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使她无法嫁给萧凛,但她又无法报复出身皇族的五皇子,于是只得加倍的折磨澹台烬,那些下人为了迎合叶夕雾,也无时无刻不在为难他。
显然众人都听懂了叶佑宇的言下之意,看向黎苏苏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不喜,黎苏苏难免觉得委屈,毕竟在她眼里这都是叶夕雾做的恶,现在却要她来承担。
叶冰裳一看便知黎苏苏在想什么,她暗笑这‘神女’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从来不考虑什么人情世故,纵然她不知叶夕雾是她的一部分,但她既然选择接手叶夕雾的身体,享受了叶夕雾应得的厚待和宠爱,也就应该继承她的恶债,否则岂不是所有好事都被她占了,坏事却都推到别人身上?
就连那些夺舍的妖魔都懂要承担被夺舍者的因果,黎苏苏这样不知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的撇清责任,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正道之辈。
“你们之中,好像有人偷懒了啊——”
管事像个幽灵一样忽然出现,一点脚步声都没带来,直把众人吓了一跳,但刚才干了活的人很快就安心下来,只有一个人满脸惊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叶岚音紧张的望向躲在她们身后低着头的叶老太君,她虽怨恨对方近乎病态的偏心,但也实在不希望再有人死去了,这样下去,也许不知何时就轮到她自己遭殃了。
就在整个厨房都陷入诡异的安静氛围时,叶冰裳陡然出声:“管事,这最后的荤菜是我们留给祖母一展身手的,她老人家吃了那么多年的珍馐美味,想来定能做出让贵人满意的菜肴。”
叶老太君似乎没想到唯一敢替她说话的是先前顶撞过她几次、一直不被她重视的大孙女,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而管事的目光立即转移到了叶冰裳身上,他用阴诡的眼神盯了她好一会,萧凛、庞宜之和澹台烬都想上前替她遮挡,但无一例外的被她悄悄摆手挥退了。
最终,管事意外的并没有发作,但他脸上诡异的笑容也没有淡下去,众人心中直觉不对劲,只见他微微侧身,让出身后的一篓子鲜红的肉块,下一秒,一股腐臭味直逼他们的鼻尖而去。
“呕。”
叶老太君第一个顶不住干呕了起来,黎苏苏见状赶忙绕到她身后给她拍背顺气,然后忍不住问道:“这肉都臭成这样了,肯定不新鲜,怎么拿去给贵人们吃啊?”
“哼,区区小奴果然没见识。”
管事虽然没有因她的质疑而生气,但也对她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肉肉质鲜美,气味清甜,是昨日才处理过的,怎会不新鲜?”
黎苏苏和叶老太君尤未反应过来,叶岚音听后却神色惊恐,也忍不住反胃干呕起来。
“这,这不会是昨日……大公子和叶大将军……”
庞宜之也后知后觉的领悟到了叶岚音恐惧的原因,但话一说出口,他自己也忍不住涌起一个恶心的感觉,跟着干呕起来。
一时间,厨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干呕声,澹台烬和萧凛、庞宜之三个外人倒还好,只是介意这梦境中人食人肉的问题,但叶老太君和黎苏苏一想到亲人的肉即将被烹饪成菜端上妖魔的餐桌,心中就一阵恶心和痛苦。
“贵人们都要起了,你们这群奴才在耽误个什么劲?”
管事又是给他们留足了感受恐惧和痛苦的时间才开始装模作样的催促,他威胁道:“平日里也就算了,太子妃娘娘现下可还在府中省亲,娘娘可不是那等好糊弄之人,若是误了时辰,仔细你们的皮!”
叶冰裳看着吓倒在地上仍在惊惧颤抖的叶老太君,心中只有一片漠然,她方才出言为其解围并不是突然犯贱的心软了,而是不希望这祖孙二人这么轻易的死在第二天,毕竟后面几天还有她特地准备的重头戏呢。
只是她能解一次围,却不能次次都帮叶老太君,否则这梦魇之境发生的一切就都变得无意义了,她要叶家人经历所有被他们迫害过的人的痛苦,而梦妖需要恐惧和怨恨为食,所以他们理应一直处在压抑的氛围中。
一旁的萧凛和庞宜之却忍不住出言想要揽过切肉和炒肉的活,除却一点良心作祟,他们也怕叶老太君耽误下去,到时‘叶夕雾’追究责任要连累他们所有人。
但管事这次却没那么好说话:“我说过,每个人都一定要干活,要是有谁偷懒……这篓子里的肉看着有些少,也可以添一点新鲜现宰的。”
“!”
叶老太君活了那么久,虽然在有些事上糊涂,但却不傻,怎会听不懂管事话中明晃晃的威胁。
这回她是不敢再推卸活计了,只能颤颤巍巍的迈着步子走向那个装满了她儿孙尸体肉块的篓子,忍着恶心把篓中的肉一块块的拿出放到拈板上,用力的切碎成更小块,然后模仿着澹台烬的动作拌着油撒肉下了锅。
叶老太君养尊处优了一辈子,显然完全没有做菜的经验,她炒出来的肉光看卖相就让人提不起食欲,但管事却没有再揪着这一点为难她,他满意的欣赏了一遍叶老太君脸上已经从痛苦变为麻木的神情,喊来门外的小厮端着一盘盘菜离开了厨房。
留在原地的叶冰裳摆出担忧的神色看向叶老太君,萧凛和庞宜之也表现的有些同情,叶岚音一脸纠结,唯有澹台烬从头到尾都不变他淡漠的表情,这令黎苏苏很是不满,心中更认为这小魔神是个冷酷之人。
“哎,这梦中人真是狠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间极苦,还逼着祖母亲手烹了儿孙。”
叶佑宇是第一个出言安慰叶老太君的,但他的话语听上去更像是在戳对方的痛点:“不过祖母若是一开始就主动做了别的活计,也许刚才就不必受这罪了,所以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别偷……别总是歇着。”
他这句话成功打消了萧凛二人对叶老太君那点微小的同情心,而叶老太君直接被他刺激的两眼一闭向后倒去,黎苏苏赶紧接住她,然后对叶佑宇怒目而视:“叶佑宇!你这不孝不悌之徒,你还有一点为人儿孙的道德吗?”
叶佑宇却不与她争论,故作无辜道:“三姐,你平日里责骂我们这些姊妹兄弟也就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拿我们撒气了行吗?等出了这鬼地方,你要打要骂,难道我还能跑的了不成?”
黎苏苏呆住了,她从小被宠着长大,在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