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路班长的指导,我认为署名权还是得交给他。” 课上因为清早那一句而憋着口气冻着脸,当时全程都没扭头沉默以的路炀:“……” · “我之前还以为你找他帮你改这玩意儿是说着玩的,” 大概也是想起课上的画面,宋达不由得啧啧有声怀疑道:“你俩别是背着我真的偷偷暗度什么我不知道的陈仓吧?” 贺止休还是头一听见能把暗度陈仓这个词这么拆开来用,顿感忍俊不禁。 虽说清楚宋达这话肯定是说着玩儿的,但一时之间,他意外的不想顺着玩笑附和,也微妙的不愿意否认。 “帮忙改个我介绍,有这么难得么?”顷刻后贺止休随口转移话锋问道。 宋达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是难得不难得的问题,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不信你瞅季炎,他不就是个例子。” 球场需手,天寒冻里宋达过去的好球友们纷纷躲在教室里死也不肯出,尤其武子鸣,裹着棉袄连厕所都是膀胱快炸了磨磨蹭蹭去的。 百般找人无果之,反倒是不太相熟的季炎动提出一起打。 问就是早上被路炀的六百分以求拒绝的很憋屈,急需运动来宣泄满腔的耻辱与愤怒。 季炎臭着脸指着己:“我还成例子了??” “安心啦,你不是那唯一的例子,” 宋达身体后仰丢了个三分球,结果完失分,郁闷转头道:“不过你也不用纠结,就算路炀真的被雷劈了脑袋答应帮你补课,你估计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季炎立刻不爽道:“你就知道我听不懂了?” “我当然知道了!”宋达立刻昂首挺胸道:“因为我也听不懂。” 季炎:“……?” 一旁的贺止休低笑一声,接过落弹跳的篮球: “说人话就是,路炀的优秀属于智商与努力的共同结果,其中智商是绝的基础;缺乏这绝基础能力的人呢,听他讲课四舍五入约等于听天书——你跟不上他的逻辑思维,他也无法解为什么这种狗来踩两脚都能做的题目你却不会。” 话音落的同时,他转身眯眼望向篮筐,旋即举球,闲松随意的扬手一抛——咣! 篮球擦着边框转了个圈,稳稳落入篮筐。 刹那间周身口哨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惊叹与夸赞。 徒留一旁的季炎与宋达,一个无端被拐着弯攻击了一遍智商,另一个则被羞辱了技术,刹那间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恨不能把眼前这个Alpha踹出球场。 “路炀真是你说的那么牛逼,”半晌后季炎憋屈开口道:“那他怎么一又莫名其妙转来这里来了?” 这问题贺止休也困惑过,当时宋达还没来得及答便被老师打断。 直至今日,贺止休都快忘了,猝然闻言也不由顿了。 只见宋达略微一怔,一时间连篮球也忘了捡,直至滚出一段距离后,他哼哼唧唧反驳道:“转学那是有原因的,又不是因为成绩问题转的学。” “什么原因?”季炎狐疑道。 宋达张口意识想说什么,然而话上涌到喉头,他又像猛意识到什么,把话咽了去: “我初中没跟他在一个儿,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你管人家为啥呢?考只看分数又不看你哪个学校的,应中怎么了?应中就不能碾压八大名校么!” 季炎:“……” 宋达一脸我是应中脑残粉的表情鄙视而谴责看了眼季炎,旋即昂首挺胸奔去贺止休身边捡球。 擦肩而过时,贺止休突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问了句:“不是成绩,那是因为家里么?” 宋达一顿。 旋即他俯身捡起球,捧着转了圈,半晌缓缓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 “你俩谁都不想去?” 教师办公室里,杨春晓差点以为己听错了,好一会儿过神来: “为什么?别跟我说是没信心之类的,我能找你们就说我你们底子很有信心,就算入不了前茅,凭你们的资质锻炼一番也很有好处。” 旋即杨春晓视线一转,落在了另一侧始终安静站着的路炀身上: “尤其是你,路炀。说实话我觉得我都觉得你冲进省赛的几率都很大,最后拿到保送也完全不是没有机会的,为什么不试一把?” 路炀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天大的事情落在他身上都不会激起他半丝的情绪波动。 但这一瞬,路炀却出乎意料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如答比较好,片刻后缓缓出声:“我有其他的目标。” 杨春晓立刻追问:“什么目标?” 路炀略微一顿,出乎意料没有说话。 “不能说?”杨春晓挑着眉峰看他,“还是不想说?” 路炀沉默推了推眼镜,半晌后道:“您就当都有。” 有个性的学霸杨春晓见过不少,但像路炀这么有个性的却是头一个。 沉吟片刻杨春晓不由笑出来:“行吧,学霸有学霸的路。只不是烧杀抢掠或去开蓝翔挖掘机魂断新东的暴殄天物,那就大胆往前冲吧。” 路炀:“……” 不愧是迄今为止唯一坑了把贺止休的人,这满嘴跑火车的嘴比贺止休那张口就是见鬼形容词的嘴还更胜一筹。 念头刚冒出,路炀表情猝然木了好几分。 他怎么又想起那见了鬼的货。 杨春晓没注意到大学霸九曲十八弯的心活动,扭头看向路炀身边