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沈御舟的会没开多久。
他的脸色阴沉地吓人,弟子们俱都不敢多言。
他连会都没有开完,便急匆匆地离开。
谢清禾想要拦都没拦住。
散了会的领导好难拦住啊,她还想跟领导探讨一下借调和筑基名额的事情。
谢清禾郁郁寡欢,看到时辰了,便去刑堂干活了。
刚进山谷,便看到了刑堂长老刑仇。
刑仇冷着脸:“过了申时你才到,你迟到了。”
谢清禾:?
她看了一眼系统时间,现在是下午3点00分30秒!
刑仇是打卡机成精吧!
刑仇:“你不但迟到,洗衣裳洗的也不干净,活都干得不好,从今天起,外门弟子的衣裳也给你洗。”
谢清禾:“我是借调到刑堂,可不是卖身给刑堂了。”
刑仇:“你还不算是刑堂的人,就凭你,还不配。”
谢清禾:……
她道:“我筑基了!之后恐怕没这么多时间来干活。”
刑仇:“别以为你筑基了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谢清禾:?
她有吗?她是这个意思吗?
刑仇:“你没有拿到筑基名额,就不算筑基,只能是准筑基。”
“况且,到时候还要举行新入名录筑基的授帽仪式。”
他慢悠悠点题:“那时候我不签字,你也过不了。”
刑仇拂袖离去。
系统:看到了吧,这就是高情商的必要性!跟领导们维持好关系,势在必行!
谢清禾摸着下巴:好奇怪啊,我筑基为什么还要他们签字,真是迂腐古板的修仙界!
系统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你要干嘛?
谢清禾笑眯眯道:不要紧张。
她前去浣衣的时候,正好与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姑娘撞在一起。
小姑娘手中拿着的纸张散落一地。
谢清禾连忙说着抱歉,蹲下身帮她捡起来。
“你是来找刑仇的?”
女修看上去极为清纯可爱,她眼圈有些微红:“是啊,只是刑仇长老觉着我说的话不是真的。”
谢清禾眉头一皱:“他是刑堂的,你来找他报告这些,他怎么还不当回事儿呢!”
女修名唤段婵。
段蝉说,她是个炼丹的丹修,常常会在玄机镜的交易板块里交易丹药。
她炼丹的天赋不高,胜在勤勉,渐渐积攒了可观的丹药,便放在交易区交易。她的价格定价便宜,于是日积月累,也有不少客户。
半年前,她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买家,买了她的回春丹,段蝉给他发货之后,买家收到货,便说知道她的地址了。
段蝉觉着奇怪,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半年里,断断续续的总能收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也查不到是谁寄给她的。
她出门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自己房间的书桌上还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东西。
这让她疑神疑鬼。
段蝉前往刑堂,想要报案查清楚,哪儿知道刑堂的人说她疑神疑鬼,根本没法查。
她听说刑堂长老最近会出现,刚才便是堵着他,想要帮她查查谁在跟踪她,刑仇说她专心炼丹,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她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谢清禾:“你也觉着我疑神疑鬼吗?”
谢清禾:“我相信人的第六感!你的第六感告诉你有事,那肯定有人跟踪你。”
她信誓旦旦道:“我的第六感很准,比如说答题之类的,我用第六感的时候,通常没错。”
系统:……等等啊喂!
段蝉眼睛弯起来:“你相信我,真好。只是你也没办法……我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谢清禾想了想,拉着她往角落走:“来来来,我们来筹谋一下!”
“等等……你先等我把活儿干完!”
她还有一堆衣裳没洗!
……
段蝉很乖。
她等谢清禾的时候,还主动帮着她洗衣裳。
只是她刚一伸手,谢清禾就惊了:段蝉的手上新伤旧伤一堆,手指尖都是老茧。
“你这伤是最近的吧?你别动了,我很快就洗完了。”
段蝉不好意思道:“我炼丹药时候老是走神,不小心炸炉,便把手扎伤了。”
谢清禾抓紧时间将衣裳洗了,等她忙完所有的活儿,已经是天色快黑了。
段蝉带着她走向自己的住所。
她是丹修,乃是三长老管辖范围之内,然而她不是入室弟子,相当于散养,住在赤凤峰附近。
谢清禾跟着段蝉来到她房间。
段蝉房间出乎她的意料,段蝉看上去清清爽爽,她的房间却格外凌乱,各种药炉药材随意堆放,书架都塞满了瓶瓶罐罐。
谢清禾:“……都乱成这样了,你怎么发现有人来过的?”
段蝉:“我对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对丹药记得很清楚。”
她走到一个书架旁边,踮起脚,拿下一个药瓶:“这个药瓶,看上去跟我的药瓶长得一样,但是不是我的。”
谢清禾:!!!
段蝉垂头丧气:“我都习惯了,总是会多出来一些不是我的的丹药。”
她从边边角落里找出来不少东西,大部分是丹药瓶子,小部分是珍稀的药材。
“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能看出来。”
谢清禾若有所思:“那你怎么处置这些东西的?”
她愁眉苦脸:“一开始我有些害怕,就放在原地不敢动,后来我归置在一处……”
段蝉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这个人的收获地址是在蚀魂塔,那儿是魔宫的圣地……你说,这个人会是魔族的什么人?”
魔族乃是正道之大敌,从数百年前正魔大战后,各自休养生息,魔族中人嗜好杀戮,令人谈之色变。
“你查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