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于大芦村,又不是什么名门贵胄,哪来的你说的那些东西。而且我们是在死斗场,就算有那些玩意儿,还不早被人给拿走了么。”格瑞拉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听这意思,难道在兽人大陆,什么灵器、丹药的非常稀缺? 徐潜接触到的大唐的人,身上多少都会带有丹药,灵器也不少见,他潜意识里武神级别的强者,拥有这些东西是非常正常的,就算再穷吧,顶多是数量少一点而已。可他并不了解兽人大陆,这个世界的资源非常贫乏,不止比不上华夏,更比不上大唐。而且从兽人根本不能自主修炼的情况来看,他们对丹药的需求也小得多,就算受伤,人家身体好,主要都是靠自己好的,很少需要到嗑药续命。对于修炼类的丹药,也只有蚻人候以上的兽人才用得到,在此之前,兽人体内没有气海,只有兽核。 “其他的你没有,战技总会吧!” “战技?呵呵呵,那种高级货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一个乡野村夫身上。再说了,我都还处于化形候,又如何使用战技?” 徐潜一拍脑袋,自己竟然忘了,人家都还没有气海,又如何使用仙修的战技呢? “来吧,继续。” “好!” 两人又打在了一起。 看台的最高处,一名老者双眼微眯坐在一张宽敞的椅子上,身旁还站着两名化形后期的兽人。 老者完全看不出兽人模样,至少是蚻人候的兽人。他就是这死斗场的主人,身后的两名兽人是他的儿子。 “父亲,这人类仙修很不错,要不就别这么快弄死他了。留着他一直打下去,直到他被斗士打死。” 没等老者表态,另一名儿子也说道:“父亲,要我说,也不一定非要他死,差不多了就卖出去,刚才都已经有几个家族向我询价了,他们都想将这人类买回去。” 如果徐潜也是兽人,那么就算他每一次都能活下来,到了这一天死斗结束时,也会被当着观众的面处死。如果一个兽人一直赢下去,会使得死斗没有悬念,观众没有新鲜感,赌局也一边倒开不下去,死斗场也就得不到利益,所以斗士很难活到第二天。至于为什么不可以把人给放了,因为斗士一般都背负着各种血仇,将这些人卖给死斗场的人,就是知道这些人必死,才放心将他们卖出去而不是立即处死,否则他们一旦活下去,将来势必会报仇。兽人大陆的血腥残忍也可见一斑。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如果有人愿意出高价将看上的斗士买下来,那这名斗士也许可以活命,至少不是死在死斗场上。这种情况很少见,因为买下斗士的价格不仅很高昂,还必须保证不会让斗士今后跑出去复仇的事情发生,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买主需向死斗场十倍于买价进行赔付。所以就算有人对某个斗士很欣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承受这不确定的风险。 “只要他能杀了这格瑞拉,至少今天他不会死。”老者懒洋洋的做出决定,“至于是下一次死斗场开场再让他上,还是将他卖与他人,看看再说。” 死斗场并不是每天都开场的,主要是要积攒一定量的斗士,今天已经消耗了过半,剩下的兽人斗士已经不足以支撑明天继续开场。老者心中盘算着,一旦人类战胜格瑞拉,他的身价将会上升到一个很恐怖的数字。本来人类仙修就第一次出现在兽人大陆,这人又这般强大,老者也想最大限度的利用来获得好处。 这时,一个兽人急急忙忙的跑来,向老者汇报了几句。原本懒洋洋的老者,微眯的双眼猛然睁了开来。 “劫狱?” 听到这两个字,老者身后的两个儿子也紧张了起来。他们家世代都做死斗场这个生意,劫狱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但实在是少之又少,最近百年以来,就没发生过。 老者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 “老大,你跟我回去。老二留下来!”老者的声音响起,可早就不见了人影。 经营死斗场,最重要的资产就是牢狱。因为死斗场常年需要关押斗士,所以设有看守严密的牢狱,特别是经营了很久的死斗场,其牢狱更是容量大、防守严,导致一些城主还会把部分需要关押的人交给死斗场关押。甚至城内一些势大财雄的兽人家族,也会租用死斗场的牢狱关押仇人。这死斗场的牢狱租赁,赚钱不算很多,但可以说是一个基础信用,是死斗场的根基,是脸面,是声誉,一旦被人劫狱成功,不仅仅无法向城主以及各大家族交待,就连死斗场今后是否还能继续经营都未可知。 “休息够了么?”徐潜询问道。 “还没有,再等一会儿。”格瑞拉老实回答。 “那就再休息一会儿。”其实徐潜也很累,不过难得遇到能打得这般畅快淋漓的对手,他心里很满足。 这一场生死决斗,被他们打出了切磋比试的感觉来,他们已经打打停停好几次了。 如果两人但凡换了一人,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徐潜不是兽人大陆的人,对这种死斗根本无感,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心中想的是趁此机会进行磨练,实在不行,自己可以退出游戏,就是救林巧妮她们要麻烦点。格瑞拉早已视死如归,他在死斗场上能与人类仙修交手,已经是极度的好运了,这可是只在传说中才存在的人类仙修啊!格瑞拉的心态很平和,对于生死,早已看淡。 “那边是做什么?”徐潜发现看台那里不太对,似乎有些骚动。 格瑞拉双眼一眯,神情紧张道:“那老者似乎是这死斗场的主人野藤拓。” “他跑那么快是去了哪里?不管我们了么?” “看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野藤拓是蚻人初期,在这城里,能让他如此着急的事应该不多。” “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人是谁?” “应该是他的两个儿子之一。野藤拓两个儿子都是化形后期,死斗场开场之日,他们父子三人都会在场主持,现在他们走了,应该还留下了一个儿子。” 徐潜听闻此言,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