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趁这时间,将特瑞拉的尸身交给了芦雨轩老板,安抚了二女几句,野藤伯带着一柄巨大的锤子回来了。 大锤,大锤,还真是有够大的。 近两米身高的野藤伯将大锤抗在肩上,显得他人就如小学生抗百斤大米般的笨拙。 “咚”,野藤伯将大锤放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整个锤约两米半长,锤头一面为圆形,超过半米的直径,锤面上刻着一张笑得很诡异的鬼脸。另一面是尖锥,锥头的最顶处突起一根尖刺,锋利无比,非常骇人。整个大锤包括锤柄,通体刻着看不明白的血红色神秘符文,令得这大锤更为狰狞恐怖。 “叶大人——叶大人——”野藤伯叫了两声,徐潜这才回转过神来。 这的确是一柄神兵啊! 有些东西,很讲究眼缘,看对眼了就是看对眼了。在别人眼中,这大锤的确威武霸气,但真要使用,怎么看都应该是以力量见长的粗犷大汉更为适合,况且整个锤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邪气,不觉让人联想,这大锤之下,曾经有多少亡魂。强者更是讲究体面,除了极少数无所谓别人眼光的特立独行之人外,大多数人很少会愿意拿着这么个狰狞的大家伙招摇过市,空间灵器很少,在兽人大陆就更少,除非这灵器实在是厉害得紧,否则还不如拿一柄潇洒的灵剑来得体面。 根据野藤家族多年来的使用,这柄大锤的威能也就跟普通灵器差不多,所以一直就这么放着,如果不是先祖留有话,他们说不定早就给卖了。 徐潜真是越看越喜欢,他围着大锤转了三圈,双眼都发出精光了。 “没想到这人类还真看上了,哼,看上最好,越是喜欢你便死得越快!”野藤伯心中暗自得意。 “好,好锤!你将这大锤送我,我便不再计较我与你野藤家的恩怨。” 野藤伯大喜,立刻应承道:“叶大人宽宏大量,在下感激不尽!” 徐潜伸出手,紧握锤柄,一股透心凉意通过手臂传入,他打了一个激灵。 一跃而起,徐潜在空中肆意挥舞起大锤,感觉畅快淋漓,尔后大喝一声,他朝西城门方向奋力一砸,轰隆一声,死斗场的看台竟然被锤塌了小半! “叶大人,您不是答应放过我野藤家族了么?为何还要毁了死斗场啊?” “我与你们的个人恩怨已解,但这死斗场害人不浅,并不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而是你们与无数死于死斗场上的亡魂之间的恩怨。” 徐潜在出一锤,不过这次用的是尖刺的那一边,试用嘛,总得试全面咯。 “不可!” 野藤伯发现不对,出声狂吼,但徐潜哪里会收手,大锤的尖刺往地面之上野藤老怪的头颅刺去。 千钧一发间,老怪睁开双眼,躲开了尖刺,但猛烈的威能还是将其轰飞,不过未能取其性命。 紧接着,徐潜再次使用圆面,朝跌落地面的老怪锤下。 “啊——轰!”野藤老怪的惊恐叫声在大锤锤击地面的巨响发出瞬间戛然而止,血水飞溅了十数米,有些还落到了民舍的墙上。 整条街道都安静了! 甚至有人壮着胆伸出了脑袋。没有人相信,在这蒂克城威名赫赫的野藤老怪,竟然真的死了!被这个看似柔弱的人类,用野藤家的大锤子,给锤死了! 野藤伯绝望颓然的跌坐于地上,怔怔的看着野藤老怪身死之处,久久不能言语。 “这是格瑞拉与这老怪之间的恩怨,不是我的,我只是为他报仇而已。现在,他俩的仇怨也解了。”徐潜将大锤扛在肩上,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鲜血从锤面滴落,染红了的锤面的鬼脸,笑得更为诡异了起来。 “若你将这灵器给我,可以不取你性命!” 是谁? 一个徐潜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忽然出现,话音刚落,一名光头出现在了空中。 “是他!”徐潜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眼睛睁得很大,握着大锤的手竟然微微有些发抖。 “是那个把我们抓来的人!”林巧妮在一旁尖叫了起来。 没错,来人正是在大唐洛城拍卖交易中心将徐潜等人弄晕之人,此人擅长精神攻击,对于徐潜来说,是遇到过的最恐怖的敌人。 现在他对兽人多了几分了解,这实则并不是什么精神攻击,而是血脉高贵的兽人的天赋神通中的一种。 面对这人,徐潜感到很无力,根本没办法打,直接就被人弄晕了,战力再强有个毛用。 “留下大锤,我放你走。”光头再次说出自己的要求,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城主!城主大人!他杀了我祖父,千万不能让他走啊!”野藤伯一边磕头一边向光头哭喊。 “聒噪!”光头看了野藤伯一眼,野藤伯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天赋神通! 徐潜看到野藤伯的下场,仿佛看到了前几日的自己。难道,真的要不战而降? 徐潜与野藤伯两人算盘打得再精明,两人也没算到最后。 城主之前没有动手抢夺大锤,一是因为顾忌城主的身份,如果他无缘无故抢了野藤家的传家之物,过程不可能是和平进行的,城内各大家族都会人人自危,他也不好向大城城主交待。其次,野藤老怪怎么说也是蒂克城老牌强者,野藤家也是本土老牌大家族,双方都知根知底,野藤家对付他,不会像徐潜这般毫无办法。天赋神通并非无敌,精神攻击也并非无解,真要拼起来,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但,这些都不代表城主不想野藤老怪死,相反,他恨不得这老怪早点死,野藤家没了这依仗,就只能任他揉捏了。所以,他一直眼睁睁看着徐潜杀了老怪,而非如野藤伯设想的那样,会因为大锤而为他野藤家出手救人。 徐潜算错的,是这城主,竟然就是那个会天赋神通的光头男。如果是别人,就算实力比野藤老怪再强上一些,他依然有一战之力,实在打不过,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