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头痛,被妈妈看见又要尖叫了”。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一副眉平眼顺的样子,这孩子初见让人以为是个面瘫的天然呆,却原来是个极度自我主义的家伙啊。
“真是可惜呢,虽然身为这一代揍敌客家的长子,却是个黑头发,注定和家主之位无缘。”
伊尔迷静静地抬头看她,“糜稽也是黑头发,哦,原来如此,爸爸、祖父、曾祖父的头发都是银色的。只有银色头发才能继承家主之位。” 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家族是因头发颜色来继承的,但语气里也没有遗憾或者不甘的意味,只是,
“你好像很了解揍敌客,你是谁?”
“这又是另一件可惜的事了,不是家主的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哦。呐,你是第几代了,马哈是你什么人。”
“是我曾祖父。”说完,伊尔迷似乎愣了下,直直地看向克蕾雅,克蕾雅不说话,只朝他伸出手。眼见着那只手朝自己面门而来,伊尔迷的本能向自己发出了赶紧避开的讯号,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站在原地不动,任凭着它放到了自己的头上。伊尔迷诺大的眼睛又张大了几分,此时,克蕾雅却轻笑出声,“不用奇怪,你们揍敌客家族的人是无法违抗我的,所以会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我想杀你,也只会这样乖乖地站着任由我宰割。”
伊尔迷没有追问,而是说,“曾祖父已经98岁了,据爸爸说,他二十多年前就不再出门了,以你的年纪不可能见过他。”
“已经98岁、了吗?”克蕾雅一时陷入了愣怔,神情溢出一丝恍惚,脑子里突然涌现一道模糊不清的、有一头蓬勃银发的婴儿身影,喃喃道,“原来又即将是一个百年了。呵,我竟连岁月的流逝都没有知觉了……”
伊尔迷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少女的失态,很快,就见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还留在他头上的手狠狠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收拾整齐的发型变成了鸡窝,才满意地收回手去,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向门口走去。伊尔迷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而转动,行至门口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满脸歉意地说道,
“抱歉抱歉,伊尔迷,忘了告诉你,地上那些人只是晕过去了,我一个也没杀,我也不喜欢免费杀人呢!”
伊尔迷这才察觉到地上的人的确还有着极其微弱的生命气息,他作为一个杀手竟然会如此大意,真是太失职了。懊恼地抓抓本就一团糟的头发,伊尔迷瞧了一眼已经没有人的门口,又犹豫的看看满地的活人,
“好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