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强过,陆霁行也会心存芥蒂吧? 而陆霁行......像就来找他的。 看着那道朝自己走近的高身影,哪怕非常具有压迫感,卓轻邈也没怵,还突然笑了。 陆霁行果然意。 不然他不会这么急地找他。 “陆总。”卓轻邈颔首,主动打了这个招呼。 陆霁行没应声,非常淡漠地看着他。 助才打发走了,旁边无人,可以说点私话,卓轻邈脸上笑容渐,不卖关子:“你知道燃知他......” “我当然知道。”陆霁行冷漠地打断他继续说下去,语气异常笃定。 “什么?”卓轻邈嘴角的笑容瞬僵,片刻后有点扭曲,“陆总确定知道我说的什么吗?” 陆霁行垂眸,右手上的纱布干净的,今早门,只只刚帮他换了药。 纱布的结蝴蝶结,他慢条斯地揪住一点尾巴,把那道蝴蝶结扯开,紧接着数圈的色纱布。 陆霁行右手背的伤过一晚上的恢复,片淤青扩散,伤口结痂,一眼过去还以为他受了多么严重的伤,有些骇人:“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 他抬眸,盯着卓轻邈,声音很低,声线却极冷:“如果你还有汪秋凡的联系式,不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卓轻邈眼睛瞠,不可思议地瞪着陆霁行。 而陆霁行还说:“或者跟他视个频,你应该看看,他现什么样子。” 卓轻邈的唇瓣颤抖。 陆霁行:“而且我捡到了一部手机,像汪秋凡的,里面有你——卓先生,怎么这么惊讶地看着我,你害怕吗?” 他的表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变化,可吐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令人心惊。 卓轻邈的脸色瞬间惨。 “哎呀陆总,您来啦——” 成任飞导演的声音爽朗地穿透半个片场,直直地朝着这边走来,步流星。 “成导。”陆霁行颔首。 成任飞将近,他又随意地瞥了眼卓轻邈。 “别误会,卓先生,”兴许觉得自己过分了,陆霁行收回视线,像领导者视察似的打量片场四周,“身为《行涯》的投资者,最近闲来无,我只想要监一下工,仅此而已。” “陆总,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成任飞伸手,说道,“我没怠慢吧?刚才看轻邈的镜头,状态像有点不对,正要喊他重拍一条呢,没想到就看见您了。” “刚到,”陆霁行左手跟他相握以示回应,说道,“我也来的时候正看到剧组男一号这,所以就随便说了两句。” 他目光转向卓轻邈,投资商激励下属似的:“拍戏。” 燃知化完妆,来的时候看到的就这样一幅画面。 陆霁行站片场中央,成任飞导演跟他说话,旁边还有卓轻邈。 不知道卓轻邈跟陆霁行有没有单独说上话,卓轻邈此时正死死地盯着陆霁行的侧脸。 心头虽然猛地一跳,可更的疑惑却先占领高地,燃知茫然地看着陆霁行。 眨了几次眼睛,先生都没有消失。 所以真的不他眼睛花了。 可......陆霁行没说自己会过来啊。 他疑惑不解,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不过幅度很小,只有很了解他的陆霁行察觉到了。 “诶燃知——你做造型了啊?来你过这边来,交给你一个任务,”成任飞赶紧冲燃知招手,不拘小节地喊说道,“轻邈还有条戏要走,我没办法招待陆总太久,他你老板,你先帮我跟他说说话,别怠慢了。” “......”燃知机械地抬脚走过去,领了任务,“噢......噢。” 成任飞笑说:“陆总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陆霁行语气仍然平淡,但眼睛里已藏了笑意,“成导,你快去忙吧。我只来看看,顺便做一下自家艺人的心工,不要打扰你们的拍摄进度,不管我。” 业心强烈的成任飞只想搞自己的剧,没怎么关注过演员们有什么心工需要疏导,那他们纪人的,闻言随口关心了一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剧组里,任何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烧钱的。 燃知三步两停顿地不远处磨蹭,待确定成任飞带着卓轻邈走远了,才敢加快步伐。 到了陆霁行面,他便立马压低声音问道:“先生,你怎么来了啊?” 陆霁行逗他,反问:“我不能来吗?” “不的,”燃知连忙摇头说,“就......您没告诉我。我很惊讶。” “嗯,”陆霁行说,先回答了官的说法,“我剧组的投资人,对拍戏的比较奇,打算看看你们怎么拍摄的。” 燃知的眼睛微亮:“那你会这里待多久呀?” “我看了你的工安排,温似凉没有几场戏了,保守一点估计,概半个月能杀青,”陆霁行说,“所以我会待半个月。” “真的吗?”燃知控制不住惊喜,脱口而道。 而后又觉得这样不对,他忧心道:“可先生,你平常要去公司上班的呀,你那么久都待这里的话......” “没,昨天晚上已安排了。”隔着宽的戏服,陆霁行隐晦地抓住燃知的手指捏了捏,又很快放开,说,“重要的会议我会线上安排进行,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