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是这么做了。 陆霁这份像长跑一样的备份记录也发给了自己。 怀里的人方才哭得太久,现在鼻翼还在耸动呼吸,手指攥着胸前的戒指,眼尾深红。陆霁关掉手机,一下一下地触摸方燃的脊背,不管他眼下听不听得见,一句句地哑声哄道:“了只只,别怕。别怕,只只宝宝乖,别怕......” 翌日中午醒来,方燃哼唧一声,下意识地翻个身,刚翻一半立马终止动作,新跌回原位。邀身酸疼,辟谷异样感颇,他被刺激得愁眉苦脸,秀气的眉毛紧皱到一起,瘪嘴哼唧得更厉害了。 方燃委屈地睁开眼睛,神含控诉,陆霁看他醒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宝宝,起来吃饭吧。” 说着伸手去碰他的脸,方燃不给摸,还拿脑袋撞他的手。 陆霁轻笑,用掌心抵住他的额头:“别撞疼了你。” 幸戏份在下午,还能休息,躺着看剧本完全没事。 往常陆霁只要偷偷地来剧组探班,便每次都会在酒店房间住——藏个两三再走,可这次他却突然说有事。方燃出发去片场时,陆霁也离开了。 这次只能和先生待很短的大半,方燃有点不舍,不自己这副差点报废的模样,那点不舍瞬间为乌有。 而且中午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悄悄摸手机,看消息。 没看到汪秋凡,只有吴哥发来的工作消息,方燃立马松了口气,心里高兴躲一劫。 只是这种愉悦很快被打破。 今男二只有一场戏,且是落日余晖下的场景,下午六点前拍摄。 方燃到片场时是四点,到地方他开始换戏服,让妆造姐姐给他妆。 戏服换完,方燃熟练地自己束腰带,妆师还没来,卓轻邈却来了。 妆室的被推开,在身响起轻微地“吱呀”一声,方燃回首,道:“学长?” “我有事要跟你说。”卓轻邈神色严肃。 还以为剧组出了什么大的事,方燃正色,略慌:“什么事啊?” 卓轻邈目光灼灼:“你跟陆霁交往了吗?” 言如锤,方燃只觉双耳蓦地轰鸣,镇装不:“你在说什么?” “没有反驳我,所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卓轻邈关了妆间的,以防他们的话外泄,他蹙眉真心道,“燃燃,他不喜欢你,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学长......” “跟他分手,”卓轻邈走近方燃,神色突然多了一抹极易看出的执拗,“和我在一起。” 方燃惊疑出声:“你到底在说什么?” “燃燃,你左肩的小痣很漂亮,腰的也是。”卓轻邈低声说道。 方燃的脸色瞬间泛白,他几乎惊恐地看着卓轻邈,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我道你的去,”卓轻邈说,“我了解你。” 方燃唇瓣颤抖:“不。” “和陆霁分手吧,你们不合适,身份不合地位也不合,而且你是在破坏他的家庭,他已经结婚了......” “对,他结婚了。”方燃短促地打断他。他苍白着脸,攥着脖颈间的银链,那枚价值九千万的戒指拿出来,一字一顿地反击说道,“我跟我先生已经结婚了。这辈子都分不开。” 卓轻邈看着那枚戒指,被刺得瞳孔骤缩,轻颤,不可置信。 他张嘴出声说话,嗓子却突然发紧,不道该说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刻,已经回去的陆霁“路”了汪秋凡的住处,很破烂的一个地方。 不道方燃给他的钱都被用到了哪里。 张程将车停在避开监控的死角,陆霁垂眸,将解下来的领带缠满右手,举动慢条斯理。 车窗外的汪秋凡头发梳得规矩,穿着领子发黄的白衬衫,廉价西装外套,西裤,心情愉悦气宇轩昂,不道要去哪儿。 紧接着,他看见路边有个公文包,被吸引了注意力,奇地弯腰捡了起来。 随还没完全直起身,汪秋凡的脸被一只缠着领带的手一击!他的鼻血当即横流,一颗牙当场断裂。 汪秋凡翻倒在地,根本没有任反应时间,他的领子便被人粗暴地向提拽起来,差点他勒死。 是一拳落在脸,汪秋凡哀嚎痛呼,另一颗已经松动的牙也跟着掉了。 陆霁看着他,眼睛里压着一座即将崩裂的雪山,声调里淬着冰:“真他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