的安静,静得只听到他浓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