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不住他在这一刻流露而出的情绪。 只听白栖板直而小声道:“临标记要过去了,你什么再咬我?” “呵,”楚以维邪气一笑,“这才几天,你就又想要了?以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粘人呢?” 白栖耳朵尖都红了。 “想要然可以,”楚以维咬住死对头Onea温热耳垂,磁性道:“但是你得怎么,知道吧?” 白栖抓住楚以维地衣摆,犹豫半晌,气若游丝地小声:“……咬咬我,求你……” 咚! 路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摁下息屏,将手机朝床尾一丢,躺下紧紧闭上了眼。 黑暗,唯有阳穴依然在不停地突突跳跃,一如在脑内不断盘旋的台词那样,震颤着神末梢。 神奇个鬼。 路炀冷漠的想,再有下次他就是狗,汪汪直叫的那种。 夜已很深了,窗外停歇许久的厚云再次开始蠢蠢欲动,唯独月光一反常态地在这一刻露出了头; 银白幽光如虚空凝结而成的一盏聚光灯,冰冷而沉静地探入人。 窗户玻璃不知何半开了寸许,寒风从缝隙钻入,黑暗垂至地板的窗帘如精灵般飞起落下,细微光影在寝室灭不定,仿若月光在借吟唱着什么。 “嗡!” 床尾手机陡然一震。 黑暗路炀只觉天花板似乎映出一瞬的光亮,但不等他细想是什么,睡意如泄洪般将他尽数淹没。 意识坠入深海的一刻,路炀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只有一个: 天什么都要把贺止休拉黑。 什么都拉。 人确实不应该对事物抱有偏——除了这该死的恋爱圣。 以及贺止休。 “……以及我?” 朦胧路炀睁开眼,闯入眼帘的却是贺止休的面孔。 少年眉眼深邃,漆黑瞳孔仅倒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路炀在愣怔认出来,那居然是自己的。 “你……” 路炀下意识要张口话,然而声音出来的刹那他就直接愣住了——沙哑,颤抖,夹杂着难以忽视的鼻音,隐约似乎还有一丝丝微弱的……哭腔? 眼的贺止休却似乎毫不意外,反而倾身朝靠近。 路炀下意识就想退。 然而步伐尚未迈出,脚跟率先重重磕在墙上,置放在手侧的板擦毫征兆落地,又被贺止休一脚踢至边侧,打着旋撞在了方讲台桌角。 ……讲台? 路炀猛地抬起头,这次视线越过贺止休挺拔的肩背,终于看清了刻身处的地方——这居然是三班的教室。 阳光从窗外撒入,空旷安静的教室几乎能窥空气飘荡的尘埃,耳边细微的磕碰声落地,贺止休喑哑的声音在耳边悄然响起: “你什么?” 路炀神敏感一颤,他下意识扬手想将人推开。 然而手指刚动,贺止休仿佛心有灵犀般率先反手按住他的手臂。 不等路炀挣扎,贴在肘臂内侧的指尖陡然朝着肘弯而去,沿着青色血管一路向下,直至抵达路炀手掌,才终于缓缓停下。 按压力度不大,路炀却发现自己论如何都法甩开贺止休的手。 他手背被瓷砖的冰冷所触碰,掌心却滚热一片。 蔓延而上的热度逐步席卷大脑,直至视线又一次被熟悉身形所遮挡,陌生气息瞬侵染了每一次呼吸。 路炀被迫抬起头,漆黑发旋严丝合缝地压在黑板上,再次从贺止休那双漆黑如墨般的瞳孔窥了自己的身影神色—— 挣扎、难耐,泛着难以遏制的热意; 以及一丝难以言描的羞赫。 “怎么又不话了?” 贺止休五指挤入路炀指缝,掌心相触,他清晰感觉到怀里的人条件反射地朝退去几分,校服下那颗心脏犹如春日雷鸣般震颤着,每一声有力闷响都将这片方寸之地填的满满。 “你他妈的,”聒噪的脉搏声,路炀听自己嘶哑着开口,从胸膛深处挤出一句气若游丝的话,“……在发什么疯!?”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贺止休低下头,轻轻抵住路炀的额发。 鼻息交错,路炀感觉到有一只手附在了自己腰。 秋季校服布料并不算厚实,脊椎骨被一寸寸拂过,每途径一节,路炀便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弓去。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终于不受控制的贴住了另外一颗。 炙热、滚烫。 难以忽视的跳动。 在这一瞬他们穿透肋骨血肉,彼共鸣。 路炀呼吸有一瞬的停顿。 紧接着他清晰感觉到那只手压过一节脊椎骨,轻轻勾住应校服的翻领,撩开柔软的黑色碎发,带着滚烫的热度陌生的触感,轻轻覆盖在了颈软肉上。 “第一次分化会伴随急性发热期,你的体温会上升至烧状态。抑制剂的效果仅能维持三天,再用下去你的身体会产生抗性,直至失去效力,” 贺止休似乎也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以至于嗓音都被烧的发哑发沉,每个字几乎都是从齿缝挤出来的。 ——偏偏已如,话语仍旧带着丝许轻哄的态度。 路炀他鼻尖相抵,薄唇微动几乎是从贺止休唇擦过的。 “什么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