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炸得四肢乱飞，血肉模糊。 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 吃不好睡不稳，每时每刻都担心这把举在脖颈的镰刀，何时横切割掉头颅。 这种心理压力非常不好受。 半月去，刀还没落下，汪秋凡就又收到了新的彩信。 【你不是喜欢拍照片拍视频吗？给汪如杨也拍这种照片，你期不期待？】 汪秋凡眼角抽搐，太阳穴的青筋狰狞跳来，目眦欲裂。 是谁？到底是谁？！ 陆霁行。 肯定是陆霁行......他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汪茹月满18了，应该不介意被拍点东西吧？我觉得你肯定喜欢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汪秋凡怒声尖叫，逼仄破烂的租屋里响彻摔东西的动静。 怎么敢...... 陆霁行怎么敢。 竟然敢拿他的孩子威胁他。 杨才16岁。 月才18岁。 他们那么那么年轻，像是花朵一样，陆霁行有没有心。 如若和他有什么恩怨，全冲着他来不就好了！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图片]】 高中生还没放假，市重点高中又普遍放假得晚一些。 下午的课还没开始，汪如杨便睡眼惺忪，丝毫没进入习状态的模样，整张脸烦躁得命。 照片拍得很清晰，16岁的青春朝气的脸......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儿子成绩不太行，初三倒数第十，怎么上的市重点。】 【拍视频应该不错。】 汪秋凡疯了，恐惧得浑身痉颤。 他想立马见到陆霁行，想求他别拿他的孩子做威胁筹码，他们还。 还什么都不懂。 陡然，汪秋凡停止战栗。 莫名其妙想到了前几天看到的热搜。 方燃知与陆霁行的名字一齐现。 方燃知？陆霁行？ 照片？视频？ ......方燃知？！ 愚蠢的汪秋凡似乎终于懂了问题所在，他手抖得捏不住手机，找到方燃知的聊天框，颤得几乎打不成字： 【兔崽子，这件事肯定是你做的，你怎么这么黑的心！】 【不是，我说错话了，知你别介意，我来跟你道歉，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打字太慢了，他的手指头又一直痉挛，汪秋凡想到已经有人盯上了汪如杨跟汪茹月，甚至这时候就有人在他们旁边跟着，害怕得不得了。 语音里直接哭了：“知是汪叔叔错了，我把钱还给你，我把钱全部都还给你，你别伤害......你别伤害杨，他才16岁啊......” “你认识陆霁行是不是，我在网络上看到了你和他的名字在一起，他是在为你气，为你报仇，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啊呜呜呜呜哇，你让他收手吧，我求你了，汪叔叔错了，别让他跟着杨月，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拿孩子气啊......” 一条语音最长只发59秒。 汪秋凡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些话。他哭得涕泪横流，想重新再发语音，却发不去了。 【“我是知知”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 他被删除了。 他被方燃知删除了。 “嗡嗡。” 可给他发送彩信的人，还在继续。 * 那条59秒的长语音两时前在紫荆别墅的卧中响起，方燃知很抵触，陆霁行便立马把汪秋凡的微信删了。 之前留着是为了验证汪秋凡还有没有备份。 还会不会找方燃知。 应该提前删除的。 陆霁行后悔，心疼道：“抱歉，只只，是我没考虑周全，不应该让他来找你。” “别怕，宝宝别怕。” 方燃知并不害怕汪秋凡。 他也从不认为被拍视频是他的错。他没有错，他是无辜的。 可方燃知恐惧这些东西被摆在陆霁行面前。 结果没来临之前都是未知。 而未知的东西最可怕。 从运气就特别差劲的方燃知，根本不敢假设己会被幸运眷顾，他只想到陆霁行看到视频中的“方燃知”，会觉得脏。 那比凌迟还令他觉得可怕。 方燃知缩在陆霁行怀里，不敢抬头，无声啜泣。 “宝宝？”陆霁行低喊。 方燃知蜷缩得更厉害了些。 不知去多久，一道极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嗓音，在陆霁行胸膛间响起。 “先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霁行抿唇，回答：“四五月前。” 方燃知想跟他手之后。 陆霁行便猜到，并查证了。 那么久了，方燃知都没有察觉到，还以为隐藏得很好。 他不敢揣测陆霁行当时心中的想法，更不敢猜测他的心情。 “是不是......”方燃知抓紧陆霁行的衣服，犹如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