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醒来的时候是十点四十,起床说话、洗漱、接吻,磨蹭地耗费掉了许多时间。 下楼时竟然已经有十一点二十分。 吃午饭早了点,但吃早饭又太晚了。 所以还是直接用午饭。 饭菜是方燃知躲在被子里和陆霁行讨价还价,最后讨赢了并亲了一口陆霁行的脸时,陆霁行在卧室给张程发的微信消息。 让他打包常点的中式餐厅的菜品送过来。 香气飘得整个客厅都是。 清淡、怡人。 还有几块提拉米苏小蛋糕的香甜味,方燃知胃口大开,先品尝了小蛋糕。 最上层的巧克力碎,口感最好,前调微苦,后面浓郁的香裹住舌尖,很令人惊喜的感觉。 “先生,你尝尝,”小蛋糕需要两口解决,方燃知把剩下的一半递到陆霁行唇边,“这个不算甜,好吃。肯定合你口味。” 陆霁行便张口咬住。 确实不甜,更多的是香。 陆霁行说道:“把剩下两个也吃了。” “好啊。”方燃知答应,手已自然地伸了过去,而后又硬生生地停住,缩回手可惜道,“不行,不能吃了。” 陆霁行说:“不是喜欢?” “可能再过几天,我就要进组了,”方燃知眼巴巴地瞅着精致的提拉米苏,咽口水,委屈巴巴道,“小蛋糕的热量太高,还是不要吃了。” 陆霁行轻笑,莞尔道:“谁让你这么管自己的嘴了,还有没有天理。”拿起一块提拉米苏强硬地送到方燃知眼前,浮在奶油上方的巧克力碎触碰到唇,方燃知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将奶油卷进口腔,丝毫不浪费,陆霁行好笑地说道,“你又吃不胖,管什么嘴,而且又不是常吃。张嘴,把它吃光。” “这是你让我吃的。”方燃知推卸责任道。 “嗯,”陆霁行接下罪魁祸首的主犯头衔,“我让的。” 方燃知边咬小蛋糕,边笑眯眯地说道:“等电影开机了,要是我在镜头里长胖,韩导怪我吃太多,我就说是陆总逼我的。” 陆霁行欣然道:“遇到事找老公垫背,让老公解决,进步很大啊只只宝宝。” 什么呀......原本还在闹,现在倒是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方燃知落座,执筷吃饭,没接这句。 而是道:“先生,你在德国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虽然他们一日三餐都在电话联系,但这次去德国,不是出差也不是参加婚礼,相反还是令人情绪不愉快的事宜,方燃知怕陆霁行故意搪塞,没好好吃饭,却还要说好好地吃了。 陆霁行道:“没胃口,但每顿都吃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好吃饭。” 声调含笑,一幅完全不在意自身的随性模样。 方燃知皱起眉头,说:“我就知道。” 什么也不问,快速往陆霁行的碗里夹菜:“现在回来啦,先生你多吃一点。” 陆霁行应道:“好 。” 不明显地清了清嗓子,方燃知垂眸,又说:“多吃一点,凎我才有力气。” 伸向粉蒸排骨的箸尖突兀地顿在半空,陆霁行盯着几乎要将下巴戳到碗里的方燃知,觉得后槽牙又痒了,很想张嘴咬住一点东西。 怎么会有...... 这么会磨人的小狐狸精。 舌尖重重地刮过牙齿的侧面边缘,被狠戾地一划,刺痛感登时袭来,陆霁行稳住心神,面容没什么表情变化。 继续若无其事地用餐。 心中计划却已经要破天了。 — 吃完午饭,十二点不到。 动筷子前方燃知先吃了两个半小蛋糕,后面为了让陆霁行多吃,自己也在以身作则。 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肚子很饱,方燃知平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消食。 手时不时地揉揉小腹。 将银筷洗干净放进碗柜,从厨房出来,陆霁行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走上前去,坐在沙发边,陆霁行伸手覆盖住方燃知摸肚子的手,腹肌好像被撑没了。 他煞有介事地道:“让我也摸摸,几个月了。” “啊?”方燃知茫然,随后一拳锤在陆霁行的肩膀,嗔怪地瞪他,“你才几个月了呢。” 陆霁行还在说:“看这小肚子,应该有三个月了吧。是不是要有胎动了?我能不能感受到我们的孩子,在你肚子里踢我?” 越说越离谱,过分,好像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方燃知吓得都不敢再揉小腹促进消化了。 打开陆霁行的手,耳根莫名其妙地泛红,凶巴巴的样子像呲起一排尖锐牙齿的小兽:“你别说......我生不了!” 陆霁行挑眉,道:“万事无绝对,试试才知晓。” “......”男人幼稚起来真是油盐不进,说不通,方燃知懒得理会,侧过身去背对陆霁行,面对沙发靠背思索未来,唉声叹气地说道,“我好好的一个先生,说傻就傻了。” 陆霁行闷笑。 宽阔的肩膀微耸。 “消食不能这样躺着,外面冷,别出去了,站起来绕着客厅走几圈,”陆霁行轻拍方燃知的后腰,很有谋略似的说道,“要不是怕你现在不舒服,我倒是有更好的办法能替你消消食。” 抠弄抱枕边角的手微顿,方燃知猛地扭头后看,真想踹陆霁行一脚。 “你那么多天不去公司,我觉得公司马上就要破产,”方燃知努力绷着面色,义正辞严地说道,“你还不快去主持大局?” 原本陆霁行确实没想着要去陆氏,这几天在德国,他都是线上安排行程,处理文件。 今天回来,到书房用笔电安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