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学校,就收到了老校长的消息。 【回来了?】 【还没休息?】 【这才几点,哪能休息,你不是去看看,一去这么久?】 【白天就是去看了看,禁食禁水等到打烊后才做全身体检,一口气做了三个多小时,我才刚进校门。】 【哦,怎么说?什么结果?】 【不知道,写了个笔记,我正要回宿舍看。】 【来来来,来我办公室一起看。】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行不行,一小时后还有个连线会议,走不开,你快来,正好让食堂送个夜宵来。】 【是你嘴馋了吧?医生都让你管住嘴。】 【诶呀~快来~】 龚启源叹口气,调转方向,去了办公楼。 校长办公室,一进门,龚启源就被老校长热切的目光闪花了眼。 “来来来,过来坐,吃点东西,我们长话短说。” 待客区的茶几上,放着好几个打包盒,汤汤水水,垫肚子又易消化,都是适合当夜宵的食物。 龚启源挨个打开看了一眼,将一碗汤放在老校长面前。 “只有这个是你的,其他都是我的。” “哎呀,我一会儿开会呢,费脑浆的事,不吃饱可不行,再给我一个。” “你那是加蛋肉饼汤,吃那点够了,其他的对你都不消化。” “那几个春卷分我一半,不是油炸的,这总可以吧?” 龚启源看着盘子里四个透明饼皮的大春卷,夹走两个,连盘子给了老校长。 “就这两个啊,不能再要了,再要就不礼貌了。” “行行行,不要了,把你体检笔记发我看看。” 龚启源先将笔记转发给老校长,接着在自己手环上打开笔记,准备边吃边看。 老校长可没耐心从头看起,直接拉到末尾看结论。 刚要夹起春卷,突听“砰”的一声响,茶几被大力撞得移了位,打开了盖子的汤都洒出来一些,好在没有完全泼倒。 “校长,怎么了?” 龚启源放下筷子,惊讶地望着对面脸色通红的老校长,以为他突然发病,赶紧就要挪动轮椅。 “我给你叫人!” “不,不不不不用!”老校长连忙喊住人,“不是我,是你!” “……我?” “你能治,结论上说了你能治。” “真……真的?!”龚启源激动到哆嗦,手指想戳开手环几次都对不准。 “你一个字都没看?” “没有,做完体检拿了笔记我就走了。” “那你走之前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若是决定试诊再去找她。” “对呀!你看这不就是告诉你能治?不然为什么要你试诊?” 老校长比龚启源都要激动,拍着大腿嗷嗷叫。 “啊……?” “你怎么傻了呢?三个多小时的体检啊,你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是啊,我睡了三个多小时,岑老板说我全程打呼。” “嘿,你现在是还没睡醒?不对,她用什么办法让你熟睡的?” “不知道,她让我闭目养神,我再睁开眼就已经完事了。” “神了啊,这真是神了。” 老校长什么世面没见过,这个真没见过,他很清楚龚启源这些年的身体怎么样,所以才为他担心,没想到只是第一次走进岑文的小店,就带回来这么多惊喜。 龚启源一再地深呼吸,冷静到现在,他终于再次打开那份笔记,直接拉到底看结论。 短短三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笑声由小变大,最后笑得像个傻子。 “七级治疗师,两个七级治疗师,当年下的同个诊断,都说治不了。” 龚启源边笑边擦去眼角的泪。 “岑文,年纪轻轻的三级木系异能者,一次体检就说能治,校长,你说,什么样的人才有如此信心推翻两位七级治疗师的共同诊断?” “……” 老校长没话说,低头忙着吃夜宵,他开会时间快到了。 龚启源默不作声地看着老校长快吃完了,他才完全恢复冷静,端起自己的食物,稀里哗啦往胃里倒,最后收拾了垃圾,启动轮椅走了。 老校长擦了手脸,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准备接下来的连线会议。 回到自己宿舍,龚启源打开手环,认真阅读体检笔记,边看边笑边流泪。 岑文的笔记很详细,从头到脚,从皮肤到脏腑神经,都分了轻重缓急,按这些划分制定治疗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治疗,几年后能完全康复。 完全康复这四个字,自从受伤后,龚启源就再也没从医生和治疗师的口中听到过,时隔十多年,有人告诉他,能治。 当时出事的不光是他一人,还有一整队的战友,他身上有希望,其他人必然也一样。 当夜,龚启源早早休息,次日上完了自己的课,更衣出门,去了岑文的小店。 来到街上,就听到街坊们聊八卦,说老江机修铺的那位师傅昨天可惊艳了大伙,岑老板治疗术高超。 龚启源一时好奇,凑上前打听。 街坊们见他这样子,以为他是想找岑老板治疗又担心治疗效果,热情安利,还建议他吃胖一点,吃胖了方便岑老板更好操作,消耗自身储备,一次多做治疗。 “我告诉你哦,那位江师傅啊,她多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