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离开学院,先是来到了帝都的金山酒店,询问之下得知,异界事务部的人竟然还没有到,幸好自己先来了,要是跟他们这么磨蹭下去,还不得急死了。他订了一间房,交了十天的钱,并告诉前台,如果有人来找他,就然他们住在这里等,或者留下他们住的酒店,他回来会去联系他们。 大淩峡,位于大唐西北部,因为其特殊的地理风貌,导致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徐潜很疑惑,兽人怎么会选择那里开通通道呢?按照他们的尿性,每次都是直接进入城市里面的,这样做有些反常了吧。 此时徐潜心情好转了一些,脑子也清醒了很多。李元希的身份在大唐绝对不低,他自己说他父亲要杀他所以逃到了华夏,但这一点徐潜一直是怀疑的,他不相信李元希一回来就真的会死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带着林巧妮跑回来了。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得而知原因,无论如何,他不相信两人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徐潜一边想着,一边带着姗姗飞行前往大淩峡。姗姗第一次被徐潜带着飞,好不兴奋,一路都在说看到什么了,起初徐潜还回应一两句,后来就变成了姗姗自言自语,但丝毫没有减低她的热情。 “哥哥!那边发生了什么?”姗姗突然发出惊呼。 徐潜也看到了,那是一个小城,跟华夏的县城差不多,整个城市似乎笼罩在一个巨大的光罩之下,地面上多处还不断有浓烟冒出。 徐潜调整了方向,朝那个小城飞去。 “是兽人!”靠近些之后,徐潜看到了,小城的街道上,有不少兽人正在屠杀居民,就算居民躲在楼房里,也很难避免,兽人会从窗户或者阳台进入房间,将人杀死或者押走。 难道…… 徐潜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们之所以选择在偏远的大淩峡与大唐大战,就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拖住大唐的强者,然后同时进攻小城镇,获取他们想要的资源。 这光罩是什么呢?难道是防护罩,让人难以进入营救? 徐潜来到小城上空,试探性的穿透防护罩,然而他发现,他完全毫无损伤的穿透了这个光罩。 “不是防护罩?那究竟是什么?” 这座小城里,上演这最为惨烈的一幕。 有人被追杀,没跑出多远,就被兽人一刀砍死,有人被抓住,兽人用绳子那么一捆,便再也不能动弹。很多商店被抢劫一空,也有警察想凭借手枪进行抵抗,虽然这些兽人都不强,但他们本身身体就极为强悍,加上躲闪速度极快,手枪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们。 兽人这么搞,难道就不担心大唐有强者来援?不对!那个光罩! 徐潜立即从一个手中拿着手机的死人那里捡起了手机,“果然,那个光罩的作用就是信号干扰,这样这座小城的人根本没办法将这里发生的事及时报告给外界。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不会有人来救他们,只能任由兽人烧杀掳掠。” 这座城的人,没有任何希望! “哥哥,你看!”姗姗手指着远处一个地方,发出尖叫。 那是一对母子,男孩也就3岁左右,年轻的母亲抱着儿子拼命的奔跑,鞋子都跑丢了。男孩一直在哭,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以为哭着哭着就能得到妈妈的安抚。身后的兽人似乎并不想太快追上这母子二人,带着戏谑的笑容跟在后边。年轻的母亲想要逃进一个商店里去寻求帮助,但她却发现商店里除了被分尸的店员与几名顾客的尸身,已经没有活人。 当整座城都陷入绝望,跑到哪里去都是死路一条。或许年轻母亲跑累了,或许她也已经醒悟,这样下去只是徒劳。她最后冲入了一个水果店,抓起了一把水果刀,将儿子放在地上,然后轻轻的亲吻了他的额头。 小男孩竟然在那一刻停止了哭泣,懂事的看着妈妈,小手抱着妈妈的腿,不愿妈妈离开。 兽人慢慢走了过来,带着邪恶的微笑。 “这么快就不跑了?我还以为可以多玩一会儿呢!” “我们大唐一定会杀光你们这些怪物。”年轻母亲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拼命的朝兽人刺去。 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妈妈的举动。这或许,便是与妈妈的最后一面。 兽人不躲不避,他喜欢看到人类绝望的表情,那会很有趣的。 水果刀刺在了兽人的胸口,只是,就如刺在铁板上一样,没能刺入半分,连划破皮都不可能。 嗤!一柄剑由兽人的后背穿透而过,兽人瞪大的眼睛,到死都不相信他会死在这座大唐的凡人小城中。 年轻母亲瞬间瘫软在地,先前那一刺,谁都不知道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勇气。 “妈妈!”小男孩扑到年轻母亲怀中,再次大哭起来。 “憨憨!出来!” 这些天一直住在山水密卷中的憨憨陡然出现,立即引起了兽人的注意。 “憨憨!小欢!你两个现在就去救人,不会救人的就去杀人,杀这些兽人,听明白了么?”徐潜声音低沉,给人一种必须听从的气势。 “如果遇到敌不过的兽人,就立即撤退到我这里来。好了,现在就去!” 徐潜一声令下,两只向晚山脉出身的妖兽立即行动。 徐潜一手抱着姗姗,一手抱起年轻母亲飞起,男孩扒在了他妈妈身上。他们落在了一座高楼的楼顶。 “你们在这里躲一下,很快就会好的。”这些兽人大部分是低阶兽人,都还不会飞行,虽然他们从外墙爬上楼顶也不是很难,但兽人总不会舍易求难,所以躲在高处相对比较安全。 “你做得很好,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徐潜对面色惨白,嘴唇还在发抖的年轻母亲温柔说了一句,然后便带着姗姗朝远处飞去。 “妈妈,哥哥好厉害,我长大了要学他。”男孩对徐潜满满的膜拜。 年轻母亲虽然惊魂未定,但这时也算能喘口气了。她搂着儿子轻声道:“我们一定会活下去,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