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蠢货,扫向后视镜:“因为我爱人是位先生,所以你要叫小叔叔。” 方燃知的耳尖通红。 下巴戳进米白色的围巾,掩住轻轻扬的唇角。 真的好喜欢听先生话。 陆启哼道:“我就不信你不喊‘婆’这个称呼!呵,我才不管,我就要叫小婶婶!” “小婶婶,婶婶,你看看我啊婶婶——”身体前倾,两条胳膊搭在副驾驶的椅背方,越过方燃知的肩膀想抱,“小婶婶你别看我小叔了,天天看也不嫌烦,看我......” “爪子,收回去。”陆霁行一记眼刀射向陆启,不亲自抬手制止。 陆启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怂家了,丢人都能丢巴拿马。 幽幽地道:“小婶婶,我拜托你,管管我小叔吧......” 受不了了,方燃知被喊得面红耳赤,七窍生烟,回身抬起一巴掌便拍在陆启的脑袋:“小启,你......你别喊了。” 今晚是第二次挨打,陆启茫然眨眼,随即倒在车后座,可怜地环抱住自己,假哭道:“没有天理啊,真是哥大不由弟,转眼变成小叔叔,就开始教训亲侄子了......虽以前我不好好学习,燃哥也会把我的头当皮球,但那能一样吗?那时候我们两个是平辈啊,就算挨了打,我是心也甘情也愿,可是现在呢?辈分不一样了,变成家长教训晚辈了,我怎么就不能长辈分呢,怎么现在都能揍我呢?......早知道我就该下手为强,让我燃哥跟着降辈分,变成姓陆的侄媳妇......” “刺啦——” 保时捷骤然停下,陆霁行扭身,冷声道:“你跟我下车。” 不提还好,一提,白白和方燃知浪费三年的惨痛记忆便涌现出。 只只当时还差点跟分手。 陆启绝对“功不可没”。 “早恋我没管住你,你不知悔改,还拉无辜人士下水,”陆霁行道,“怕挨揍,就拉着只只给你当初恋对象是吧,你还挺会想主意,挺厉害。” 车后座的门打开,看着陆霁行伸手要拽自己,陆启不哭也不叫了,瞪大双眼一骨碌爬起来,扒着副驾驶座求救:“燃哥燃哥燃哥——不是,小叔叔小叔叔小叔叔,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吵了,陆霁行烦躁得想勒死。 方燃知表情微苦,焦灼。 帮还是不帮啊。 嘴巴却率先做出尝试地低喊:“先、先生......” “别管。”陆霁行。 方燃知瞬间缩成鸵鸟,捂住眼睛装看不见。 然后又用围巾盖住耳朵,装听不见。 陆启:“......” 陆启:“???” 陆启:“!!!” 要被拖下去了! 陆启扒着车门痛苦:“小叔叔,你知道的,我小就没了爸爸妈妈,那么可怜,且你也小就没有父母亲,所以咱们两个才应该一开始就是一家人......” 被拖了下去。 二十秒后,陆霁行来了。 陆启没来。 三十秒后,保时捷重新启动行驶。 陆启在后面追车。 “小叔——!等等我——” 陆启声嘶竭,让停车。 两分钟后,保时捷驶远了。 陆启还在后面追车,且人影逐渐转小。 挥着手好像还在喊小叔。 面目扭曲。 方燃知扒着副驾驶座奋朝后看,急道:“先生,不是要一起去吃饭的吗?怎么把小启丢下了?” “知道地方,”车子拐了个弯,陆霁行满不在意,“会自己跑着去。” “可是不还有好远的吗?” “不远,”陆霁行,“几分钟。” 六分钟后,保时捷了高档餐厅的地点。 二十八分钟后,陆启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弯腰扶着膝盖,只顾喘气,完全不出话。 几乎累成狗。 餐厅是陆家的,保密工作非常好,方燃知没怎么避讳,只戴了张罩站在门前。 本来和陆霁行进了二楼包厢,菜都点好了,但一直等不陆启,方燃知还以为不知道具体的地点,便下来看看。 陆霁行得没错。 开车是只需要几分钟。 跑的话,时间就比较长了。 把陆启拽下车后,陆霁行还了,要是敢打车,回去就拿皮带抽死。 陆启早该知道的,小叔是个变态,做小辈的不能忤逆。 不知道燃哥会不会也经常被这样教训......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真的惨了。 可怕。 如果再往深处想一想,大概就能知道。 方燃知平常不会被陆霁行这么教训,但方燃知每次都会瘫在床痉挛颤抖,爬不起来。 还会被控制社精次数...... “你怎么不打车啊?”方燃知看累得晃脑袋,赶紧走过去弯腰问道。 也没里面带水。 “是......”陆启怨恨控诉,抬头看见陆霁行像个擎天柱似的站在面前不远处,眉眼淡淡。 卡壳了。 改道:“我就喜欢,在吃晚饭前,跑步,跑,五公里,六公里,一会儿我肯能,炫三碗饭,谁都,管不、了、我!” 几个字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